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尼克·弗瑞

阿列克謝應該很快就要動手了。

兩個女孩並不知道，不久之後等待她們的會是怎樣的地獄。

或許，娜塔莎知道！

三年前，葉琳娜只有三歲，懵懂無知。

而當時八歲的娜塔莎，卻已經在紅房子接受了兩年多的訓練。

她知道那是個怎樣的地方！

電影中，在德雷科夫的手下要將她們帶回紅房子的時候，她挺身而出，搶了一把手槍，想要保護葉琳娜，不讓她被帶走。

只可惜，被她叫做父親的那個人卻沒有保護她們，反而親手將她們送進了那個地獄。

走到窗前，衛煉聽著對面傳來的陣陣歡笑，喝光了瓶中剩下的可樂。

還好，他們都還有時間！

……

第二天早晨，阿列克謝從沙發上爬起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起來。

等他上樓洗漱完下來，娜塔莎已經拎著用紙袋裝好的早餐等在那裡了。

「爸爸，威爾已經到了，這是你們倆的早餐。」

透過窗戶看了眼停在門前的皮卡，阿列克謝從娜塔莎手裡接過早餐，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謝謝，寶貝。」

娜塔莎習慣性的歪了歪頭，不著痕迹的從手掌下出來，走回廚房。

阿列克謝則徑自出門。

看了一眼阿列克謝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眼沙發，娜塔莎不由皺起了眉頭。

門口，阿列克謝拉開車門上了衛煉的車。

「給，這是你的。」

坐在副駕駛，阿列克謝打開紙袋，拿出三明治遞給了衛煉一個。

衛煉接過咬了一口，一邊掛擋一邊說道：

「這是娜塔莎做的吧？」

「可能是吧。」

在阿列克謝含糊的回答聲中，汽車發動，很快駛出社區，朝著約克鎮的方向開去。

周末的早晨路上幾乎沒有車，皮卡車暢快的行駛在空曠的鄉鎮公路上，涼爽的晨風從車窗吹進來，帶著青草的氣息，一顆顆高大的樹木被不斷甩在身後。

十幾分鐘后，皮卡車在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旁邊便是依山而建，原木風格的靶場。

停好車，衛煉從車上下來，看著藍天白雲、樹木遠山，深吸一口氣，一股淡淡的硝煙味湧入鼻腔。

停車場上停著七八輛車，而此時的阿列克謝正看著其中一輛黑色SUV暗暗皺眉。

衛煉看了一眼車門上的「S.H.I.E.L.D.」和鷹形徽章。

「這不是你們研究所保安的車嗎？」

阿列克謝一時被噎住了，卻沒辦法解釋。

見衛煉朝著射擊場大門走去，阿列克謝只好跟上。

沒急著買搶，在櫃檯租了兩把格洛克17后，兩人便來到了後面的室外靶場。

十多個靶位一字排開，此時大部分都已經有人。

目光掃過中間位置上兩個穿著西裝的身影，阿列克謝徑直朝著最邊上的兩個靶位走去。

衛煉卻是看著不遠處滿臉冷酷的中年黑人和長相老成的白人青年，心中無比意外。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們。

一邊朝著阿列克謝身邊走去，衛煉一邊思考著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阿列克謝更是目不斜視，站在靶位前，先給衛煉講解了一下射擊的基本姿勢和注意事項，又開槍演示了一番。

放下槍，阿列克謝滿意的笑了，自己刻意控制下的表現很完美。

平均八環的成績不高不低，只是普通槍械愛好者的水平，並不引人注意。

「今天手感不錯，該你了。」

阿列克謝卸下彈匣，扭頭對衛煉道。

衛煉站在靶位前，先檢查了一遍彈匣，打開保險，隨即按照標準射擊動作，兩腳分開站立，雙手持槍，準星對準靶心，準備開始他的初次射擊。

感受到來自不遠處的兩道目光，衛煉停頓了一下，隨即扣下扳機。

「砰！」

「四環，還可以，新手剛開始脫靶都很正常。」

「砰！」

「六環，不錯！」

阿列克謝笑著說道，心中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隨著槍聲不斷響起，彈孔距離靶心越來越近，阿列克謝卻有些笑不出來了。

六環、七環、八環！

第三個彈匣打完，成績竟已隱隱超過了他。

阿列克謝眉頭皺起，看向衛煉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

而此時，在旁邊相隔兩三個靶位的地方，科爾森收回目光，對身旁的上司說道：

「天賦不錯。」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的看著衛煉，沒有說話。

如今正當壯年的尼克·弗瑞留著平頭，還不是未來的獨眼黑滷蛋，年輕的科爾森髮際線也還沒那麼高，看上去沉穩幹練，還有幾分帥氣。

……

「我的成績怎麼樣？」

衛煉放下手槍，揉著有些酸疼的手臂，朝阿列克謝問道。

阿列克謝神色複雜的看著衛煉，許久沒有說話。

平均八環的成績對於經常玩槍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如果是一個從沒摸過槍的菜鳥的話，這個成績就非常好了，好的不正常！

