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花,它會說出賊人
第64章花,它會說出賊人
阮家長房丫鬟不可置信,「什麼?搶錢呢!」
核桃掰手指算,「糕點裡面不提人蔘、鹿茸這些,只紫金牡丹花卉一樣,千金難求。看在親戚份上,我家姑娘才算便宜的。」
各位叔祖們眼睛一亮,一個個拿起糕點品嘗起來。
「味道不錯。」
「是好吃,難怪賣的貴。」
核桃自豪,「可不,連太子殿下都喜歡吃呢。」
提到太子,長房丫鬟閉嘴了,可她沒錢。
誰家出門帶金子!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再沒了剛剛鼻孔朝天的牛逼樣兒。
核桃見了,心裡暗爽。不枉她家姑娘近些時日為她與櫻果授課,就要學太子身邊那些人,牛逼轟轟,讓別人吃癟。
「丟人現眼!」阮元棟黑著臉呵斥,「還不趕緊退下!」
「是,主君。」
他黑沉沉一張臉盯住阮昌,總之不屑將視線落在阮卿身上,「稍後會將金子送到你們府上。」
「哦,好好。」阮昌實在心虛,緊閉嘴巴,只點頭。
「提醒您一句。」阮卿依舊乖巧可人,「陛下念我家這次協助太子捉住賊人有功,已經將之前的府邸賜還了,連同地契一起。這還要多謝凱哥哥他們,不然我們也沒機會協助捉拿賊人呢。」
其實,阮家長房最在意的是那座宅子,明明他家才是這一脈的長房嫡系,當初先祖卻偏將傳承留給了小兒子一脈。
這是死穴,長房祖輩死都不能瞑目的恨。
果然,阮元棟終於正眼瞧小姑娘了,只覺得她笑容可惡至極,氣得想吐血。
幸虧阮韋太了解父親,及時攔住他發怒,「父親,路順到了。」
「讓他回去。」阮元棟一字一句,「既然那位莫姨娘死了,就沒必要再對峙。」
「別啊。」阮卿對那位小廝熱情招手,「他就是最重要的人證。」做了許多事,就是要這位小廝能站在眾人面前。
路順低眉順眼,實則沉穩,不著痕迹瞧一眼公子,見他沒指示,又默默低頭。
祠堂內一時陷入安靜中。
彷彿阮卿一人在唱獨角戲,其他人都吃茶瞧熱鬧。
「先祖傳承許多,可最擅長的只有養花,祖父之所以納莫姨娘進門,也是見她愛花如痴。這一點,想必常年關注我家的長房大伯應該知曉,是吧?」
阮元棟既不想點頭應下常年關注她家的話,也不願讓人覺得對阮家傳承一無所知,哪怕眾人皆知長房一連兩代都未能出有傳承能力之人。
小姑娘張嘴戳人肺管子的本事不錯,大約是恨極了他們家,阮韋溫聲安撫父親,「先聽卿妹妹怎麼說吧。」
見到兒子笑容,阮元棟才默默吞下一口老血,對,兒子能力堪比先祖,絕不會讓他失望。
「卿妹妹,各位長輩都很忙,還是先說重點吧。」
沒氣到人,阮卿確實有點失望,「韋哥哥,稍安勿躁,耐心點。」
她繼續不急不緩,「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莫姨娘喜歡花許多人都知道,可太多人不懂,阮家養出來的花可不普通。」
六叔祖喝完最後一口茶,示意僕人再續上,「卿丫頭,別賣官司了。」
「是,叔祖。咱們阮家養出來的花,它有生命啊。」
「噗」六叔祖將新添的茶水噴了,尷尬笑,「有點燙。」
「瘋言瘋語,成何體統。」阮元棟鄙夷,還以為有多大本事,「所有植物都有生命,也值當故弄玄虛拿來說。」
「不一樣哦。」阮卿一根手指豎唇間,聲音輕緩,「花,它會說話,會告訴我們誰是與莫姨娘勾搭的人。」
阮韋瞳孔一縮,之前確實從未將小姑娘放在眼中,可經過上次王戈的事之後,阮卿已正式入他眼。
她是有點本事的。
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加快,或許不該自大,讓路順出現在人前,起碼不該出現在阮卿面前。
「胡說八道,不知所謂!」阮元棟實在不想再聽下去,「阮昌,管管自家孩子,這裡是先祖祠堂,哪能容她一個小姑娘胡鬧!來人,轟出去!」
阮卿俏生生,忽地紅了眼眶,扶額,眼淚汪汪,「伯父,他好可怕,是怕嬌嬌說出什麼真相嗎?」
伯.父?!
也是父親的一種呢,阮昌瞬間充滿力量,張臂擋在前頭,「嬌嬌莫怕,有伯父在,看哪兒個敢胡作非為!」
「你」阮元棟直覺得這家子都是攪屎棍,「叔祖,你們當真任由他們胡鬧,不管嗎?」
六叔祖咳嗽一聲。
「讓她說。」角落裡響起嘶啞聲,六叔祖連忙放下茶碗,起身,「是,二哥。」
老者一發話,這下連阮元棟都閉嘴。
阮卿悄悄看角落,心想終於引得這位老祖開口了,不虛此行。
阮家二叔祖,是與阮卿那位驚才絕艷的親祖宗活在同一時代的人,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早就不理事,平日里也不出門。
最主要的是,他與宮裡有舊。
阮卿抹乾眼淚,露出個乖巧笑容,「是,二爺爺。」
這稱呼。
一屋子人倒吸一口氣。
阮二叔祖,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少作怪,說重點。」老者語氣平平,看不出喜怒。
阮卿正經起來效率很高,核桃將早早準備好的香桌香爐等物擺好,又站到那位叫路順小廝面前請人。
二叔祖視線也匯聚到了這邊,這麼多人盯著,路順到底躲不過去,硬著頭皮上前。
點香。
滴血。
有異香飄出。
二叔祖眼神終於變了,認真看著阮卿。
當年,那位帶領阮家一族來到盛京的年輕人,玄學驚世,上測朝堂風雲,下算人世禍福,又一手創立欽天監,阮家一時風光無二。
可外人不知,他之所以那麼厲害,全來自於上蒼賜予的神奇血脈。
興,源於血脈。
亡,也毀於血脈。
所以,如今阮家一族又出了個血脈異稟之人嗎?
他想了許多,其他人卻已經習慣了,阮家人養花,測算,都需要血液,至於異香,大約是香線味道。
「嘶那是什麼?」有人驚呼,路順周身煙霧中漸漸勾勒出一個曼妙身影來,如泣如訴低吟出聲。
一曲《問情郎》。
盛京許多人都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