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又不跟我睡一個被窩
第15章你又不跟我睡一個被窩
蕭瀾目光沉沉,一字一頓道:「你可知什麼人會對作案手法了如指掌?」
裴景十分配合的答:「是兇手。」
阮寧覺得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這群古人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她立馬為自己辯解:「你們可別亂說,我跟他一起出來的,然後就一直在一起,那我是兇手,他不成幫凶了。」
「再說了,我一介女子,跟那些人無仇無怨的,殺他們幹什麼。」
裴景聽后笑笑:「別緊張,我們跟你開玩笑呢,沒說你是兇手,只是…我有些納悶啊,你怎麼會想到那種殺人手法。」
阮寧腦子飛速旋轉,解釋道:「看話本啊。」
裴景:「什麼話本,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而且姑娘家不都喜歡看那種情啊愛的話本嗎,你居然看殺人的?」
阮寧半真半假道:「叫少年包青天,我小時候看的,裡面的主角叫包拯,講的就是他破解各種離奇案件,書已經是絕本了,你們沒聽過也是正常,再說了,姑娘家的愛好就非得一樣嗎,我就是與眾不同怎麼了。」
裴景跟蕭瀾對了個眼神,勉強信了她的話。
就在此時,親衛軍盤問完畢,打開大門開始放人,阮寧急中生智:「門開了,我先走了哈。」
說完也不等幾人回答就走了。
阮寧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氣,這個裴景,看著笑面虎的模樣,好像很好說話,怎麼問起問題也這麼咄咄逼人,怪不得跟蕭瀾是朋友,果真是物以類聚。
看著阮寧逃跑的背影,裴景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道:「這姑娘有點兒意思啊,查過嗎?」
蕭瀾同樣看著他看的方向:「早就查透了,宣平侯雖然有些世故,但沒大問題,世代忠良,至於這個阮寧,自小被寵到大,除了囂張跋扈些也沒異常。」
裴景點點頭:「行吧,先不管她了,傅衍之應該查完了,去看看。」
*
三皇子的死非同小可,能在皇后舉辦的宴會上動手,說明這人的身份來頭也不小,皇上雷霆大怒,要求三法司一個月內結案。
從皇宮稟報完出來,已經是後半夜,裴景忍不住說:「你剛上任三法司,就來了這麼個燙手山芋,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把你趕走啊。」
蕭瀾握著腰間的佩劍,聲音淡漠:「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麼本事了。」
裴景若有所思道:「可是,你說陛下真的想讓我們查出結果嗎,萬一真是太子……」
秦淮趕緊打斷這個話頭:「算了,陛下怎麼處理是陛下的事,查的人只管查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打了個哈欠:「困死我了,回家補覺了啊,回頭你們要是有需要再找我。」
……
秦淮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進屋后,他往角落裡一看,哎?他那張榻呢。
屋裡的周嘉陽聽見動靜,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找什麼呢,我把你的床搬屋裡來了,你不是嫌那張榻小嗎,我又命人給你打了張新的。」
秦淮跟著走進去,果然看見架子床旁多了張羅漢床,比原先的榻不知道大了多少,恨不得能睡兩個人。
秦淮若有所思的盯著兩張床看,砸吧下嘴說:「公主殿下這是開恩了,怎麼,不怕微臣對公主圖謀不軌了。」
成親那天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周嘉陽可是動了刀的,不許他靠近。
周嘉陽聽后,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我這不是了解將軍的品性了嗎,知道將軍不會是那種小人。」
秦淮冷哼一聲,明顯不信:「是嗎,我還以為公主是害怕了,所以讓我進來給公主看門呢。」
周嘉陽眼神閃躲,磕磕絆絆道:「怕,怕什麼?本公主還沒有怕的東西,何況這將軍府守衛森嚴,想必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秦淮突然指著窗外說:「誰在那兒!」
周嘉陽嚇的花容失色,趕緊躲到秦淮身後,把他當肉盾,同時驚叫道:「來人啊,救命!」
然而,幾秒鐘過去,並無事發生。
周嘉陽緩緩探出頭,看著窗外並沒人影,再抬頭,看著秦淮勾著唇角,立馬反應過來:「你耍我?」
秦淮輕笑一聲:「微臣哪敢,只是想看看公主殿下是不是真有那麼大膽子。」
說話間,秦淮卸下佩劍,坐到自己的新床上試手感。
周嘉陽氣呼呼的站在旁邊,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個洞。
三哥死的真不是時候,要是再早點,她就不用嫁給這人了,最起碼不會這麼快。
不過現在事已至此,秦淮這人雖然粗蠻無禮,卻是唯一能保護她的人,她癟了癟嘴,想到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和三哥的死狀,算了,這次饒過他了。
就在周嘉陽在那兒給自己做工作的時候,秦淮抬頭看她,正看見她鼓著小臉生氣。
周嘉陽年紀小,身量也小,即使是站著也比秦淮高不多少,秦淮仰著頭,一眼就看到了半遮半漏的胸口,視線一直往下,裙邊外還露著一截白生生的小腿。
他咽了口吐沫,不得不承認,小丫頭片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未等他收回視線,就被回過神來的周嘉陽逮了個正著,她本能的後退半步:「你往哪看呢。」
秦淮略有些心虛的別過眼:「誰看你了,我看你這衣服呢,花里胡哨的,又是蕾絲,又是花邊,窮講究。」
周嘉陽瞪他一眼:「你怎麼說話呢。」
秦淮瞥她一眼,見她眼眶又紅了,心裡想著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便服了個軟:「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將軍府守衛森嚴,保准進不來刺客。」
說完之後,秦淮三兩下脫了外衣,翻身躺下。
周嘉陽磨磨蹭蹭的上床,等躺好才想起一件事:「秦淮,你是不是還沒洗澡。」
秦淮對房頂翻了個白眼,一動不動的說:「你還來勁了是吧,這都什麼時辰了,洗什麼澡。」
周嘉陽嫌棄的看著他,一想到他忙活一天,滿身汗臭味的跟她躺在一間屋子,看他那眼神,彷彿床上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攤垃圾。
她堅持道:「那你也該洗洗臉洗洗腳啊,要不弄得屋裡都有味。」
秦淮閉上眼,不耐煩道:「昨天洗了。」
眼瞅著他一動不動,周嘉陽爬起來,她的床尾正好對著秦淮的,便挪到床尾蹬了蹬秦淮的小腿,「之前不都說好了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秦淮:「我說我去別的屋子住,是你不願意。」
周嘉陽當然不願意,她還得在將軍府混,要是一成親就分房住,下人怎麼看她。
潔癖成疾的她受不了,還是想勸說秦淮:「你……」
話還沒說出口,秦淮突然坐了起來,長臂一伸,直接捏住了周嘉陽蹬他的小腿,兇巴巴道:「你又不跟我睡一個被窩,管這麼多幹嘛,要不你過來跟我睡,我立馬就去洗。」
粗糲的掌心握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讓周嘉陽忍不住瑟縮了下。
這句話成功震懾住了她,她顫著身子往回縮腿,掙了好幾下才掙開:「不要,我突然想到,一晚上不洗也沒事,你快睡吧。」
話音落下時,她已經整個人鑽進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個球。
秦淮輕笑一聲,小丫頭,跟他斗。
看她老實了,他舒坦的躺下,只不過在蓋上被子后,用捏過周嘉陽小腿的手扯了兩下褲子,心中腹誹:女人真是有毒,蹬他兩下,差點兒蹬出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