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恩科

第421章恩科

見三人同時看向自己俘獲的這人，晁蓋上去一腳點翻這人，喝罵道：「無膽鼠輩，怎的，敢做不敢當？」

這人掙紮起身，呸了一聲，對晁蓋道：「為虎作倀的狗，老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公明哥哥麾下頭領，【噴霧豹】張大能。」

晁蓋問道：「也算是條漢子，為何來截殺天使？」

張大能瞪了晁蓋一眼，扭頭看向一邊，也不回話。

晁蓋正要上去打，侯蒙道：「晁統制，不必問了，這人既然是青州賊頭目，不言而喻，就是來離間朝廷與梁山州關係的。」

晁蓋道：「我這就派人請大官人前來。」

侯蒙道：「不必如此麻煩，我等快馬加鞭，帶著這個賊首去汴京獻捷。有此人，官家必有賞賜，知州相公既然喜愛大象，我定然直言，促成這事。」

晁蓋聽了，點頭應了下來。

侯蒙聽了，將受傷的禁軍留下，請晁蓋延請郎中治療，李虞候倒是硬氣了一回，讓人取出箭頭，上了金創葯，硬是要隨軍同回。不知是擔心留下沒好果子吃，還是回去表忠心。

不提侯蒙走後，晁蓋收拾了戰場，屍首燒化掩埋，找來牛車，鋪上乾草，把受傷軍士送去范縣醫治。

再說白石谷里，經過幾番討價還價，來永兒還是不得不同意趙禎這邊的條件。

來永兒將帶來的財物移交后，對蕭讓道：「通判，如今既然達成共識，這【索命鬼】王飛豹兄弟是否可以放歸，如此我等也好攻打沂州。」

蕭讓道：「這個不成，王飛豹欽慕大官人義氣，又怨恨當初守新泰城時，宋公明不發援兵，以此誠心歸降，如今在軍中做了副將。只是感念宋公明收留恩情，不願與你等戰場相見，軍師若不信，我可使人叫來王兄弟對質。」

來永兒嘆氣道：「大官人義氣，天下皆知。可惜我等與王飛豹兄弟緣淺，今後不能共事。」

蕭讓道：「大官人也知道宋公明招納豪傑，一向有招安之意，以此不願趕盡殺絕。只是，梁山終究也要遵奉朝廷，不得不出兵。」

「大官人之意，若是你等能除去高廉，必然激怒高俅，到那時，若能擊敗朝廷禁軍，殺的圍剿大軍人亡馬倒，夢裡也怕時，才有招安之日。若非如此，縱使受了招安，也要視你等為草芥。」

來永兒道：「通判見的是，若不顯些本事，如何能叫他在意我等。便是招安了，也要受人輕視，到時候，大夥分開，搓扁揉圓還不是這些人說的算。若是能與大官人一般，為一州節度，我等才算能安身立命。」

蕭讓道：「若真如此，都是江湖中人，我等也能互相聲援。不知接下來，來軍師打算取何地？這青州乃是京東東路精華之所在，只怕朝廷必然不肯封為節度州。」

「待我回去，與公明哥哥商量一二，才好決斷。這沂州按照約定，我等自會攻下，至於費縣，卻需大官人自己動手。」來永兒回道。

蕭讓點頭，二人又互相言語試探一番，來永兒、趙貴仍舊扮作客商，帶上同來的小嘍啰，辭了蕭讓，往回趕去。

二人走後，蕭讓使人將財寶等物都送去白石谷。

趙禎看著這些寶物，說道：「這宋公明可比官家大方的多。」

金銀都是上好的成色官銀，讓趙元禮將金銀送去金庫，普通的藥材送去醫館，入階的則送去程婉兒處，與兩顆夜明珠，都存進寶庫。

夜明珠（一階，懸明珠於四垂，晝視之如星，夜望之如月）

效果一：仗之，黑夜能視物。

五種寶葯，都是五六十年的一階藥材，人蔘、何首烏、白芝與趙禎手裡的一致。

赤茯苓（一階，史記龜策傳作伏靈。千年古松，下有茯苓。蓋松之神靈之氣，伏結而成，故謂之伏靈、伏神也。）效果一：安魂養神，不飢延年。

鹿茸（一階，黃毛茸，鹿之精氣全在於角，而茸為角之嫩芽，百年雄鹿爭偶，誤觸山石而落，獵人拾而獻權貴。）效果一：補腎壯陽、生精益血、補髓健骨。

鏡花綾、仙紋綾各留下二十匹，其餘分賜諸將并州縣主副官。剩餘的也存入庫里。

酒方抄錄一份，送去酒坊朱富處存檔，釀製。原方也存入寶庫。世界日誌雲門陳釀酒（以小麥製得高溫大麴發酵而成，四高兩長，魯酒之峰。酒色清亮透明，醬香突出，幽雅醇厚。）四棵靈植，兩棵【牛心柿】種在楚媛、楚妍園中，兩棵【敞口山楂】種在扈三娘院中。

