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順藤摸瓜
容月見三兄弟都看著她,像不認識她一樣,掃了他們仨一眼,涼涼地問道:「看著我幹什麼?」
容瑜指著她手上的筆問道:「你這是什麼神仙筆?你就這麼塗塗抹抹的,就塗出一個人像來,還長得這麼像?你能給我看看這是什麼筆墨嗎?我也想塗一塗。」
容月將手上的畫筆給了他:「喜歡?那就送給你吧!這是素描用的炭筆。」
容瑜接過,拿著看了看,在紙上塗了塗,卻塗不出什麼來,但卻非常驚訝道:「月妹妹,這筆是怎麼做出來的?用這筆寫字不錯啊。這不像我們平時用的毛筆,它居然能畫畫?」
容月看著大鄉里的容瑜,沒有笑,人家畢竟是古人:「我們是出來查案的,不是出來研究做筆的。你要是喜歡這筆,日後再說吧。不過,這筆簡單,它就是用木材做的,裡面的芯是木炭做的。」
容月說完,讓人將張植和陳青都看管起來。同時,張植的母親和妹妹也被救了出來。
從劍宗的總堂出來之後,容月對容庄和容瑜說道:「二哥,三哥,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希望你們能完成。」
容庄和容瑜異口同聲:「妹妹你說!我們一定完成。」
兄弟倆說完之後,互相面面相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們是哥哥,為何要聽月妹妹的調派?月妹妹在他們眼裡,從小就是一個小笨蛋!他們怎麼會聽她指揮?
容月繼續說道:「這兩天,你們倆悄悄地去跟蹤陳友豪。先不要抓他的那個跟班,免得打草驚蛇。你們一定要緊緊盯著他,但不能讓他發現你們。你們看看他和我們府上誰接頭,偷偷地聽一聽,他們說些什麼。」
容庄和容瑜再次點點頭,表示願意地答應下來。
容月笑道:「那你們去吧!馬上去,千萬別跟丟了,也千萬別讓人家發現你們是尾巴。」
容庄和容瑜答應,離開之後,容淵問道:「月妹妹,你這是想幫他們開開眼嗎?他們那腦子,不知道會不會太衝動。」
容月:「大哥,你怕他們太衝動,你可以做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去監督一下他們。以他們的智商,的確有可能會太衝動。你去看著他們,務必讓他們用眼睛看,用耳朵聽。說再多也不如眼見為實,耳聽為真。」
容淵:「好!我明白了。那我去跟著他們,免得他們出事。」
容月說道:「你去跟蹤容婉,也能和他們會合。」
容淵心領神會:「明白了。」
容庄和容瑜去跟蹤陳友豪也不難,因為他們和陳友豪表面和睦,又是表兄弟,還算清楚陳友豪的生活習慣。
陳友豪和他們一樣,都還在休假當中,每天閑得沒事做。但他可不像容家兄弟一樣自律還乖巧,因為從小有容靖的管教,他們會天天練功。容家是世襲武將之家,不練武,就等著上戰場被人割下人頭。而陳友豪不是去斗獸場,就是下賭場,上青樓,或者聽戲,天天吃喝玩樂。
容庄和容瑜是在斗獸場找到陳友豪的,他們之後就一直悄無聲息地跟蹤他。
容瑜路上就一直非常氣憤,還對容庄說道:「哥,我們要不要先給他套個布袋,將他揍上一頓?那毒蛇是他手下抓的,我真想把他抓起來,丟進一個蛇窟。」
容庄:「月妹妹讓我們跟蹤他,看他和誰接頭,聽聽他說些什麼。我們要是將他打一頓,我怕我忍不住將他打殘了,他哪還能去和別人接頭?還是先忍一忍,看他和誰接頭吧。」
容瑜有些疑惑:「二哥,我們為什麼要聽月妹妹的話?」
容庄:「這……我這不是覺得,她說得在理嗎?」
容瑜撓了撓頭,說道:「二哥,你說,月妹妹她從小就是蠢材,我們什麼時候聽過她的話,還聽她指揮?」
容庄:「你不覺得,月妹妹現在變了嗎?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的眼神變得冷涼冷涼的,看我一眼,我就莫明其妙順著她的意思了。」
容瑜想了想,又給容月找了一個理由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月妹妹她在鄉下過了四年,跟外公學了醫,又和大將軍王生下了容寶。我們不在上京這麼久,她經歷了那麼多,長大了,變聰明了,有些改變也是正常的。」
容庄:「這可能是大將軍王的功勞。大將軍王那麼厲害,她跟著他,自然學了不少東西。變了也好,要是還像以前一樣,怎麼配得上大將軍王?」
容瑜這時侯突然指著遠處說道:「你瞧!那傢伙居然進了一品居。他這是又發財了嗎?進那麼好的酒樓。我們多久沒進過一品居了?那味道真是京城最絕,但也太貴了!」
容庄忽地面色一變,指著這時突然停在一品居大門口的一輛馬車,說道:「你看!那不是婉妹妹嗎?和友豪表哥相約的人是她?」
容瑜順著容庄所指遠遠看過去。雖然隔了一段距離,此刻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臉上還蒙著面紗,但他們還是認出來了,那就是容婉。為何容婉遮著面紗,他們仍然能認出容婉?因為容婉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宮女,小宮女並沒有蒙上面紗。
等她們都進了一品居之後,容庄和容瑜才偷偷地跟著他們。
陳友豪在一品居的掌柜那裡要了一間廂房之後,和容婉一起進去了。
容庄和容瑜不敢跟得太貼,怕不能完成容月交給他們的任務。他們還想跟進時,後面被人扯了回來。
倆人回首,才發現容淵也來了。
容淵用手指了指屋頂。兩兄弟倒是心領神會,跟著一起上了屋頂,在陳友豪和容婉所訂的廂房屋頂上,他們仨個一起卧倒,然後揭開一隻瓦片,向下看,還將耳朵貼上。
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容婉跟著陳友豪進屋之後,伸手揭掉了臉上的面紗。
陳友豪一看容婉的臉就驚呼一聲道:「表妹,你的臉怎麼這樣?是誰打的你?這手指印!都腫了,我去殺了他!」
容婉凄婉地說道:「表哥,這是陵王打的。他現在將所有的氣都出在我身上,天天喝酒買醉,還說是我帶衰他,讓他走了霉運。」
陳友豪非常氣憤:「真不是個東西!自己爭不過李曜,拿你一個弱女子出氣。你做了他的太子妃后,將容府和我們陳府的錢財都奉獻給了他,他還不知足。他走霉運是他自己活該!是他智計才華不及李曜,關表妹什麼事?不中用的男人都只會找妻子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