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缺失的記憶
第152章缺失的記憶
次日黎明,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輕輕灑落在室內。
87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溫暖和滿足。他低頭看向懷中仍在沉睡的吳果,那安靜的容顏如同清晨的露珠,清新而純凈。他輕輕地為她運功,溫潤的掌心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彷彿在傳遞著生命的溫度。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喜悅,那是一種深深的、源於內心的喜悅。他的心中開始萌生出一種期待,那種期待如同初升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照亮了他內心深處的每一個角落。
他緩緩起身,從床上走下,隨手扯過一旁的衣服披上。門外的光線透進來,照在他臉上,映照出他略顯疲憊的輪廓。他推開房門,迎接他的是今天的早餐,由西鳳端在手中。
西鳳看著他,眉頭微皺,不滿的神情溢於言表。
87號心知肚明,這位西鳳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既小心眼又愛在背後捅刀子。他趕緊解釋道:「別擔心,沒折騰她,真的。就用了次秘法,我這半條命都送了,今日我和夫人都不會離開房間,那些螻蟻交給你們了。」他接過西鳳手中的餐盤,轉身輕輕關上門。
西鳳站在門口,半眯著眼睛,心中卻在琢磨著如何能把這秘法從87號手裡騙過來。同時,他也對87號是如何讓夫人同意這種危險的行為感到好奇。
夫人不可能會同意,這種吸精元的事還是在主子強迫下才無奈同意的,只要夫人斷一天精元,主子就會屠一城,若是夫人尋死,就把兩個孩子都殺了。
柳無這個赤裸裸的威脅真的很有作用,因為他知道她善良,見不得這種事。
聽著門外的動靜,87號平靜的躺在她的身側,牽著她的手一起進入夢中。
87號直接端起燉湯來喝乾凈,今日不會讓她喝下這種湯。
殺子這種事,柳無真乾的出來,他唯一的情感給了她,對於兩個孩子是沒有感情的,就像是路邊草一樣。
突然感覺腦子有點疼!好像丟失了什麼!
吳果揚著腦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版西鳳,果然是西鳳!
打開房門,一個俊俏的少年略微靦腆的說道:「我媽說給你做了甜品,再不去吃,就涼了。」
小女娃粉粉糯糯的,一手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一手抓著他的大手,奶聲奶氣的聲音:「這裡是哪裡?師父呢?」
陽光灑落在她臉龐上,突然間,房間里芙蓉花瓣飄零,在她眉心間輕吻一下,輕呢著:「我的夫人,請好好享受這場美夢…」
吳果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紅木房梁,昨夜不是大白色天花板嗎?坐起身來,感覺一陣輕盈,無比的舒適,低眼看著眼前的房間,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下床穿上繡花鞋,感覺視野都變低了不少。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冠灑落下來,長睫毛微微顫動著,一陣敲門聲傳來,伴隨著稚嫩的聲音:「果果!果果!再不起來天都黑了!」
少年答道:「這裡是西峰山西家,我叫西鳳,道長昨夜離去還未回歸。」
自己縮小了?
這裡是哪裡?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記不起來了。
西鳳?西鳳?!
現在的西鳳沒有未來的西鳳那般凌厲冷酷,看起來還是那個純情的少年。
依稀記得一些…
西峰山…
好像是師父把我寄放在西家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那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狗血重生?
雖然活不久,但也不至於嘎這麼快…
吳果沒搞清楚狀況,不敢逆轉過去,過去的一點改變會影響很大的未來。而且自己這段記憶是缺失的,但是歷史的軌跡不會缺失。
正堂
西母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看到吳果走過來,眉頭一皺,連忙起身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沒好氣的對他說道:「怎麼可以讓果果走過來?你一個大男人還抱不起來嗎?」
西鳳一臉懵逼!
西母將吳果放在椅子上,喂著她吃甜品,還不忘瞪一眼這沒頭腦不解風情的木頭兒子,說道:「現在不對你媳婦好點,以後你媳婦跑了,看你去哪哭去!」
西鳳點頭說著:「是,母親。」
媳婦?什麼媳婦?
吳果一臉懵逼,自己跟西鳳還有娃娃親?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事?轉念一想,若真是他的手筆,也不足為奇。
既來之,則安之。
在這西家吃吃喝喝大半多月,本來粉粉糯糯的小人變成一個粉粉糯糯的小糰子了。
隨著軌跡重合的意外也來了,吳果被拐了,下手的正是牢籠。
黑暗中,吳果看著眼前走過來的一個人,熟悉的眉目,剎那間回眸看向身後的那個黑暗角落,他就在那裡。
柳氏兄弟,柳無和柳衍。
他們把自己帶回一間破爛的屋子裡,兩個人輪流守著自己,每天都會帶回肉團,強硬的逼自己吃下去。
記憶與時光重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現在的柳無已經是個殺人機器,他把最後一絲人性放在這個小娃娃,喜歡摟著這個軟軟糯糯的人睡覺,甚至不惜運功為她驅寒;喜歡她這雙無辜又清澈的眼眸,就因為她不喜歡血腥味,不想看到她眼裡出現那些複雜的情緒,每次殺完后都會找個水池子洗乾淨自己;甚至為了她,已經想提前把這裡的人都殺光了,好帶她離開這裡,因為她不喜歡這裡。
這時的柳衍還沒有瘋,他看得出弟弟對她的特殊佔有慾,這種喜歡會毀滅她。
這日,牢籠大亂,趁著柳無還未歸來,柳衍帶著吳果離開這裡,至少要把她送走!
可惜不如他願,柳衍和吳果衝散了。
吳果知道是他來了,師父的千紙鶴找到了自己,如記憶中的那般,仁慈的師父把自己從牢籠里救出來,也帶自己離開了這裡。
柳無淡漠的眸子里印著他的背影,他很強,搶不回來她,這份憤怒,由牢籠來承受。
離開了西峰山,山路中。
吳果看著眼前的師父,再次看到還存在的他,內心很複雜,最後說出口的只有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