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表姑娘真是塊玉

第8章 表姑娘真是塊玉

第8章表姑娘真是塊玉

談殊:「為了換取謝之危的關懷。」

沈淮溫吞笑道:「原來是女子為博取心上人的戲碼。」

姜問鈺對謝之危到底有多了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拿捏住他。

猜忌嚴刻又涼薄的錦衣衛首領被人當棋子,莫名有些好笑。

同時也頗為嘆服,姜問鈺為了謝之危利用談殊,委實膽大。

沈淮驚嘆道:「這小青梅當真是痴情,為了謝之危竟能做到此步!」

談殊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姜問鈺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他雖看不太出,但是她所做的事情無疑都和命案息息相關。

無論是血信,亦或者是讓談殊與謝之危相殺,都讓她無聲無息從林屈的命案里脫出身來。

姜問鈺很少出門,接觸的人也並不多,經歷更是少之又少,談殊很快就看完了。

見他合上書,沈淮眉眼飛快閃過殺意,開口問:「殺與否?」

算計世子爺的人不能留。

姜問鈺模仿談殊的字跡幾可亂真,今後她若與謝之危聯手,定會讓他們棘手。

「近日為太后祈福,不易見血。」談殊道。

沈淮抬頭,以一種見鬼了的眼神看他。

祈福?

世子爺,佛主見了你都愁!這哪裡是祈福,分明是趕福!

沈淮的觀念彷彿被重塑了,良久,又問:「世子爺相信表姑娘不是殺林屈的兇手?」

談殊沒直接回答,而是道:「她可能軟弱,但絕不蠢。」

沈淮心想,他相信她。

談殊再度看向血紅紅的字跡,陷入思考。

若是謝之危為了姜問鈺放棄一次立功機會,留在都城查案,信紙在謝之危手中,而他又把小青梅藏得嚴實,談殊是沒機會發現異樣的。

他之所以能發現她所藏心思,純屬是因為謝之危在姜問鈺和功名仕途之間,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後者。

談殊望向連綿起伏的碧瓦朱甍,又在心裡鄙夷了謝之危一番。

他視線向上,望著蒼雲密布的遠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謝之危雖然噁心,但「鈺兒」這個名字倒挺符合她。

這位表姑娘真是塊玉呢。

*

姜問鈺從未懷疑過舅舅他們會傷害自己,所以過往為了蘇府,她可謂是心力交瘁。

平日忙得上氣不接下氣,鮮少與他人來往,能調動資源寥寥無幾。

鄭氏又聲稱家道蕭條,平日給她的月俸沒幾文錢,而她行醫賺取的銀兩也都上交了。

財是人膽,衣是人毛。

在世道上,沒有錢是很難辦事的。

上輩子,舅舅他們為了讓蘇芊芊嫁進東宮不惜強迫她摁認罪狀。

如今的銀兩他們肯定會出,姜問鈺並不擔心。

她所住的竹溪院雖不大,但是五臟俱全。

一進門便能瞧見花圃里種的高大海棠樹,地上鋪著石頭甬道,卧房坐北朝南,窗花雕門掛著帷幔錦繡用來遮住外面的視線;卧房兩側的廂房分別是書房、正堂和做女紅的地方。

府里安排給姜問鈺的丫鬟並不多,除去打理院子的洒掃婆子和丫鬟,只有琴月一人。

人手不夠,跑雜務、清掃書房和卧房的活,琴月一人做不來,她平時也會去做。

思起琴月心不忠,姜問鈺把她支開,讓其拿衣服去洗,遂進屋關門。

屋裡一聲輕響,是姜問鈺拉開抽屜,從里拿出裝著膏藥的小瓷瓶。

瓷瓶做工精緻,形狀圓鼓,釉面流轉泠泠光芒。

把它放在梳妝台上后,她抬手扯開系住上沃的細帶。

衣襟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遂又伸手拆掉慘白的紗布,一道結痂的傷痕赫然出現在臂彎上。

姜問鈺低眉盯著傷口,不由得想起談殊。

這世子洞察人心的本領與謝之危相比也不遑多讓。

姜問鈺抬眼,對上鏡子里精緻漂亮,如畫般的眉眼。

看來,她有必要檢討一下,更改跟這個世子打交道的方式了。

姜問鈺上完葯,換了身衣裳推門出去。

沒走兩步便瞧見鄭氏皺著眉頭走過來。

鄭氏還是捨不得錢,她跟姜問鈺東扯西一扯,待最後無話可說才把一千兩銀票拿出來。

「舅娘辛苦攢了幾十年,你可得好些使用。」

昨夜姜問鈺粗略算了下蘇府的家產,可不止一千兩。

她的心裡唾棄他們貪得無厭,表面還是乖巧低頭:「舅娘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打探到消息的。」

姜問鈺恍然想起,問:「舅娘,我有一事不明,是何人同你說叫我去給林大人看病的?」

鄭氏想起這個就氣不順:「林府重金尋醫的消息都傳開了,我瞧見了便想著你或許可一試,若是成了,林府自是會大力酬謝。舅娘可都是為你好,你可別亂說!」

「我只是擔心舅娘受歹人欺騙。」姜問鈺低聲道。

姜問鈺性格著實乖巧,最好拿捏不過,鄭氏也不擔心她會扯出什麼天大的事情。

「府里還有事需要舅娘處理,你好生待著。」

「舅娘慢走。」

錢已經不在手裡了,鄭氏左右張望就匆匆走了,彷彿再多待一會兒她的胳膊會斷掉。

姜問鈺手指摩挲了下銀票,無聲垂下眼眸。

這點錢,遠不夠。

鄭氏剛走沒多久,她身邊的徐嬤嬤就又折返回來。

姜問鈺:「嬤嬤回來,是舅娘有何吩咐嗎?」

徐嬤嬤打心裡瞧不起這位怎麼揉搓都不會生氣的表姑娘。她昂起下巴,眼裡是遮掩不住的輕蔑:

「表姑娘身體抱恙,即日起就安心待在竹溪院便好,不必到各院走動,以免發生什麼意外,導致表姑娘重病。」

真兇一日未找到,姜問鈺的嫌疑一日未除。

蘇舅娘限制她的行動,一是與嫌犯走太近名聲不好;二是懼恐她會下毒害他們。

姜問鈺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模樣,真心實意道:「還是舅娘想的周到。」

徐嬤嬤鼻腔弱弱哼了聲,趾高氣揚離開。

待她們走後不久,琴月領著兩個錦衣衛到接待訪客的正堂。

按理為避嫌,官差就算上門也不會到女子院子里,但蘇舅娘說了姜問鈺出不了院子,錦衣衛也只能勉強進院了。

面相兇悍粗獷的錦衣衛叫吳寅坤,眉目秀麗的叫陳聲,他們專掌錦衣衛的刑獄勘鞫之事。

作為嫌疑犯應是直接抓回鎮撫司衙門審問的,但謝之危保舉過,因此姜問鈺不用去。

他們讓她把昨天的行程都說出來,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當日可有發現異常。

姜問鈺細細道來,在林府都事情說得尤為詳細。

吳寅坤乜著眼睛問:「表姑娘為何如此肯定自己的藥方沒有開錯?」

非傳統古言(雖然我也不知道傳統古言是什麼樣子的)

【談談戀愛,殺殺壞人】

【我女最強】

【冷靜利己女主x墜入愛河男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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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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