160.第160章 離她遠點
慕以琛能察覺到安德不喜歡沈千諾,至於為什麼留在她身邊不是他該管的。
若是沈千諾指使他來別有用心地接近昭昭……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聽我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沈昭昭輕輕地抓了抓慕以琛的手臂,繃緊的手臂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慕以琛低下了頭,眼底的冰霜融化殆盡,只剩一眼溫柔的春池。
「哦,那昭昭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呀?」安德優哉游哉地放下了叉子,舔了舔嘴邊的奶油拱火道。
沈昭昭張嘴就想解釋。
【說啥,說我其實是覺醒者,說你跟沈千諾是天生一對。】
【說你們以後會甜甜美美。】
【這不是找抽嗎?】
「以琛你信我。」沈昭昭表情嚴肅地拉著他的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慕以琛軟了神情,將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掌握緊拽著她起來:「我們先回去吧。」
沈昭昭鬆口氣點點頭,安德緩緩開口:「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呀,哎喲~」
小湯圓一拳頭砸在了安德的臉上,笑著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哦大哥哥,手不聽使喚了。」
是不好意思的意思哦,都忘記了小湯圓是黑心餡兒的,敢欺負昭昭姐,小湯圓讓你生死難料。
小金毛的嘴雖遲但到,一口咬上了小湯圓的胳膊,正好是打安德的那隻手。
慕以琛憋下了到嘴邊的笑聲,看在小湯圓見義勇為的份兒上將人一起撈上了車。
「下次別單獨跟安德見面了,那個人瘋瘋癲癲的。」慕以琛坐在後座教育沈昭昭:「他明明不喜歡的事情卻偏要去做。」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哥們兒是被逼瘋的。】
【他也不想做啊。】
小湯圓看著二人說悄悄話,自己蹲在一邊開始生胖氣,結果這倆人真就沒發現他生氣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生氣了!」
沈昭昭這才回頭看他,把人抱在了懷裡,戳了戳:「小湯圓生什麼氣了?」
小湯圓抱臂,我不說我要你們自己猜。
「晚上王媽做了可樂雞翅。」慕以琛幽幽開口,論一句話拿捏小湯圓。
「我要吃!」小湯圓立刻就忘記了生氣的事情:「讓王媽做得甜一點!」
第二天沈昭昭他們半死不活地從家裡出來,帶著秦順三個人到了校門口。
校門口卻擠擠囔囔的一堆人圍著根本擠不進去,沈昭昭努力地踮起腳往裡面看,只看到滿滿的腦袋,有大有小,見縫插針。
沈昭昭看了看他們,掃了周圍一圈,忽然看到了牆頭上的猹哥,一覽眾山小,手上還捧著一把瓜子。
沈昭昭心思一動,拽了拽慕以琛指了指猹哥呆的地兒:「把我抱上去。」
慕以琛跟猹哥通力合作,一個抱起來一個拽上去,沈昭昭投入了吃瓜的大隊。
站得高果然看得遠,這兒視線非常的良好。
沈寧樂用同樣的方法上去了,江余玉含羞帶怯地看了眼慕以琛:「慕總……」
「抱不起。」慕以琛冷酷無情地打斷他的施法。
「那你真虛。」江余玉看著人海望洋興嘆,他也想看熱鬧啊,這是人的本性嘛。
「六千七百八十九萬零三百五十元塊兩毛六。」慕以琛吐出一串數字。
江余玉氣得跳腳:「不是你把我的欠債算得這麼清楚,你抹個零啊!」
「做商人就是要講究一個吹毛求疵。」慕以琛沒看人群,反倒是注視著草一樣佇立在牆頭的沈昭昭東倒西歪,害怕人跌下來。
江余玉捏緊拳頭,小聲嘀咕:「六千……」
這是債主不能打。
沈寧樂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在上面開了視頻給江余玉看。
校門口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堵住了校門口,一派身強體壯的黑人保鏢站在兩側將校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那些學生最開始還有禮貌地勸阻:「您好,麻煩讓讓。」
現在演變成了:「我(一種植物),你(翻對面族譜),是不是(鳥語花香)。」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啊。】
【大學生,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主打一個你什麼貨色,我就什麼臉色。】
「我們今天是不是不用上學了!」沈寧樂開開心地手舞足蹈,底下的江余玉發出尖叫:「祖宗你別跳啊!」
「待會兒跳下來砸死我怎麼辦。」
【有點愛情但不多。】
面對辱罵那群黑哥紋絲不動,試圖越過去的大學生越來越多,都被人攔住,沒幾分鐘學校的保安就帶隊過來了,現在的問題不是解決這幫黑哥。
而是擠進憤怒的大學生堆裡面,不要小瞧了大學生的戰鬥力,那群黑哥衣服都撕爛了,就勉強保住了自己的褲子。
最後保安隊長掏出了大喇叭才得以進去裡面,黑哥恭敬的打開車門,裡面出來一個細長腿大高跟的美女,摘下墨鏡打量了一下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簡直無語:「這位小姐,您已經嚴重擾亂了我們正常秩序,現在請您立刻下來跟我們去警察局。」
「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人傲慢的靠著車門,一張冷峭的臉高高仰起:「我爹可是沈博言!」
沈昭昭裂開的大嘴收了起來,掏了掏耳朵。
【你爹是沈博言,那我爹是誰?】
沈寧樂也合上了嘴。
【這怎麼每次吃瓜都能吃到自己身上呢。】
那女生看著保安隊長震驚的臉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第一我不叫這位小姐,我叫沈念隱,第二我沒有擾亂你們,我這是日常出行。」
「誰叫我是沈家的大小姐,掌上千金呢~」
保安隊長:「好的,沈女士,請跟我們去警察局。」
沈念隱急了:「我剛剛說的你一句話都沒聽懂啊?你沒長耳朵啊?」
「我!沈念隱,我爹,沈博言!」她急得摔了墨鏡。
【沈念隱,沒這個映像啊,我覺醒的記憶里也沒這人兒啊。】
保安大隊面無表情地壓住了沈念隱的胳膊將人抵在車窗上,那幫黑哥見僱主被制伏,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後說著鳥語。
「這什麼情況?不是給錢請我們來嚇唬人嗎?」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