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說話真是讓人寒心
第304章說話真是讓人寒心
一連三日皇帝的都在府中和他的人商議要如何悄無聲息的拿下礦脈,顏沐安是一點都不參與,每日該吃吃該喝喝,不是在這處園子賞桃花就是在那一處園子賞李花梨花,尤其喜歡杏花,還讓人在杏樹下搭了鞦韆,盼望著來一陣風,她也好感受什麼是『杏花微雨』。
「你這日子倒是過的逍遙。」
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顏沐安的不遠處,顏沐安都沒站起來的,只扭頭道:「春日裡百花齊放,我若不好好欣賞,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春光。」
「您瞧,眼前的花兒開的多好。」
這處園子叫百果園,裡面種滿了果樹,眼下花開美不勝收,連風都有著花香味。
皇帝負手而立,環顧四周,「這府邸倒是比京城的好。」
「好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顏沐安起了身,隨後摘了一朵杏花在手中把玩,「這府邸是雍城蓋的行宮,是專門為您建造的,只盼望著您哪年哪月想起來了來雍城看看,可惜您一直沒來,這行宮就成了雍城官員的後花園,在這裡宴請賓客,城中府上只要給得起銀子也可包下這裡一日,大擺宴席。」
「就這樣的園子有七八處,這是果園,另外還有梅蘭竹菊四個園子,還有小獸園,百花園,還有一個特別大的荷塘,可謂處處雕樑畫棟,處處精緻華美,自從我住進來就感覺不用出去了,府中月月都有景,月月都不同,外面有的府中都有,沒有的也可以很快擁有,由此可見雍城的富庶。」
皇帝哼了一聲后並未說話,顏沐安請他到杏花樹下的石桌旁坐下,還不忘多一句嘴,「瞧見這石桌沒有,玉石的,如果不是裂紋過多打幾個玉鐲也值不少銀子,就算不能打鐲子還能切了做珠串,同樣值不少銀子,最終也只是在這裡做了桌面。」
只是一張桌子讓皇帝對雍城的繁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顏沐安執壺斟茶,「這茶是下面的士紳孝敬的,早上採摘中午炒制,下午就到了這裡,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這茶壺也是隨同這茶葉一同送來的,雍城特有的紅泥燒制,別有一番滋味,請。」
皇帝哪裡有什麼心情品茶,但還是端起了茶杯淺啄了一口,茶水入口清香未苦,而後就是滋味綿長的回甘,讓他通體舒暢,而後又喝了一口,顏沐安笑著給續上。
皇帝道:「你這日子過的不錯。」
「還行。」
顏沐安品了一口茶,「還算是滋潤吧,就覺得這雍城還挺適合我。」
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喝茶,雙方都比較克制,皇帝又喝了一口茶水,「年前你送的銀子朕.我收到了,你的銀子來的容易?」
這話顏沐安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她的銀子來的容易?
「不容易。」
皇帝挑眉,「不是坐在府中收取賄賂就可以了嗎?」
「絕對不是。」
顏沐安表示必須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我的確是收了不少各家的孝敬,但那也不是孝敬給我的,是孝敬給王爺的,且我收了好處也辦了事,我抽時間去和各家夫人客套寒暄不花費精神的嗎?」
「我不謀算的?哪些人家收了不用管,哪些人的收了要給與回報,收了銀子要怎麼安排,都是要花心思的,你以為王爺出門的銀子哪裡來的?」
「到處修橋補路的銀子是哪裡來的,我這也算是劫富濟貧,您也是受益人之一啊。」
「好處是我收的,但用了多少在我自己身上?您說話要憑良心。」
皇帝
「我就說了一句,你就有這麼多等著我?」
「還不是你這句話不中聽,否認了我的付出,你讓我寒心啊。」顏沐安一臉痛心,「我家王爺都沒這麼說過我,都曉得我辛苦,曉得我坐鎮雍城不容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是朕說話欠考慮了,給你賠不是。」
眼前這人自己罵也不是砍也不是,早知道自己惹不起為什麼還要嘴欠,想他都當了多少年的皇帝,萬萬沒想到還有要給道歉的時候。
顏沐安得寸進尺,「以後說話不要這麼膚淺了。」
皇帝:心口好堵是怎麼回事?
「給朕說說雍城雍家的情況。」
一片桃花飛落在茶水裡,顏沐安看著有趣也不管,說起了雍城雍家的情況,以及他對雍家態度的變化,「總體就是遠離京城,這些人也沒人管他們,他們的禮物送到了京城也沒得到過迴音,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前途無望就只能選擇撈錢,在雍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但他們內心依然有一顆上進的心,跑腿的活兒乾的相當不錯,現在協助府衙的人監管各處修路架橋的事,去年秋稅收的順暢也是他們盯的好。」
「且他們手頭還寬裕,我送到京城的銀子有一部分就是他們送我的。」
「就是.」
顏沐安有點為難,皇帝挑眉,「何事?」
「我怎麼覺得他們長相不像是雍家的人,京城雍氏族人我都見過,都長的挺周正的,尤其是我家王爺,盤亮條順,迷的神魂顛倒,但這裡的雍家人多少有些.」
皇帝接過了她的話頭,「不盡人意?」
顏沐安點頭,皇帝樂了,「他們這一支就是這樣,還不是祖宗.」
算了,想說是祖宗造的孽,千挑萬選最後選了一個骨骼驚奇的當家主母,然後生了一窩骨骼驚奇的後代,「朕倒是有些年沒見到這一支的人了。」
看來後輩們依然骨骼驚奇,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強大的血脈,這麼多代人都扛不住。
「回頭找個時間安排讓他們來見一見朕吧。」
顏沐安點頭,「您可別露餡,這雍城可不安全,我都被刺殺幾回了,要是你的身份暴露,不得拚死都要取你性命?」
皇帝挑眉,「刺殺你?」
「嗯。」
顏沐安還有些得意,「覺得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們,你看看,外面的人都曉得我很重要。」
皇帝:他就多餘那一絲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