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給乖寶說一門親事吧
再怎麼說,今日若不是岑嘉安反應快,拿出隨身的香包給乖寶聞了聞,只怕乖寶剛才也沒那麼容易好。
現在想到乖寶方才小臉憋得通紅的模樣,沈月溪心裡還七上八下,無法平靜。
就算是看在岑嘉安好歹也算是乖寶救命恩人的份上,今日的事情也只能作罷。
岑嘉安對沈月溪禮貌回笑:「多謝梁夫人體恤。」
沈月溪擺擺手,視線依舊瞧著梁羽羽。
只要乖寶沒事,她就安心了。
「梁夫人,那我之前拜託您的事情?」
「岑小少爺放心吧,陪讀一事我會再同老爺好好說說,想必不會出岔子。」
岑嘉安緊繃的面色緩和些許。
他下意識伸長腦袋,看向榻上正忙著想要反轉身子的梁羽羽。
她一雙奶呼呼的小爪子抵在身前,胖嘟嘟的小腳丫在床榻上輕輕蹬動。
以至於她身下的床單都被攢在一起,皺皺巴巴。
便是如此,沈月溪依舊滿臉笑意地瞧著梁羽羽。
她輕輕在梁羽羽腰間拍了一下,低聲道:「小淘氣鬼,你要幹什麼啊?」
梁羽羽粉唇開開合合,眨巴眼睛,看向沈月溪。
【不成!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練習,早日長大。】
【以後若是有人欺負我,我也能狠狠教訓他。】
欺負她?
沈月溪臉上的笑容緩慢凝固,餘光已經不由自主地瞥向岑嘉安。
乖寶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欺負她了?
剛才屋中可只有乖寶和岑嘉安兩個人。
梁羽羽也順著沈月溪的視線看去。
原本捏緊的小拳頭,在看到岑嘉安的一瞬間鬆開。
【不得不說,我真是個好色鬼。】
聽到梁羽羽對自己的評價,沈月溪也不由睜大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乖寶對自己的評價還是十分中肯的。
梁羽羽依舊盯著岑嘉安,絲毫沒有察覺到沈月溪正饒有興緻地望著她。
【怎麼就覺得這張臉好看呢?】
【難怪他是男主呢。頂著這麼一張臉,怕是不做男主也難吧。】
【算了算了,今日的事情不計較了。】
梁羽羽別過腦袋,恰巧對上沈月溪好奇的目光。
【美娘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梁羽羽下意識抬起小爪子,在臉上來回擦拭兩下。
【難不成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她看著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尖,上面什麼都沒有。
【沒有髒東西啊。美娘盯著我瞧什麼呢?】
【還不快點把這個臭小子打發走,我看見他就來氣。】
沈月溪持帕掩著粉唇,眉眼彎動,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心中暗道:還來氣呢,瞧乖寶那雙眼睛方才都快吸在人家岑小少爺的臉上了,可是半分也瞧不出來氣的樣子。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沈月溪還是及時瞧向岑嘉安:「時間不早了,岑小少爺早些回去吧。否則,若是回去晚了,又不知道岑尚書會如何懲罰小少爺呢。」
沈月溪的視線落在岑嘉安側臉上。
後者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低下頭,手指尖在臉上輕輕摩挲兩下。
自己頂著這麼一張臉,任憑是誰都瞧得出,他在岑府的日子不好過。
思及此,岑嘉安尷尬勾動唇角,擠出一絲笑容:「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梁羽羽側著腦袋,看向岑嘉安的反方向,實則餘光卻試探地看向岑嘉安的後背。
袍角輕飛,將他的身姿襯托得更加挺拔。
剛才他抱著自己的那一幕再度出現在梁羽羽腦海中。
恍恍惚惚里,梁羽羽似乎還能聞到岑嘉安身上淡淡的香氣。
噗--
笑聲打斷梁羽羽的遐思。
她轉回視線,見沈月溪正一瞬不瞬地瞧著自己。
梁羽羽小臉頓時漲紅。
小爪子在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梁羽羽不停地提醒自己。
【你想什麼呢?】
【你現在可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兒,每天負責吃飽喝足就行了。】
【男人啊什麼的,不要想了。】
沈月溪被梁羽羽的心聲逗得笑容越發深刻。
人人都說,女孩子到了十五六歲那思春的心思就掩蓋不住了。
沒想到自家乖寶還在襁褓里,就已經開始有喜歡的對象了。
不過想想自家乖寶平日里那些大膽的言語,她小小年紀有個喜歡的人好像也很正常。
橫豎只要乖寶在自己身邊,健健康康長大,哪怕以後去向皇上討個聖旨,讓岑嘉安來自己府上做倒插門的女婿也不是不可以。
思及此,沈月溪抱起梁羽羽,在懷中輕輕拍打,低聲道:「乖寶,你好好睡覺覺,以後娘親一定給你說一門心滿意足的親事。」
原本已經定下心神的梁羽羽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什麼啊?娘親說什麼呢?】
【我才多大?怎麼能就要定親事呢?】
【我娘莫不是傻了?】
沈月溪笑容更深。
她額頭頂住梁羽羽的腦袋,來回蹭動幾下,低聲道:「娘親也捨不得乖寶嫁人罷了,那都是以後得事情了。」
許是因為剛才折騰了一番,再或者是因為沈月溪的懷裡實在太舒服了。
梁羽羽靠在沈月溪懷中,不多一時,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個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便聽到梁瑞天驚訝的聲音。
「夫人還打算繼續幫他?」梁瑞天咬牙切齒,聲音裡帶著些許不甘心的憤怒,「這小狼崽子今日在胭脂閣外是如何對待朱屠戶的?若不是他有意威脅朱屠戶,指不定朱屠戶都已經供認出岑尚書的惡行了。」
沈月溪揚起腦袋,視線輕瞥,冷聲不悅道:「你吼什麼?」
她伸手抓住梁瑞天的衣袖,向下拉扯兩下,沉聲道:「坐下。」
梁瑞天一向最聽夫人的話,悻悻然地撇了撇嘴角,不情不願,坐了下來。
沈月溪睥睨梁瑞天:「胭脂閣外的事情我自然瞧得出他是為了維護岑尚書。」
「若是沒有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再幫他。」
「可是今日,如若不是岑嘉安只怕乖寶就要丟了性命。這麼大的一份恩情,難道我們當真不報嗎?」
「橫豎岑嘉安不過就是岑尚書的養子,同岑尚書也沒有多少安慶,即便日後得勢也不會為難我們。」
「一個小孩子而已,何必同他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