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嫁漢嫁漢
第16章嫁漢嫁漢
「這是給景山做的衣裳?」
寧氏看到姜好放在一旁的布料目光更加柔和了幾分。
「村裡那些風言風語我也聽見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姜好點了點頭,寧氏專門過來應該不只是給她說這些的,所以就沒急著接話。
果然,寧氏又問了幾句話,切入了正題。
「娘過來是跟你道歉的,今日的事是秋玲不對,秋玲那孩子從小就性子彆扭,再加上我病了這麼長時間家裡日子困難,誰要是多用了一分錢她都攆酸掐尖,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她讓秋玲來,那孩子死活不來,說是知道錯了,但拉不下臉來。
自己從小養大的,秋玲什麼性子,寧氏大概都清楚,雖然有些失望,又不好教育的太厲害。
「……確實是她誤會了,那些布料不是我買給自己穿的。」
一聲娘她實在是叫不出口,也不知道秋玲回來說了什麼,不過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寧氏解釋一聲。
對於秋玲,她暫時不會計較,但也不會因為寧氏兩句話就原諒她了。
不過寧氏對秋玲倒是比親兒子都縱容些。
「就算是買了也沒什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都是應該的,況且景山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也不是多那四十兩,那都是咳咳……」
寧氏說著又開始咳嗽起來。
「我去倒水。」
姜好起身去廚房裡倒了些水,偷偷拿出十全大補丸切了一塊放進去。
目前看來寧氏三觀還是挺正的,並不像那種不分是非的人,讓她身體好些,就當是她報蕭景山的恩了。
寧氏目光慈愛的接過姜好端過來的水,一滴不剩全喝了個乾淨。
她前頭娶了兩個兒媳婦,都沒喝過兒媳婦倒的水,這還是頭一回被兒媳婦伺候。
姜好正發愁怎麼勸寧氏把水都喝了,就見她喝了個乾淨,正好讓她省心了。
說了這麼多話,估計是口渴了吧。
寧氏又坐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有些發熱,從炕邊上起身站了起來走了兩步。
「不知怎麼的,和你說了一會兒話,感覺身上都輕快了,站起來頭也不怎麼發暈了,真是神奇。」
對,十全大補丸就是這麼神奇。
姜好隨便找了個借口,「可能是這次抓的葯好,看樣子過段時間您的病就會好了。」
寧氏知道自己身子虧損的厲害,不過聽見姜好這麼說也很高興。
溫柔笑道:「好,要是好了娘就和你一起撿梨子回來做糖賣。」
景山都給她說了,他媳婦怎麼用沒人要的梨子做成糖賺錢的事。
還說本以為會娶了軟包子回來,沒想到是個潑辣厲害的,也不知道以前怎麼會被姜家欺負成那樣。
說這些的時候,眼底得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她這當娘的眼又不瞎,自然看的出來兒子滿意這兒媳婦。
她怕兒媳婦因為秋玲心裡有了疙瘩,才專門走了這一趟。
「我送您回去。」姜好被寧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扶她回房。
把寧氏送回去,就見蕭景山提著處理乾淨的羊頭羊蹄過來了。
姜好讓他放到廚房,用清水又洗了一遍,加了水放鍋里。
蕭景山問都不用問,蹲下身生火。
「三哥,下午咱們喝羊湯,再炒個爆炒羊肚,對了你能吃辣不?」姜好一邊下調料一邊問道。
「能。」
蕭景山一抬頭就看見她被火光映紅的臉。
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飽滿柔軟的紅唇微微翹起,看的他心底彷彿生了勾子,勾的心痒痒。
「那就成,冬天喝這個暖胃,我再蒸幾個饅頭,羊肉湯泡饃別提有多美了。」
姜好樂呵呵蓋好鍋蓋,然後去和面。
她打小就學會了做飯,和面發麵,烙餅蒸饅頭蒸包子都不在話下。
再加上她本身對廚藝有些愛好,沒事幹的時候就自己下廚琢磨點吃的,手藝還成,過的去。
和好了面,就開始處理羊肚。
姜好低頭對蕭景山問道:「屋檐下曬的干辣椒能吃吧?我去摘兩個。」
「能,我去。」
蕭景山說著就要起身,姜好已經往外走了,「別,掛的又不高,用幾個我自己摘。」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指揮男人摘兩個辣椒,他真能給你摘兩個,一個都不多,一個也不少。
姜好剛出去,蕭平安就跑進來了,看見蕭景山坐在灶台邊上還嚇了一跳。
「三哥,你咋在這兒生火呢,你快讓開,我來就行。」
蕭景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一邊玩去。」
蕭平安撓了撓頭,平日里三哥不是不喜歡坐在這兒燒火嗎,嫌棄凳子太矮坐著憋屈,今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沒事幹?」
見弟弟杵在門口傻乎乎的樣子,蕭景山又掃了他一眼。
「我去三嫂撿梨子,等會兒回來我換你啊。」
蕭平安說罷提起籃子就跑了。
站院子里的姜好叫了他一聲都沒叫住。
拿著干辣椒進來,就見蕭景山一個大塊頭坐在灶台邊上,屁股底下跟扎了釘子一樣坐不穩,看起來格外憋屈。
見蕭景山看過來,就忍笑道:「平安這孩子,這會兒冷了,他穿的又少,也不知道明天有太陽暖和些再去。」
「都習慣了。」蕭景山坐穩了身子。
這話說的姜好心裡不是滋味,心裡想著她今晚回去就把蕭平安的衣服先做出來。
「三哥,羊湯得好一陣子才能好,我先回屋去做衣服,你看著火行不行?」
廚房只有一口鍋,在羊湯好之前她也沒發揮的餘地。
「嗯。」蕭景山應了一聲,心裡有些美滋滋的。
怪不得男人要娶媳婦,熱湯熱飯有人惦記,這日子才像是人過的。
姜好回房把布料拿出來,想著要不用工廠直接做好,又快又省事,剛放進去,就想起來自己沒買棉花。
這大冬天的,做成單衣可不行。
她扯了扯炕上的褥子,想著要不拆褥子里的棉花算了。
姜好摸了摸褥子,拆了裡面的棉花晚上咋睡啊,鋪乾草?
正打算去問蕭景山家裡還有沒有棉花,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對啊,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