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第279章 李啟哲被賣
第279章李啟哲被賣
自從那日在醫館遇見以後，到今日為止姜雲嵩都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這其中還包括了姜歲穗。
姜雲嵩單方面的孤立了兩個人，見到了也不同兩人說話。
獨留下姜歲穗和李妙儀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等姜雲嵩走遠了姜歲穗才淡笑著往李妙儀的碗里夾了一塊雞腿。
李妙儀有些好奇她此時的淡定，狐疑的看著她。
姜歲穗笑道，「當年我吵著鬧著要嫁給李木青的時候，你外祖父便是如今這副樣子，沒想到二十幾年過去了你外祖父還是這一招。」
李妙儀不由的想起了姜雲嵩曾經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麼想想外祖父倒還挺可愛的。
姜歲穗笑著搖搖頭，「你莫要擔心，你外祖父最多維持半月，過些日子便好了。」
李妙儀雖然還有些擔心，但聽了姜歲穗這話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管家來了，「小姐，小小姐，李木青李大人的小妾在外邊想見您。」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反應過來那人便是李孫氏了。
想起之前見面時她那副憔悴的樣子姜歲穗連忙開口道，「將她請進來。」
此時兩人也用完膳了，李妙儀扶著姜歲穗便往前廳走。
曾幾何時，李孫氏也是個光鮮亮麗的人，如今同那時候卻是判若兩人，她臉龐憔悴，面容黯淡，衣袂破損不堪，腳步蹣跚，雙眼空洞無神。
瞧見姜歲穗她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道，「見過姜小姐，小小姐。」
姜歲穗眉頭微微皺起，眼底儘是心疼，將她扶起，「不必多禮。」說罷將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道，「管家，上茶。」
「是——」
李妙儀轉頭，卻沒瞧見李啟哲的身影，往日這母子兩人可算得上是形影不離，今日這是怎的，「怎的不見啟哲的身影？」
不提起他還好，李妙儀話剛說完，李孫氏便是淚流滿面的，「啟哲被李木青那個混蛋賣了。」
「賣了？」姜歲穗不由的驚叫出聲，「此話當真？」
李孫氏頷首，她微微抬起頭時李妙儀才瞧見她臉上的傷痕。
她的眼底全是悔恨的淚水，「都是我不好了，前些日子我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將鹽放多了，李木青那混蛋嘗著咸了，一氣惱便動手打我。」
說著她哽咽了兩聲，繼續道，「啟哲看不過眼便攔在前面不讓那混蛋動手，誰成想推搡之間推了他一下，他便一直嚷嚷著這兒子養了還不如不養。」
「昨日他在賭場輸了銀子，帶著賭場的人來便將啟哲給賣了，說是拉去做苦力了。」她顫抖著淚流滿面，無助地哭泣著，彷彿所有的痛苦都集聚在她的身上。
姜歲穗怒不可遏的拍了一下桌子，「虎毒尚且還不食子！何況他是個人！」
李孫氏哭的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聲音也有些沙啞，「後來我去找那賭場的人了，他們說抵債的人早便送出上京了，我也沒法子，不認得什麼達官貴人，求求姜小姐救救啟哲。」
說著李孫氏便直挺挺的跪下了，一直給姜歲穗磕頭。
李妙儀皺眉，連忙上前去將李孫氏扶了起來，「您別擔心，既然剛出上京不久，定然能尋到的，對了此事李妙音可知曉？」
李孫氏搖搖頭，「妙音早便同我們斷了聯繫了，我如今也不知她在何處，那位將軍好似是離京了，妙音應當同他一起走了。」
李孫氏眼底儘是茫然，「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便是當年和李木青搭上關係，早知如此，我斷然會離他遠遠的。」
姜歲穗長嘆一氣，拍了拍她，「你放心便好，我這就找人出城去尋啟哲，斷然不會有事兒的。」
同為人母，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若是李妙儀不見了，她定然也會同樣著急，如今瞧著，姜歲穗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李孫氏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磕頭道，「多謝姜小姐，多謝小小姐。」
姜歲穗搖搖頭，又打量了一番她如今的樣子，面露不忍道，「不如你便待著這兒，李木青如今這副樣子我也知曉了，你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啟哲若是不在，連個能護住你的人都沒有。」說完她看了李妙儀一眼。
李妙儀知曉她是什麼意思，左右不過是李孫氏當年那般對她，她怕她不同意罷了，但是李妙儀從來不是個什麼小肚雞腸的人。
李妙儀淡笑道，「是啊，您便留下來吧，總不能等啟哲回來您又不見了吧？」
李孫氏擦了擦眼淚，又磕了兩個頭，「多謝小姐，多謝小小姐。」
三人剛坐了沒一會，管家又來了，「小姐，李木青李大人來了。」
他話剛說完，剛被兩人安撫好的李孫氏身子一個顫抖，明顯是被嚇到了，下意識便站起來往姜歲穗的身後躲。
姜歲穗和李妙儀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是複雜無比，可以看出來，以李孫氏如今的反應，平日定然沒少被李木青虐待，這得多少次才會養成如今的習慣。
兩人瞧著不免都覺得有些心酸。
李妙儀緩緩站起身來，道，「娘親，你在這陪著孫姨娘，我出去瞧瞧。」
「你自己可以？」
李妙儀笑道，「我可不是自己一人，咱們府上這麼多人。」
說罷她轉頭看著管家叮囑道，「叫幾個身手好的跟我一起去。」
「是——」
姜歲穗被她這話嚇了一跳，連忙叮囑道，「不論怎麼說他都是你爹，你可不能對他動手。」
「放心吧娘親，我心裡有數。」李妙儀唇角微微勾起笑道。
姜歲穗頷首，「去吧。」
看著李妙儀的背影姜歲穗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她蹣跚學步時的場景。
李妙儀長大了，如今她也老了。
之前針鋒相對的她和李孫氏兩人如今也握手言和了，時間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管家的行動力很好，不多會便帶了二十幾個人，手中都拿著木棍，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瞧著便是一群打架的好手，李妙儀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