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快看,陳醫師那的病人好像被治好了!」
「陳醫師果然是咱們醫學界的翹楚,這麼複雜的奇症竟然治好了!」
眾人此時不在關心桑姝這邊的情況,反而是都在誇讚陳修德。
「我就說陳醫師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丫頭,看這丫頭年紀輕輕,可一會別哭鼻子哦!」
「陳醫師會贏是肯定的,就是這個桑醫師一會扎頭,一會泡浴的,折騰來折騰去有什麼用啊!」
陳修德聽著大家對他的誇讚,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起。
就連蘇辰都看向桑姝,可是可是看到桑姝不僅一點不著急,反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瓜子,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在嗑瓜子。
這個瓜子還是要感謝涅羽這個傢伙。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涅羽竟然喜歡上了向日葵,甚至還偷偷地在空間里種上了一堆,桑姝發現地時候已經開始收穫果實了。
這也是她發現自己的本源空間還可以改變時間速度的功能。
新鮮的食物放進去可以停止時間,種上的果實可以選擇加速時間。
桑姝感受到蘇辰的目光,十分大方的把手往前一遞。
「喏,你吃嗎?」
「.」
「吃。」
陳修德此時扶著男人坐到了剛剛他坐得椅子上。
「感覺怎麼樣?」他問向病人。
男子一臉驚喜,感激地看向陳修德,語氣都控制不住地激動:「陳醫師,你簡直是神醫!我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沒有疼痛感了!」
說著,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
「大家快看,我可以自己走路了!我終於可以自己站起來了!」
每一位醫師都想聽見自己的病人對自己的誇讚和感謝,陳修德也一樣。
聽見男子的話,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長長的白鬍,看向一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瓜子,嗑得很是自在。
難不成這個女娃已經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現在是認輸,擺爛了?
他又看向蘇辰,看看王爺什麼態度。
可是沒想到蘇辰竟然也在嗑著瓜子,難不成這個王爺鐵定要給桑姝撐腰了?
但醫師協會這麼些人都在這看著,若是三王爺太過分,他寧願長途奔波,去那京城找聖上做一回主。
自己為了皇室,勞苦了一生,為了不寒了他們這些老臣的心,相信聖上也是可以為他做主的。
陳修德心裡想的很好,看了一眼旁邊水桶里的男人,他更是篤定這個賭注他贏定了。
「老師,他這是已經治好了嗎?」
劉宗在一旁一直給陳修德打下手,一旁還放著筆墨紙硯,方便他觀察記錄,畢竟能有機會看到陳修德的操作他是很珍惜的,這樣的病人他可能一生都遇不到。
陳修德當然不會撒謊,因為這個病人的病症奇特,一次施針肯定是不行的。
「不算是完全好,但是只要堅持施針,他的日常生活都是沒有問題的。」
劉宗點頭, 其他觀看的醫師也都理解,畢竟針灸穴位本就繁多,哪有一次就能完全治好的,況且這個病人本就無人能醫,陳修德能把他治好,已經是這個病人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陳醫師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啊!」桑姝在一旁也祝賀道。
其他人都沒想到桑姝竟然也會說話,他們還以為桑姝會尷尬的偷偷溜走呢!
畢竟誰也都清楚蘇辰是向著桑姝的,如果蘇辰真的在一旁做主,這靈泉水桑姝不想給陳修德也不能強搶啊!
可又看到蘇辰冷漠的面容,眾人心中都不停的犯嘀咕,難不成這個桑姝就是因為蘇辰在,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的嗑瓜子?
這可真是冤枉蘇辰了,因為蘇辰一開始就沒想到桑姝會把靈泉水拱手相送,既然桑姝能拿靈泉水做賭注,那就說明桑姝絕對就不可能輸!
「桑醫師,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把剛剛的賭注交出來了?」劉宗有些得意,所以語氣都有些開心。
大家聽見這句話都看向蘇辰,畢竟大家都認為蘇辰就是來給桑姝撐腰的,他們也是想看看蘇辰是不是真的會當著大家的面公然帶著桑姝耍賴。
而蘇辰沒開口,而是目光緊緊地在桑姝身上。
只見桑姝語氣輕蔑,口中緩慢的吐出兩個字:「不急。」
不急?現在最急的難道不應該是她自己嗎?
「桑醫師,難不成你要耍賴?」陳修德此刻都不叫桑姝小丫頭了,生怕她會以自己小丫頭的身份來耍賴。
桑姝伸出一根手指頭,左右搖擺地晃了晃。
「當然不會,你再給我一分鐘。」
一分鐘?一分鐘是多久?大家不知道,陳修德不知道,蘇辰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桑姝讓等就都得等。
「本王說在給桑醫師一分鐘。」
這一句話,把劉宗到嘴邊要反駁的話憋了回去。
雖然他認為自己是有理可講的,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去惹怒傳說中的鬼王的。
其實這一分鐘並不是這男子泡完水的時間,而是陳修德那邊的男子出事的時間。
她其實發現陳修德給病人施針的原理是什麼了,無非就是對症治療。
對症治療和對因治療本就是不同的性質,具體哪個更好還是要看病症來決定。
但是這個病,顯然,只是對症治療並沒有用。
陳修德了解到了男子四肢關節有問題,一大部分針用於了麻痹止疼,一部分針扎到了關節裡面,刺激關節產生粘液,而此時的病人因為麻痹了痛感,才會感受不到疼痛,而實際上這麼治療已經岌岌可危了。
內因還是有的,這人要是命大,沒準還能多活一陣,但若是出了意外,那就是一命嗚呼了。
眾人就這麼看著桑姝嗑瓜子,一個、兩個.
看著桑姝面前從小小的一堆瓜子皮,逐漸的變成了一大堆。
終於在桑姝把手裡這把瓜子嗑完,拍了拍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她站起了身,緩緩走到對面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身邊,對他說道:「你確定你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嗎?」
突然被桑姝這麼一問,男子有些呆愣,又隱隱覺得自己的四肢好像還是有一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