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離別鉤
曹操跟我打天下正文79.離別鉤那時的張讓,還沒有入宮當寺人。
其妻美貌驚人,性格放蕩,故張讓生的女兒張蘭也是美貌天仙,至今年芳十八,仍藏深閨。
那時,張讓生活貧困,與其妻常吵鬧。
張讓之妻被張讓發現她與鄭雷有染,便遂殺之。
故為逃避罪責,張讓即入宮當寺人。
當然,他也怕鄭雷尋仇。
而鄭雷也因此傷心難過之極。
他也因此性格突變,遠走他鄉,治療情傷。
他在草原行走,除暴誅惡,慢慢療復心靈創傷。
所以,他也因為有些英雄壯舉而被譽稱為「草原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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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鄭雷誅凶途中,無意中獲一老禿子所擒。
因他們兩人皆受過很重的情傷而相擁而哭。
那禿子便傳鄭雷龍象般若功和五倫大法。
此時,白開心找到鄭雷。
他又換一套說法,說中原武林第一美人沈漣清已經陷入匈奴兵馬重圍,如此美人,若落入單頓之手,慘不忍睹,希望鄭大俠能救沈美人一次。
他說咱們都是來自中原的,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鄭大俠怎麼忍心如此美人慘遭毒手呢?
如此,鄭雷便被白開心說服了。
原本,鄭雷是極度討厭白開心的。
但無奈白開心的一張嘴,能把生人說死,能把死人說生。
兼之,白開心此時說的一番話,極像人話,也讓鄭雷動心。行俠仗義也是鄭雷的本性,也是他治療情傷的最好辦法。
所以,鄭雷策馬上路,沿白開心所指線路,尋找沈漣清的下落。
其實,他對沈家是了解的。
他也很崇拜沈漣清同父異母的兄長沈滄仗義疏財,只可惜,沈滄復仇之後,散盡家財,竟然出海求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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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
眼看天色將晚,沈漣清到牧民的帳篷里借宿。
雙方語言不通,只能比手划腳。
一般的牧民,還是很善良的。
不善良的只是那些統兵者,為爭天下而血腥屠戮。
一番比手划腳,一家牧民終於明白沈漣清是什麼意思了,遂接納沈漣清,奉來諸多牛羊肉和酒,盛情款待沈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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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難得心情大好,便與牧民一家一起喝酒。
這個時候,單頓來了。
他闖進帳篷,嚇得牧民一家趕緊下跪,參見單頓。
沈漣清驚叫一聲:「奉先,是你嗎?」
她初見單頓的第一眼,真出現了幻覺。
因為單頓也是身長九尺,高大威武,披頭散髮。
但單頓近前過來,沈漣清瞬間失望,便起身閃身一邊。
她淚眼朦朦,但也看清單頓並非呂布。
他們兩人有想像之處,但容貌不同。
單頓長相粗獷。
呂布長相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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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頓因為在惡人谷長大,所以,他頗懂漢話。
他看到沈漣清果然貌美如花,嬌麗可人,遂生愛慕之情,並亮明身份,希望沈漣清跟他回他的軍營里。
沈漣清搖了搖說:「我不會跟任何人走,我要到樓蘭國去,我的家裡人在那裡,我要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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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單頓仰天大笑,震耳欲聾。
他的血殺功渾厚無比。
也因為是毒功,故非常刺耳。
那下跪的牧民一家人,頓時心肺俱傷,吐血而倒,渾身抽搐,猶如剛被割了脖子的雞一樣。
沈漣清心頭也極不舒服,頭暈暈的。
但她仍然有幾分清醒,嬌叱一聲:「單頓,你如此作惡,無辜害命,你如此嗜血,真不是人。滾出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她瞬間拔劍在手。
這幾個月,她的武功也有進步。
因為這幾個月,她在西北,天寒地凍,獨自一人,閑著無聊,便會想起呂布,唯有拚命練劍,累倒自己。
如此,她什麼也不會想了。
白開心此時鑽進帳篷來說:「帳篷內太狹,出來打,比較過癮。來來來,出來打,快點啊!我喜歡看打戲!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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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氣得七孔生煙。
人命關天,竟然有人讓她出來和單頓打架,這不是讓人耍猴戲嗎?