世界日誌牛心柿（又名小萼子，果子橙紅艷麗，味美香甜，果形圓滑嬌美，形似牛心，故名。去皮、吊曬，可制半干軟果，名柿干。質地柔軟、肉質細嫩、霜厚均勻、味美香甜、耐貯運。）效果一：食柿干十個，精神不足20者，精神+1。

敞口山楂（果實近圓稍扁，頂有五棱，果面鮮披臘光，散生黃白色小果點。果肉粉紅，肉質緊密，味酸稍甜。）效果一：食山楂百個，精神不足15者，精神+1。

將宋江送的禮物處理完，趙禎對蕭讓道：「如今州里好漢不少，我擬臘月初八，將各處好漢召集一處，一來同享這百瓶御酒。二來也是要把各縣情況了解一遍。」

蕭讓聽了道：「我也正要說這個。從一縣之地增至一州之地，各處土地、人口雖然登記了一遍，只怕也多有遺漏。」

「明年我打算再重新統計一遍，將州中孔目、曹司、書吏分做兩撥，盡皆送去各縣，相鄰兩縣吏員也互相調換，配合州里再統計一遍。」

趙禎聽了點了點頭，同時說道：「各縣靈田、靈種、靈植、特產等也都要一一查明。或贖買、或置換，這等寶物不能放任遺落鄉里。」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查訪各縣有武藝的好漢，有學識的讀書人，甚至是手藝高超的匠人，都要單獨造冊。願意效力的，軍中、官府、各處作坊都可安置。」

蕭讓聽了道：「如此最好，官府中各處書吏參差不齊，各縣學子不少。大官人何不舉行一輪鄉試？」

「鄉試？」趙禎問道。

「不錯，科舉考試分鄉試、省試和殿試三級。鄉試正在州中進行。我等是羈靡州，自然可以舉行。正常來說是在八月秋闈，我等這裡倒是可以年前舉行一回，選拔人才。」

趙禎聽了道：「不錯，我這裡自行任命官吏，如今官吏缺少，舉行一次考試自然能選出人才。不僅如此，還要舉辦武舉。文武解元、亞元、經魁可直接授官，以此吸引人才。兄弟以為如何？」

蕭讓道：「大官人，除此之外，是否還要舉薦、察訪并行？」

趙禎道：「自然如此，與朝廷一般，科舉取士為正途，胥吏出職、軍功補授、恩蔭補官和納貲買官都要保留。除此之外，舉薦、察訪也不能廢棄，此舉雖非正途，多有弊端，卻是當下州里現狀。今後也要保留，所舉之人，我親自考校，確有本事的，也可委以重任。量才錄用，野無遺賢，不愁我這裡不興旺。」

蕭讓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大官人，朝廷取士，雖有進士、明經諸科、童子試，尤重進士科。不知我這裡如何辦理？」

趙禎道：「如今出題，年前可來的急？」

蕭讓沉吟道：「不如放在二月，正好與武舉一同。這段時間，正可以將消息傳遞下去，學子也能準備充足。」

趙禎聽了道：「如此也好，考題還需要兄弟與學究、朱武、裴宣等人共同商討，謹防泄漏。」

「大官人，這府試第一場考詩賦，第二場是論，第三場是策，第四場是帖經，我等可都要考嗎？」蕭讓問道。

趙禎道：「這場府試本就不是正常秋闈，選拔的人才朝廷多半也是不認的。不如對外宣稱恩科，只考策論如何？往後這府試也放在八月，與朝廷一致，只不過分成鄉、縣、府三級。最後從其中佼佼者定好名次，授予官職。」

蕭讓聽了道：「倒也可行。」

「如此相煩兄弟下去準備。至於武舉，不過是武藝和謀略。朝廷歷來奉行『以策問定去留，以弓馬定高下』，這個對只擅武藝而不擅謀略的好漢極不友善。這可能也是導致許多武藝高強的勇士只能淪落綠林。」

「以此，我這裡的原則是二者但凡有一樣合格的都可錄用。武藝四項：馬射、步射、馬槍、翹關，張教頭、王進、林沖、龐毅四人足以勝任。謀略兩項：大義和策問，由朱武、吳用二位兄弟主持。」

二人又商量一番細節，蕭讓告退，回州衙發文。

趙禎獨自一人在廳里坐了許久，細細思索梁山今後如何發展。

思來想去，也沒個目標。趙禎喚過趙集，將臘八之日，舉辦宴席，品御酒的消息送去各處好漢手邊，讓眾人都提前安排好行程。

同時，趙禎也使人傳下消息，明日一早集結，出發去鄆城縣狩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