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埋伏
趙慧珍收到信件十分樂意,在女學里說了這件事,許多人爭先恐後地報名。在衙差的護送下,幾個女先生來了宣州。
鄭秋雲也沒耽擱太久,很快她就和那些學子匯合,繼續往京城的方向去。
出了宣州,後面有一架馬車一直跟著他們,鄭秋雲認出那是東州刺史的馬車,他也回京述職。
褚斂問:「可要打發他走?」
鄭秋雲坐馬車的時間太長,腰酸背痛,下來活動筋骨,「這路不是我修的,我走得,他也走得。咱沒有理由打發他走。」
褚斂看向東州刺史的馬車,「那讓他先走,我們走別的路。」
鄭秋雲扭了下脖子,「可以一試。」
沒想到,他們不往前走,那東州刺史也停下來了,還上前跟她問好,「鄭司農,遇見也是緣分,不如結伴而行?」
鄭秋雲嚇唬他,「我得罪了大皇子,這一路上難免有暗殺我的,你確定要和我結伴?」
「鄭司農莫要誆騙我,你帶著這麼多官兵,就算大皇子派人暗殺你,你也不會有事的。倒是我,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回京城。」
鄭秋雲勉為其難:「既然你非要結伴,那就繼續走吧。」
他們走了一些時日,離京城越來越近了,途中經過一片竹林。
鄭秋雲冷靜道:「退出去。」
東州刺史一頭霧水,下車來問她,「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
一支箭矢飛來,褚斂架著馬車往前走。幾乎在一瞬間,她伸手就將東州刺史提到了車上。
褚斂只顧保命,駕車速度快,馬車也顛簸。東州刺史剛穩住身形,又一屁股摔在馬車裡面,官帽也歪了。他還竭力保持著和鄭秋雲的距離,甚至張開雙臂,做出保護她的姿勢。
「鄭司農莫怕,我擋你前頭。」
鄭秋雲按下機關,馬車裡面升起來鐵皮。
「多謝刺史好意,不必了。」
東州刺史頗為尷尬,扶正了自己的官帽,坐在馬車的另一角。
褚斂著急道:「竹林里埋伏了許多人,他們的箭矢用完了,現在拔了劍往這邊追。」
東州刺史見鄭秋雲起身,小聲跟她說:「你別出去啊,萬一砍到你怎麼辦。」
鄭秋雲沒理會他,直接掀開車簾,和褚斂坐在一處,「放信號彈,讓魏子常帶人斷後。」
褚斂放了信號彈,魏子帶人護送鄭秋雲他們離開。
出了竹林,褚斂鬆了口氣,「沒事了,魏子常那邊人多,必有勝算。」
孟皓他們也趕過來和鄭秋雲匯合,「鄭司農,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怎麼樣?」
東州刺史掀開車簾,才發現外面也是罩著鐵皮,怪不得鄭秋雲敢直接出來。
何謹劫後餘生般慶幸:「多虧了鄭司農改的馬車,那箭矢一個也沒射進來,只是馬兒有點受驚。」
像這樣的暗殺,鄭秋雲也不是經歷過一次兩次了。大皇子恨她,自然逮著機會就想殺了她。
吃一塹長一智,除了仰仗聖上給的精兵,鄭秋雲還做了許多事。這馬車上,她裝了些鐵皮,只要按下機關,鐵皮可自動升上來,擋住箭矢。
過了一會,魏子常帶人來跟他們匯合,「那伙人見咱們人多,沒打就跑了。」
鄭秋雲說:「你們平安就好,跑了就跑了吧。」
魏子常氣道:「都是孬貨,凈幹些埋伏的勾當,不敢真刀真槍地跟我們打。」
他們收拾好,又繼續出發。
到了京城,裴元齊出來迎她。鄭秋雲掀開馬車的車簾,「我先將這些學子安排好住的地方,再跟你們走。」
裴元齊直接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住處,這些人可跟我的人過去。」
東州刺史也掀開車簾,「我也可以過去住嗎?」
鄭秋雲怕裴元齊不認識,解釋了一下,「這是東州刺史,回京述職。」
東州刺史拱了拱手,「裴將軍,敢問可有我住的地方?」
裴元齊的眼睛眯了眯,「自然是有的,刺史只管跟我的人過去就好了。」
他沖屬下使了個眼色,屬下心領神會,帶他去了一處破廟,「還望刺史多擔待,人數眾多,我家將軍只能尋來這樣的地方了。」
東州刺史擺擺手,「無妨,我住破廟也是住習慣了的。」
鄭秋雲洗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玩。大玄百姓有小麥和玉米,不愁吃食,東州成功種了棉花,只需日後讓學子們將經驗推廣到其他地方,百姓自然就有了棉衣禦寒。因此,鄭秋雲的心情也無比放鬆。
裴元齊換了常服,推門進來,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東州刺史與你結伴而行嗎?」
鄭秋雲托腮看他,「是啊,他說他得罪了人,怕被報復,讓我的人保護他。」
說著,鄭秋雲沖他招招手,「你過來。」
裴元齊乖乖過去,坐在她旁邊。鄭秋雲又看了一眼門,用腳踢了踢他,「你沒關門,吹進來風,我覺得冷。」
裴元齊什麼也沒說,又聽話地把門和窗戶關好。回來又坐她旁邊,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鄭秋雲聞了聞他的脖子,「你洗了澡,還用了我給你的身體乳,是嗎?「
「嗯,」裴元齊悶悶道,「還洗了發。」
鄭秋雲抿嘴笑了一下,半坐起來扶住他肩膀,「我在來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裴元齊緊張地握住她胳膊,將她左右搖晃查看,「你可有受傷?」
「沒有受傷,」鄭秋雲眨眨眼,反過來握住他的手,「不然你檢查一下?」
裴元齊像摸到燙手山芋似的鬆開她,「莫要胡說。」
「怪我,我該去接你。」
鄭秋雲摸摸他的耳朵,「聖上把你留在京城,怎麼能去接我?」
裴元齊「嘶」了一聲。
鄭秋雲另一隻手將他推倒在床上,「怎麼了?」
她騰出手拉下床幔,湊近他的脖子,「我想你了。」
良久,鄭秋雲起身洗手,裴元齊躺在床上縮成一團。在嘩啦啦的水聲中,鄭秋雲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裴元齊捂著臉,又羞又氣,「你都是在哪學來的手段,凈往我身上使。」
鄭秋雲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只是在書上看得多罷了。」
裴元齊放下手,一張臉粉嫩通紅,沒有話說。
審核你看清楚,我什麼都沒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