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前世
第2章,穿越前世
四年後。
五月初十這一天,陽光燦爛,天氣很是炎熱。
未到午時,南方偏遠的一個小村落——蓮蓬村內,一間破茅草房的大門前聚集了不少的村民。村民們正個個義憤填膺,憤怒地指著一個村姑大聲咒罵,語言惡俗,好像人人都恨不得上前踩她一腳。
「蕩婦!太不要臉了。」
「拉她浸豬籠!」
「對,浸豬籠,這種臟女人沒資格活在世上。」
「她玷辱了我們蓮蓬村。」
「她該死!」
「在上京就丟死人了,還來污染我們蓮蓬村。」
一個三歲的男孩正蹲在村姑的旁邊,哭得撕心裂肺:「娘親!不許拉我娘親去浸豬籠,我娘親她沒有錯。娘親,你不要死,容寶不要你死,嗚嗚嗚——」
容月的耳邊一直不停地響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惡毒咒罵聲,其中還莢雜著一聲奶唧唧的悲慘哭泣聲。那些罵聲對她來說還沒什麼,可這奶唧唧的哭聲讓她聽著十分揪心,她很想安慰一下這個奶娃娃,叫他不要哭了。可是,好像有很多人在咒罵他的娘親,他不哭才怪。
稚子無辜,他娘親是犯了何種滔天大罪,要被拉去浸豬籠?
「不哭,娘親不會死的。」容月因為憤怒,揪心,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咻」地坐起來,說了一句讓她自己也覺得莫明其妙的話。
她死了嗎?她沒死?那麼可怕的爆炸都沒能炸死她?可這是哪裡?這些都是誰啊?這些人好吵,好古啊!這是在演哪部電視劇嗎?她彷彿做了一個惡夢后猛然醒來。
就在這時,一個智能機械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恭喜尊貴的小主!你重獲新生了!請接受你新的身份記憶。」
這個機械音響起的同時,一個陌生女子的記憶強行灌進她的腦海里,讓她彷彿間感同身受這個女子的人生坎坷和種種的酸甜苦辣,她竟然因此不由自主悲從中來,無法控制地忽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原來,她穿越到了一個命運坎坷,性格懦弱的同名女子身上,而這個也叫容月的女子是她的前世,和生活在末世的她遙遙相隔幾千年,還是一個架空王朝——大魏朝。
此時此刻圍著她指指點點,大聲責難她的人都是逆轉了幾千年前一個叫做蓮蓬村的村民們。是他們逼死了前世的她,而末世的她則應運而生,靈魂穿越代替了前世的自己。
還來不及梳理完腦子裡裝進來的陌生記憶,村民們虎視眈眈,咄咄逼人,大聲的謾罵令她不得不先冷靜地掃視了周圍一眼,審時度勢,得先處理眼前的事故。
眼前除了她前世可憐的兒子,一個三歲的小傢伙在不停地哭喊之外,周圍大約有三十多個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半村民們都指著她,憤怒地叫囂著,彷彿她犯下了什麼天怒人怨,十惡不赦的大奸大罪,非要拉她去浸豬籠不可。
呵呵!前世的容月本是上京城威名赫赫的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十四歲時被後娘設計和一個乞丐有染生下一個孩子,就是眼前這個三歲的容寶。後娘以她是國公府的恥辱為由將她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偏遠鄉村一個疏遠親戚家中,打算讓這家人慢慢磋磨她。而此時此刻的村民們情緒如此激動,也是多得這家人在不停地推波助瀾。
前世的她只是一個命運坎坷的柔弱女子而已,被人迫害至此,何錯之有?
這些村民們因她未婚先孕有個父不詳的孩子,一直對她冷嘲熱諷也就算了。昨天晚上,不知何故,她家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這些人就群起而攻之,認定她在家偷漢子,要拉她浸豬籠。
前世的她本就是性格懦弱之人,這些年忍辱負重只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活著。這憑空出現的男子再次讓她蒙羞,她不擅言辭,一時解釋不清原由。這些人推推搡搡之間推倒了她,她的頭碰到了一個石頭,就這樣含恨離開了人間。
這些村民們殺了一個無辜又可憐的弱女子而還在振振有詞,口口聲聲地討伐原主,罵她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聽之令人發紫。
「這個賤人就是一個蕩婦!聽說她在上京就和乞丐苟合,生下了這個賤種。本以為她在我們蓮蓬村會收心養性了呢,沒想到又偷漢子,真是死性不改。」
「這也太丟人現眼,不知羞恥為何物了。」
「是啊,我們蓮蓬村絕對容不下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村長,快拉她去浸豬籠吧!還等什麼?」
「我就說,她是在裝死吧!」
「看!她站起來了。」
「這個髒東西,她還有臉活著!」
「賤人生的賤種,不跟他玩。」
就在一個小孩拿了一塊石頭砸向容寶時,容月迅速抱起容寶,巧妙地扭了一下腰,躲開了那顆石頭,緩緩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到村長的面前。
思及前世的她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女子,說話總是低首臻眉,她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氣場,平靜而溫婉地說道:「陳村長,在定下我莫須有的罪行之前,我不能為自己辯護嗎?你們難道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她的話才說完,一個村婦衝上前來,指著她惡狠狠地叫道:「容月,三嬸已經給你說了親事,你本來馬上就能嫁出去,可你卻在這節骨眼兒上去偷男人。現在好了!現在連鄰村的屠夫劉鐵也不會娶你了。你如此不守婦道,死性不改,玷污了蓮蓬村的聖潔。你如此不爭氣,三嬸也無法替你求情,你還有什麼好辯護?你就認命吧!」
這個自稱三嬸的女人就是如今的國公府容夫人所謂的遠房親戚陳家人的三媳婦吳芳芳。她的公公陳全秀,婆婆楊氏和容夫人有著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的疏表親戚關係。整件事情就是這個吳芳芳挑起的,推波助瀾的人也是她。
她說了一段話后,村民們又被她帶起了一波冷嘲熱諷。
「是啊,劉鐵一定會來退婚的。」
「這第幾個退婚的了?」
「第五個了。」
「這也難怪,只要知道她和乞丐生過一個孩子,誰願意娶她啊。」
「太髒了!」
「賤!」
容月沒有理會這些人,只是聲音提高了一些,問村長:「陳村長,請問,我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利嗎?就算是衙門升堂審案,也該給疑犯說話的機會吧?」
陳村長終是蹙了蹙眉,說道:「你說!」
容月緩緩說道:「你們都說,我在家裡偷了漢子。這『捉賊須捉臟,捉姦須捉雙』,對吧?那個被我偷的漢子呢?他也說,是我偷了他嗎?他在哪裡?難道不該將他帶來問問嗎?」
容月此言一出,有村民馬上邪惡冷笑道:「呵呵!那個男人都被你搞暈過去了,他能說話嗎?」
「是啊,真是太丟我們蓮蓬村人的臉了!」
「這是多盪啊,一個活生生的男人還能被搞到昏迷不醒人事。」
容月終於明白,那個男人居然暈厥了過去,她倒是想看看,那是什麼樣的男人,所以,她對視著村長道:「那也得把他帶來,他是證人。如果暈厥了過去,就用水潑醒他,讓他說話,和我對質。」
「天啊!這可真是惡毒啊!人家都暈厥了,她還要用水潑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