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求皇上賜婚
這麼一想,蕭禹的手不自覺抱得更緊了,微微低頭便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暗香。
這抹香味讓他這幾日一直動蕩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
他不想失去趙鳶,於是蕭禹用臉蹭了蹭她的頭髮,輕聲道:
「阿鳶,我們回宮好不好,我想找父皇為我們賜婚,我不想再等了。」
這一次,趙鳶沒有任何遲疑:「好。」
蕭禹沒料到她會這麼爽快同意,一瞬間欣喜若狂,眼睛里全是驚喜和迫不及待。
「真的嗎?阿鳶,那明日一早我們便回宮,去找父皇!」
趙鳶似乎是被他的急切逗笑了一般,嗔笑道:「急什麼,我又跑不了,現在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等你將病養好了,我們再回宮也不遲。」
這一下一下的,聽得蕭禹的心一上一下,大起大落的。
抱著趙鳶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隨後將臉深深埋進她的脖頸處,聲音有點失落悶悶道:「那好吧,我會好好養病的。」
現在,只要這婚事一日沒定下來,他的心便一日不安著。
趙鳶一直忍著想要撕開他的衝動,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好了,你先放開我吧,在大門面前摟摟抱抱的,叫人看了成何體統?」
蕭禹有些不情不願地鬆開,但下一秒,他的手朝著身下一滑,抓住趙鳶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在一起。
看著他笑得一臉甜蜜,趙鳶的額頭狠狠一跳。
拚命地忍著殺人的衝動,維持著面上的表情,牽著他往府中走去。
幾個丫鬟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一連串的動作,現在又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得在後面偷笑起來。
郡主和五皇子真的太甜蜜了。
隨後的兩天,蕭禹一直纏著她,所以她也找不到機會出府,索性便演戲演到底,安心待在府里陪著蕭禹養病。
這兩天,兩人的關係好似又如同從前那般,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
這可叫丫鬟和小侍看得開心,安叔靈兒等人看得揪心。
蕭禹每天積極配合喝葯,認真按照大夫的囑託養病,風寒很快便好了,眼看第三日,人也不咳嗽了,面貌精神了,氣色也紅潤了。
他覺得自己的病已經養好了,所以當天晚上便讓小侍去請大夫過來。
眼見大夫將手放在蕭禹的脈搏之上,趙鳶站在一旁,神色有些緊張,畢竟她給蕭禹下了斷子絕孫葯啊!
好在,大夫的表情始終是平靜的,收手之後抹著鬍子面帶笑容地點了點頭。
「公子的風寒之症確實已經都好了,可到底是底子單薄了些,還是傷了元氣,補藥還是要繼續喝,老朽這裡再開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加固一下,其他的便無礙了。」
聽著大夫的話,趙鳶的心滿滿安下來了,臉上也帶上來幾分笑意。
以後就算是查出什麼問題,也和她趙府再無關係。
聽到蕭禹沒問題,丫鬟和小侍都很高興,趙鳶派人送走大夫之後,轉身就看見蕭禹一雙眼睛亮晶晶。
裡面全是期盼急迫的情緒,整個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阿鳶,你看我的病已經好全了,大夫說沒有問題了,我讓小侍問了,明日還是個晴朗天。」
趙鳶裝作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微微笑著走近,坐在他身邊。
「明日確實是個晴朗天,這兩天你又乖得很,來了這些天,你一直病著我都沒好好招待你,那不如明天就帶你出去走走?」
聞言,蕭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瞬間他有些急了,連忙扯住她的衣袖說道:
「阿鳶,你不是說我的病一好便回宮找父皇的嗎?莫不是現在你後悔答應我了?」
好似就正如他所說一樣,是趙鳶後悔了。
頃刻間,他的臉色微微發白,看著人的眼睛里盛滿了控訴之色,好像下一秒就要張嘴譴責趙鳶始亂終棄一樣。
趙鳶垂眸視而不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難得出來一次皇宮,這外面好多好玩,我也想帶你去玩玩的。」
即便她輕聲安慰了,可蕭禹依舊用力抿著唇,不接一句話。
見狀,趙鳶也懶得管著他,將自己的手收回了,就這麼坐著。
這一下子,蕭禹的眼角又微微泛紅起來。
趙鳶看著,心中冷笑。
他當真覺得哭一哭就能解決一切?
受了委屈要哭,生氣了要哭,不合他心意要哭,任何問題都在她面前哭上一哭。
這不是他知道哭一哭就解決了問題,而是他知道只要來她趙鳶面前哭一哭,她就願意替他擋下一切。
一個狗皇帝,一個他,兩人就是算準了怎麼死死拿捏她吧!
前世的他,不就是這麼哭上一哭,就讓她上了刀山下了火海嗎?
可惜了。
這已經不是前世了。
就算他現在,在她跟前將眼睛哭瞎了,她的心也不會軟上半分了。
趙鳶笑了兩聲,伸手將大指腹部落在他的眼角處,動作輕柔地替他拭去還沒流出來的淚水。
「你瞧瞧,我還沒說什麼了,怎麼突然就這般委屈了,我並非是後悔答應了你,也不是想要故意拖延回宮的時間,只是在你生病之時,我就準備去清心寺替你祈福的,如今你病好了,我們一同去更誠心。」
蕭禹的臉色鬆了,趙鳶擦完眼淚摸著他的臉取笑道:
「剛剛就是想逗一逗你,誰知道你還當真了。」
這一舉動像是徹底讓蕭禹軟了下來一樣,趙鳶收回手時,被他一把抓住,重新貼在自己的臉上,親昵得摩擦著:
「阿鳶,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自從你回了趙府,就再沒理過我,我的心都快要痛死了,那天站在趙府門口等你,我甚至都想要是你回來還沒有原諒我,那不如就讓我那樣病死算了吧!要是不和你在一起,我也沒有必要活在這世上了。」
嘴上說得情真意切,讓人聽著心軟得一塌糊塗,明明趙鳶的態度已經夠好了,可蕭禹的心卻有些不安。
他們二人相識了這麼多年,以前他也不是沒有惹怒過她的,也將她氣哭過,可是那時的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自己主動服軟道歉,兩人便立即和好如初。
可是現在。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的心狠,他都將自己快站死在趙府門口了,都沒能叫她立即心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