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篇 ６、騎士呼吸法

早睡早起的原因。

天還沒亮，大家基本都走到宿舍區前面的訓練場活動著。

第一天上課，誰也不想遲到。

七點的時候，導師還沒來，先到訓練場的是那些助手。

大家分班站好。

每個班有兩個助手負責。

先練習的是隊列，助手們先在地上畫好大概的線條，讓每個學員站在規定的位置上。

每個班十排，每排二十個學員，間隔近兩米站好。

反覆幾次，等到各人都熟悉位置之後，導師安魯·漢斯才慢慢地走了過來。

「記好自己的位置，每天都這樣站好，以後七點由助手們帶大家練速度，學習騎士禮儀，八點后就由我來教大家基礎拳術、基礎劍術、基礎騎士呼吸法。」

「無論是學拳還是學劍，都要配合起呼吸法，調動身體中的生命能量，激發生命能量種子，將身體鍛煉到極致后，由外向內生成氣感，那就是練出了力氣成為見習騎士。」

「最核心就是騎士呼吸法，沒有呼吸法配合的拳術、劍術都練不出力氣，而沒有力氣的拳術、劍術那只是一種表演，是一種舞蹈……」

「基礎拳術只有十招，每一招教三天，招式很簡單，難點在如何配合好呼吸法……」

「開始了，全部都跟著我學。」

導師放慢了動作，從這一式開始，如何呼氣，中途如何吸氣，到那兒如何如何一一解說。

反覆演練了三遍之後，留下一句話，背轉身就走了。

「空閑的時候多練練，沒聽懂的明天繼續。」

大家面面相覷，趕緊趁著還有印象練了起來。

初初接觸，都練得似是而非。

不是打了拳忘了配合呼吸法，就是呼吸快了拳還沒到位。

整個訓練場都是哼哼哈哈的聲音。

協議班的學員絕大多數是平民出身，都能吃苦，都很努力，都很……笨！

反正傑利自己感覺練得不三不四，看別人也練得不好。

下午文化課的時候，大家坐在訓練場上都手軟腳軟。

文化課一樣隨意。

導師拿塊大木板掛在訓練場邊的樹榦上，寫一個字，解釋一下這個字的意思。

讓大家跟著把這個字讀三遍寫三遍。

學員們就在地上或在面前的空氣中跟著寫。

然後又寫另一個字……

教了十個字之後，留下木板和木板上的十個字，導師轉身就走。

今天的課程全部結束，懂不懂或者練不練全看自己。

……

……

第二天。

或早或遲大家都到訓練場練起了拳。

「木松，昨晚真的沒聽到你打呼了，騎士呼吸法太神奇了。」

「我……我根本沒睡，昨晚躺在床上想著騎士呼吸法，想得多感覺自己連怎麼呼吸都不會了，我那是憋得暈過去，不是睡著，所以不打呼。」

「哈哈……」

「說明你練出效果了，有什麼好辦法指點一下。」

導師八點才來。

和昨天一樣演練了三遍之後似乎才記起身為導師的責任，親自走到學員中間一個個糾正著指點幾句。

甚至為了每一個學員都得到指點，本來九點下課一直拖到了十一點他才轉身離開。

第三天上課同樣是演練三遍，然後走到學員中間，誰練得不好就是一鞭子。

第四天直接不管第一招學員們練得如何，開始教第二招。

而下午的文化課也是雷打不動，只教十個字。

三十天，導師終於把基礎拳術教完。

大家慢慢也練得似模似樣了，拳術和呼吸法的配合從生疏到熟練。

不知道別人如何，傑利感覺隨著練拳越來越熟練，力量是越來越大，身板也練出來了，終於不那麼瘦弱。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比在家裡吃得好。

但是，所謂由外而內的氣感完全沒有感覺，倒是身體內常常感到空虛，明明吃得很飽卻感覺到飢餓，身體有些部位，練起拳來除了累還會覺得痛。

第三十一曰，是整個學年唯一的福利曰。

集中之後，幾個助手帶隊向著學院的澡堂走去。

「別小看這次洗澡，熱水池裡加了魔葯，洗一次可以加快你們修鍊的速度，治療修鍊中的暗傷。」

「每洗一次都需要金幣，這次是學院給你們的福利，好了，以宿舍為單位，每次進去二十人，泡十分鐘。」

差不多最後面才輪到傑利的宿舍。

看到別的學員洗過出來之後那神清氣爽一身輕鬆的樣子，大家早就心癢難耐。

排著隊進到裡面，飛快地脫掉衣服，直接走進熱騰騰的澡池。

感覺澡堂的熱水彷彿要鑽進身體里，修鍊的疲憊一掃而空，疼痛的部位痛感也慢慢變淡，就連身體中的空虛飢餓感覺也在極緩慢地充實……

好處真多。

「時間到，統統出來，快點。」澡堂邊的助手們揮舞著手中的鞭子。

雖說時間太短，傑利知道泡這一次對身體有著實實在在的好處。

起碼現在渾身都是舒暢的感覺。

洗好就可以解散，傑利直接趁著這股舒暢勁，跑到訓練場練起了拳。

一遍又一遍，似乎導師所說的氣感都在周身環繞著一樣，但那似是而非的氣感總是抓不住摸不著打不出。

直到累得氣喘如牛才停下來向食堂走去。

三號食堂全天開放，一筐筐的黑麵包就這樣擺在那裡，隨到隨吃。

反正沒聽說過黑麵包會餿掉。

傑利一邊啃咬一邊想著是不是要去吃肉？

聽說吃肉才能修鍊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