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他第一次開槍。

但是從衛煉握搶和射擊的動作來看，卻又完全符合一個新手的表現，包括開槍時肌肉的本能反應也沒有問題。

經常開槍的人，在射擊的瞬間，手臂和身體的相應肌肉會本能的繃緊，抵消后坐力，壓制槍口，這種肌肉本能一旦形成很難完全掩飾住。

除非，對方是像他一樣經過嚴格訓練的間諜！

這並不是他希望的結果，對他來說交到一個朋友並不容易，但這似乎是眼前唯一的解釋。

身為間諜，而且正在他準備行動的關鍵時期，面對眼前如此反常的情況，阿列克謝難免有些草木皆兵。

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憨厚，滿臉複雜的看著衛煉，嚴肅地說道：

「很少有人『第一次』射擊，能打出這樣的成績。」

看著阿列克謝嚴肅的神情，衛煉認真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天才？」

阿列克謝的臉色有些發黑。

感受到不遠處尼克·弗瑞投來的目光，阿列克謝如鯁在喉，深吸一口氣，方才沉聲道：

「天才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

「是嗎？」

見衛煉仍然一臉輕鬆，似乎對尼克·弗瑞的注意和他的懷疑毫不在意，這讓阿列克謝不得不往壞處想。

難不成自己暴露了？衛煉和他們是一夥的，今天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就在阿列克謝心中波濤翻湧的時候，卻聽衛煉接著說道：

「進步快的話，也許是因為我會功夫。」

阿列克謝聞言不由得一愣，瞪著眼睛說道：

「你說什麼？功夫？！」

他感覺衛煉是在耍他，不由得漲紅了臉：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阿列克謝的話讓衛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冷聲道：

「不信你可以試試！」

看衛煉的反應，阿列克謝反倒又有些不確定他的身份了。

「怎麼，怕了？」

阿列克謝心中怒氣上涌，但是當前情況不明，還有兩個S.H.I.E.L.D.特工在旁邊看著，他根本不敢動手。

衛煉卻沒有管他答不答應，徑自後退半步，側身朝向阿列克謝，雙手自然下垂。

「準備好了，我要攻擊你的頭部。」

話音落下，阿列克謝只覺眼前一道殘影閃過，根本來不及反應。

拳頭帶起的風從眼前刮過，讓他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一抹錯愕隨之湧現。

見阿列克謝有些發獃，衛煉卻是暗自想到，自己之前的決定果然沒錯。

姓名：衛煉

種族：人類

等級：一級特工（3/10）

力量：11（肉體力量強度）

敏捷：15（移動、攻擊速度，靈活性，神經反應速度）

體質：10（耐力，免疫力，細胞修復，抗擊打）

精神：15（大腦開發程度，意志力，精神力）

技能：

格鬥LV3

射擊LV1

……

將重生前剛剛獲得的三點功勛加到敏捷上后，衛煉的反應和速度已經遠超常人。

結合特殊的發力技巧，拳速更是驚人。

而阿列克謝雖然接受過身體強化，力量驚人，但反應速度方面的提升其實並不大，反應不過來也很正常。

不遠處的科爾森也被衛煉的「功夫」驚艷到了，再次看向自己的上司。

「要不要考慮考慮？」

……

阿列克謝回過神來，一臉詫異的看著衛煉，他沒想到衛煉竟然真的會「功夫」。

這樣一來，似乎就說的通了。

以一個格鬥高手的身體素質和對身體的控制能力，練起槍來自然比一般人要快的多，加上本身天賦不錯的話，有之前的非凡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卻不知道，衛煉過人射擊天賦的真正原因，其實是獲得系統后高達15點的精神力。

自以為找到真相的阿列克謝，暗道自己太過敏感。

紅房子精心安排的身份根本查不出什麼破綻，否則他也不可能成功打入北方研究所，只要他不動手，就不可能暴露。

就在阿列克謝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衛煉卻是冷聲道：

「這回信了嗎？」

想到自己剛才的態度，阿列克謝有些心虛，連忙堆起笑容說道：

「信了信了！」

一邊說著，那道拳影不由得在他腦海閃過，阿列克謝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尖，一絲挫敗感油然而生。

雖然有自己隱藏實力和大意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認，衛煉的速度的確是太快了，哪怕是他認真對待，也不一定能擋住那快如閃電的一拳。

阿列克謝帶著心中的一絲不甘說道：

「可是之前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我們華夏人喜歡低調，懂嗎？」

想起自己接觸過的華夏人，阿列克謝恍然大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阿列克謝，我們在研究所見過。」

看著站在他們身後的尼克·弗瑞和科爾森，阿列克謝心中警惕萬分，表面上卻朝著兩人憨厚的笑了笑。

尼克·弗瑞卻沒有再理會他，轉而看向了衛煉，開口說道：

「有沒有興趣加入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