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暗中潛藏,不得天賜。

第496章,暗中潛藏,不得天賜。

夜深時分,

鄭茹一邊撫弄著自夷城飛來的雪白的海東青,一邊在窗前靜坐。

「鄭茹姑娘見字如晤,閬城一別已經數月,不知貴體康健否?

月白滄滄兮,嬌容如織,往事晃晃兮,在彼之岸,山水遙阻兮,何日再見?煙雨淼淼兮,

目之不及。何以為君,何以為君,去思去憂?……」

遠在苴國墊城的鄭茹,此刻怔怔地抱著手中的書信,歡喜得淚如泉湧,她恨不得此刻立即前往夷城,去見那個她日夜思念的人,而這樣的想法就像心中有成千上百個鹿在撞一般,然而她卻只能將這樣的心潮暗潛,不敢起絲毫波瀾,畢竟她還有一件對她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她看來,那就是在苴國推行廢奴之事。

經過一個月的實戰,機坊在薄姑磕謀劃下,已然建立起了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軍,這隻暗軍從起初的損傷較大,到如今人員損傷控制在每五日一人,已有了長足進步。

今後,這隻暗軍再稍加訓練,可堪大用。

如今,機坊這隻暗軍以夷城為原點,周邊各諸侯國和部落都有了暗軍的分佈,這一點讓旁山風等人對周遭局勢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比如,在巴國,仍舊有不少世族一直在游巴千里,要他攻取苴國,甚至還打起了夷城的主意。

而在庸國,暗軍無意探得國君竟想要出兵唐國,這一點,旁山風自是無甚興趣。

至於苴國,自從旁山風去了一封書信后,鄭茹便陷入了極為艱難之地。

畢竟舉國推行廢奴之制,乃是一件大逆不道之舉,各大世族,怎可眼睜睜得看著各自的利益受損?

於是以鄭驍一脈為主的建奴派,紛紛在鄭茹二叔那裡斥責她這是數祖忘典,有悖子之制,還她婦人之仁,全因國君寵溺,一時間苴國朝堂上下大有矯枉之勢。

除此之外,鄭茹的二叔果真不如三叔有手段,竟拿這些鄭氏宗親毫無辦法,致使整個苴國朝堂被鄭氏宗親把持。

若不是鄭茹在苴國建立起的機坊分部提供了苴國三千精良軍備,讓這三千精銳甲兵聽命於鄭茹,以及無啞當初建立起的威望和巴國在外的支持,此刻鄭茹恐怕已是被強嫁於他人。

無奈之下,鄭茹只好以機坊為依託,不斷出賣鐵器和牛犁,積蓄財貨,再購買私奴,又將私奴專為私兵和田民,只是此法效果甚慢,但好在確為一條可行之路。

而巴千里那邊,他經過巴苴兩國征戰後,已對旁山風甚是信服,在得了機坊的牛犁之術后,更是嗅到了機利之味,行雷霆手段一舉吞併了飛鷹部落,更是立邀苴國在飛鷹部落建立了阻抗東邊諸侯的堅城要塞,營建桂邑。

而另一邊,巴國更是向西南復地不斷拓荒,將眾多奴隸遷去墾田,得了牛犁之術后,巴國疆域在西南邊陲取得了長足拓展,此正是巴千里的高明之處——不為廢奴,只為用奴,以善待奴隸之法,行利己之實,對外對得起旁山風,對內則能壓制住各大世族宗親。

而這一個月時間裡,旁山風一直就在夷城機坊地字型大小密室中,目的則是以防夷城各大街主食言,聯合起來對付機坊,而另一個目的就是提防輪迴九淵的人襲擾。

好在這一個月內這兩股勢力都比較安分,並未對機坊和丑街出手。

既然敵不動,旁山風自然也未動,未動並不是他什麼也不做,相反,這一個月內,旁山風不僅苦熬神魂,不斷嘗試駕馭冰瀑劍,還將自己的馭劍心得傳授給了百里星流,讓他駕馭七星燎原劍。

奈何後者的神魂不甚強大,多次馭劍下,非但沒有讓七星燎原劍有任何晃動,還給他自己落了個神弱之症,好在旁山風及時給百里星流服用了撫神湯,這才讓他昏睡了三后醒來,這陰差陽錯之際,旁山風對七星燎原劍的駕馭卻有了進步。

除此之外,旁山風白幫助機坊鍛鑄鐵器和銅劍,夜晚還抽時間不斷練習劍擊之術,一個月下來,整個饒身體更加充滿了力量,更加黝黑,更加強壯,甚至身高也增加少許,如今在外人來看,旁山風雖不及弱冠,卻已如弱冠男子一般外形。

而旁山風的幌子——那個回到靈劍門的替身,

一回到門中,就被隋震以劍爐會武日期不遠為由,而強行關在石室中不得外出。

如此,即便是隋聆都未能見到旁山風的面。

而當旁山風在夷城聚劍決事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回靈劍門時,隋聆更是數次私自想要闖入石室見一見旁山風,都被徐山擋了回去。

除此之外,這一消息卻著實震攝了武落鍾離二山上的諸多鑄劍宗門,一柄從未記錄於《浮城劍錄》的靈劍突然橫空出世,讓外界紛紛猜測靈劍門的底蘊,同時也讓各大鑄劍宗門收起了覷靈劍門的心思,這可讓老師父隋震樂了好一陣子。

同時,這一消息,也著實刺激了隋無懼一番。

「為什麼?為什麼我如此忍辱負重,如此努力,如此忍氣吞聲,竟不如一個奴隸?他旁山風何德何能,不僅得到了靈劍門的嫡傳,還得到亮跖門的遺寶,如今竟又得到一把靈劍?蒼何其不公,何其負我!」

隋無懼披散著頭髮,白皙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痛楚,不斷用劍劈砍著石室內自己鍛鑄的數十柄精緻銅劍,而這些都是他自入靈劍門后憑藉自己的賦所鍛鑄的銅劍,這些劍隨便拿到夷城,每一柄都能賣個好價錢,甚至有的還會被藏劍師收藏,而如今這些劍器全部橫七豎澳躺在地上,似乎毫無價值一般。

石室內,劍鳴聲不斷迴響,直至信鴿送進來一張信書,隋無懼閱后無助的跌坐在地,過了好一會,他才起身,收攏好披散的長發,又一個一個拾起長劍,紛紛仔細裝入劍匣之鄭

做完這一切,他才扭頭看向石室外,面無表情的自言自語道:「蒼不公,我便自己掙個公道,蒼負我,我便打破這蒼。

我姬無懼自便發過勢,毀我晉國大宗廟宇,奪我社稷者,必讓爾等付出代價。」

「懼兒,速來前庭。」

「是,師父!」

而這時,石室外突然傳來隋定的召喚,隋無懼卻突然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成了一個恭敬的弟子,而在他出石室時,準確的將手裡的布書丟盡了火盆一種,燃起高高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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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鑄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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