她怒斥白開心:「你這小人,又是何人?為何要挑撥離間?」白開心厚顏無恥地說道:「美人呀,莫急呀,這位王子可是我師侄。我這人整天無聊,就喜歡挑撥離間,讓人打鬥給我看。打呀!你們快打呀!可不能浪費時光。」
沈漣清怒不可遏,驀然握劍一招「風高浪急」殺向白開心。但是,白開心也是武功高強之人。
他身形一晃,便閃躲到了單頓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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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白天心也算是單頓的師叔。
單頓雙手戴著用淬過毒血的芒刺手套,隨即舞掌一招「天外飛仙」使出,拍掃格撥。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熏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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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聞此血腥味,真想嘔吐,極不舒服,不由步步後退。她的滄浪劍法,威力大減。
一招未過完,她腳步就散亂起來。
不錯!她劍法極好。
滄浪劍法,也是天下無匹。
但是,她終究是一妙齡女子,內功不深厚。
她這趟出來,真是每每遇敵,都是當世之強敵。
因為她太美了。
因為她的傳說太傳奇了。
所以,也只有當世高手才能攔得住她,才想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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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好!打得好!」
白開心隨即鼓掌,一邊不住的喝彩,一邊退出帳篷。
單頓隨即欺身而上。
他施展一招「仙使降凡」,身形一晃,出掌凌厲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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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沈漣清感覺四面八方都是血色刀影。
那血腥味從四面八方熏來。
她急施展一招「掀風鼓浪」,握劍疾舞,躬身竄出帳篷。
單頓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尾隨而出,疾舞血色刀影,籠罩沈漣清全身。
他戴了手套,不懼沈漣清劍削,著著進攻,不閃不躲。
他的血殺功在他的催化下,血腥味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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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急舞劍一招「百舸爭流」,護住全身,忽然雙足一點,凌空倒飛,落在三丈之遠,卻手撫胸口,哇哇嘔吐起來。單頓獰笑一聲,變掌為抓,捏向沈漣清的后脖子。
此時,蹋顯策馬來到,大吼一聲:「休傷我妹妹!」便飛身離馬,凌空握著離別鉤,鉤向單頓。
用漢人的話來說,他們是堂兄弟,平素關係很好。
因為他們四處伐戰,爭地盤,搶掠各族,也遭到各族的復仇和血殺,故此他們也得相依為命。
但是,關鍵時刻,為爭搶美人,這兩兄弟便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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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顯的離別鉤兇狠的很。
他這柄鐵鉤,無論鉤住什麼都會造成離別。
如果他這柄鉤鉤住誰的手,誰的手就要和腕離別。
如果他這柄鉤鉤住誰的腳,誰的腳就要和腿離別。
如果他這柄鉤鉤住誰的咽喉,誰就要和這個世界離別。
但單頓卻渾然不懼,仍然揮掌而上,並怒吼起來:「沈漣清是我的女人,你別來打岔。」
蹋顯冷笑說:「天下武林中人為此美女而不遠千里,四處奔波,憑什麼你就說她是你的女人?憑什麼?你先問問我的離別鉤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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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清心頭巨震:原來我行蹤泄密了,慘了,麻煩了。
瞬息之間,她心思如潮,百味陳雜。
她心想:天下武林中人為我千里奔波,四處搜索,這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大魅力嗎?
這些人真是為我而來?
那,那,那呂布呢?她會不會來?
我,我,我會不會因此遇到呂布?
呵呵,太好了!我再也不用遠走樓蘭國了,我從此可與呂布在一起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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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開心急忙拍掌喝彩:「都把火把亮起來,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打,使勁打!好看,精彩!」
雙方的匈奴兵趕緊亮起火把,都張弓搭箭,對準了沈漣清。只要沈漣清敢跑,必死無疑。
她現在可是鬱悶難受之極。
雖然因為想到呂布也可能尋找她,讓她精神有些振奮,但是,受血殺功的影響,她體質下降,仍處於不舒服之中。
而此時,她仍然受血殺功的影響,也受冰蠶毒功的影向。
她胸口越來越悶。
受血殺功的血腥味的影響,那些圍著沈漣清的匈奴,也是步步後退,圍著沈漣清的那個圈子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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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開心和蹋顯均不懼血殺功之腥味。
這說明這兩個傢伙內功十分了得。
白開心今夜真是開心,看的津津有味。
他還多喝了幾袋牛羊肉,多喝了幾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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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顯的離別鉤,既不像刀,也不像劍。
他這柄鉤前鋒雖然彎曲如鉤,卻又不是鉤,是形式極其怪異的四不像。
故其武功路數也十分怪異。
他的配套內功是冰蠶毒功。
他在與人撕殺時,其迸發的陣陣霧氣,會讓敵人周身徹寒難當,最終讓敵人成為一個雪人,渾身被冰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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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頓卻不懼。
因為他師從惡人谷的杜殺。
他從小就被逼著殺虎豹豺狼,渾身傷痕。
其血殺功在他運出之後,會有濃濃的血腥味,以此滯敵,讓敵鬱悶,最後不敵而被他所殺。
白開心側頭看看沈漣清,便靠近過來說:「姑娘,別不舒服呀,你是美女,你打起來更好看,快去打呀!我待會為你鼓掌,為你喝彩。你能打的,你可以的,快去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