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受傷
第132章受傷
雲芝劍鋒掃過,將紫晶翼獅王半透明的身體一分為二。
縱有不甘,僅僅只剩下本能的獸靈也不得不迎來終結。
雲芝鬆了一口氣,她自己清楚自己贏得其實並不輕鬆,分外驚險。
那紫晶翼獅王的獸靈因為有著主場的加持和補強,鬥技上的比拼已經隱約可以壓制住自己了,自己除了短時間內能夠與之僵持外,長時間對戰定然會落敗。
因此,她便賭了一把,賭如今的獸靈獅王肉體已經變成了最大的弱點,這樣一來,只需要自己將其軀體擊破,它對自己也就再無威脅了。
所幸,她猜對了。
雲芝雍容高貴的臉上不自覺地湧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著紫晶翼獅王抽離的幻影,她毫不在意,轉過頭將注意力投向了眼前的昏黃火球。
雖說她一開始跟蕭炎說的是試探,但是倘若真的可以一舉奪得異火的話,她倒是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萬獸靈火,雲芝倒是感覺四周鼓動的熱浪然而沒有那麼強烈和酷熱難耐了。
感受到了少年那有力的臂膀,雲芝的臉上看不出丁點的痛苦,只是臉色慘白,不見半點血色。
雲芝抬起的素手停頓在了半空中,頓時感覺了一股異常熟悉的強烈危機感湧上了心頭。
「雲芝!快回來!」
「雲芝!」
蕭炎緘默無言,心中難免思索這是否是自己煉化了獸靈的緣故。
這是為什麼……?
蕭炎也不曾多想,這裡更不能多做逗留,他只拉著雲芝重新飛進了那個僅僅只能讓一人通行的是洞口,喘了一口粗氣。
這一次,雲芝倒是沒有像當初兩人初見時一般的冷漠和疏遠,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出聲了。
「雲芝……雲芝!」
但是那一道紫色能量還是擊中了雲芝,這一次不再是身前,而是後背,龐大的能量激流如同決堤的洪流一般勢不可擋地衝擊而來,差點直接衝散了雲芝背後的青色羽翼。
而後紫晶翼獅王發出了一陣怒吼,一道紫色的能量光柱隨之發射出來,直撲雲芝而來。
「嗬——」
「好了——先不管其他的什麼東西了,我,我先給你療傷。」
本來已經做好了冒死救下雲芝的蕭炎不禁意外,這些獸靈冒死並不會攻擊自己?
獸靈當真是這樣容易消滅的嗎?
蕭炎的心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這樣的疑問,而葯老則及時給出了他心中迷題的答案。
「……葯岩?」
「我們走!」
她迅速扭過頭,看到了遠處,原本已經被自己一分為二的紫晶翼獅王已經開始匯聚那恐怖的能量於自己頭頂的金色獨角上。
即便是不需要誰來解釋,蕭炎也能看得出來雲芝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而眼看著那危險的敵人終於表露出疲態,其他早已虎視眈眈的獸靈隨之紛紛行動起來,撲向了雲芝。
蕭炎微微低著頭,輕輕呼出了一口濁氣,停頓了片刻,方才用稍顯沙啞的聲音說道。
眼前的獵物就這樣跑了,諸多的魔獸之靈自然不甘心,紛紛動身追了上去。
蕭炎睜大了眼睛,趕忙用自己的身體扶住了雲芝幾乎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的嬌軀。
俏臉蒼白如紙的雲芝偏過螓首,瞥了一眼洞窟頂端已經從巨大的魔獸之軀重新變成了腦袋大小的獸靈,環繞在萬獸靈火的旁邊,恢復了平靜。
雲芝愕然,匆忙回頭時卻看到了少年那緊迫的眼神和擔心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了雲芝的手,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掃過了雲芝的背後,卻愕然發現了美人背後的裙擺已經被燒出了一個大洞,他的掌心傳來了一陣溫熱的黏膩觸感,蕭炎借著穿過洞口的光,看到的是黏在自己的指尖上,已經快要乾涸的血跡。
雲芝只能憑藉斗皇的本能進行規避,而後立刻閃身退避了出去。
「……抱歉,我的話好像有些說得太滿了。」
與此同時,待在洞口尚且還在緊張觀望著的蕭炎還沒來得及慶幸雲芝安然無恙,卻隱約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
「嗚……!」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令人忌憚的東西一樣,下意識地想要發起攻擊,卻又在有所察覺之後退避三舍,默默觀望著。
只是又在靠近了蕭炎和雲芝之後,卻又不自覺地選擇了退避。
「嗯?」
雲芝綉眉緊鎖,手握長劍準備迎敵。
她臉上帶著淡淡歉意的微笑變得無力又脆弱,更讓做出讓她打頭陣這個決定的蕭炎心都碎了。
「……看樣子,好像你不會引起它們的敵意。」
是剛才那頭紫晶翼獅王的獸靈搞的鬼。
可是面對雲芝卻跟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兇狠。
蕭炎心中警鈴大作,雖然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但是既然老師這麼說就肯定錯不來了了,他大喊一聲,喝止住了正想要接觸萬獸靈火的雲芝。
拚命鼓動著體內的鬥氣,全部將其注入到了紫雲翼之中,蕭炎拉著雲芝飛速沖向了他們來時的洞口。
卻感覺到忽得有隻溫暖有力的手掌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身後的青色羽翼微微振動,帶起了一陣風,推動著她靠近了萬獸靈火。
「……不好,那女人有麻煩了,蕭炎!」
雲芝悶哼一聲,俏臉蒼白如紙,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雲芝身上時,原本的猜測也不得不暫且被擱置在了腦後。
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差點幹了什麼蠢事的蕭炎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清楚,現在絕不是什麼自怨自艾的時候,也輪不到自己現在多此一舉。
他立刻拿出了納戒之中必要的藥材,同時拿出了自己原本為了應對自己受傷而事先準備的藥液。
只是因為這一次雲芝傷到的是整個後背,也沒辦法讓她直接躺在這種山洞裡,因此,蕭炎乾脆就把自己的半邊身子當做了她的枕頭,任由脫力的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壓著自己的半邊身子,用比起平時要慢上好多的動作一點點準備著療傷所需要的工具與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