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中蠱
第71章中蠱
「那些都是文武百官和百姓們自己準備的。」太子指著路上的那些桌椅介紹道。
宋繼陽掃過一眼，淡淡一笑：「看來太子費了不少心思啊。」
太子謙虛道：「哪裡，不值一提罷了。」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皇宮。皇帝已經在大殿中等待了，太子帶領諸位將軍及家眷拜見過皇帝之後，又被皇帝賜座。
宴席開始之前，皇帝問起了邊疆的戰役，聽到了最後的結局，皇帝欣慰地點頭：「很好，繼陽，你立了大功，朕心甚慰！」
頓了頓，他又想起了什麼，看向了站在宋繼陽身邊男扮女裝的霍青鸞：「你便是霍家大小姐，霍青鸞吧。」
霍青鸞連忙站起身，恭謹地俯身施禮：「民女霍青鸞，給陛下問安。」
皇帝笑了笑：「免禮吧。你與繼陽是未婚夫妻，朕也當喚你一聲『青鸞』了。青鸞，朕聽聞你曾獨闖北狄大軍，斬獲數名北狄士兵？」
霍青鸞微怔，沒想到自己曾經的壯舉竟會傳揚出去，而且還被皇帝知曉了。她的目光落在皇帝的龍袍上，輕輕垂眸：「民女不敢當。」
皇帝哈哈一笑：「這有什麼不敢當的？朕當時還擔心你如傳聞一般不看重用呢，如今看來倒真是誤會你了。」
霍青鸞抿嘴一笑：「陛下謬讚了。」
「不，朕說的可不是恭維你，而是實話。」皇帝笑眯眯地說道。
一番寒暄之後，皇帝宣布晚宴開始。
因為是犒賞三軍，皇帝特別吩咐廚子把御膳房拿手的菜全都做了，並且分發下去。
一時間，滿殿皆歡。
霍青鸞端著碗喝著湯水，忽然覺得胃裡有些難受，她捂住胸口乾嘔了幾下。
宋繼陽立刻就察覺了她的異常，趕緊放下了筷子，扶住了她的腰肢：「怎麼了？」
霍青鸞吐了兩口酸水，擺了擺手：「沒事，可能吃錯東西了。」
宋繼陽蹙眉，低下頭，仔細查看她的面色。她的皮膚蒼白，臉頰泛紅，顯然是體溫偏高的癥狀，但是並不像吃壞了肚子。
宋繼陽想也不想便抱著她朝外走去，邊走邊對旁邊伺候的小太監道：「麻煩公公去和陛下告罪。」
霍青鸞本欲推拒，卻被他堅定的態度所震懾，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抱著。
宋繼陽直接回了自己府邸，朝著門外便大喊道：「凌綱，把司徒靖給我叫過來！」
凌綱一愣，但是不敢耽擱，立馬轉身飛奔離去。
不多時，司徒靖便隨凌綱一同來到宋繼陽面前，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快，快給我看看她！」說著，他將懷裡的霍青鸞往他身前遞了遞。
「是，屬下遵命。」司徒靖伸出雙手，搭在霍青鸞的脈搏上，片刻后抬頭，表情十分凝重：「主子……主母似乎中蠱了！」
此時，凌綱驚訝地瞪圓了雙眼，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繼陽一陣眩暈，腳步踉蹌差點兒摔倒，幸虧凌綱扶住才不至於失態。
他強忍心中的激動，顫抖著問道：「確定嗎？」
「是。屬下診斷，蠱毒乃是以人血餵養，且每隔一段日子便要服食解藥。主母的體內，現存的蠱毒只剩三個月了。」
宋繼陽一陣絕望，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凌綱皺眉：「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變故。」
「那你趕緊替她驅除蠱毒！」
凌綱搖搖頭：「主子，蠱毒極難驅除，需要慢慢研究配置解藥，屬下無法保證能否成功。另外，主母如今的情況不容樂觀，怕是……」
「你說什麼？」宋繼陽突然抓住他的衣襟，狠戾地逼視著他，咬牙切齒道：「你若救治不好她，你就給她陪葬吧！」
「屬下明白！」
宋繼陽鬆開了他，頹然地坐回床榻。
他握著霍青鸞的手，低聲說道：「鸞兒，你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幫助你的。」
霍青鸞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嗯，我知道。」
這時候，司徒靖上前一步，沉穩地說道：「既然如此，屬下先退下了。」
「好。」
待司徒靖離去后，宋繼陽拉著霍青鸞的手貼近自己，輕聲道：「鸞兒，別怕。」
「嗯，我不怕。」
「鸞兒……」
「怎麼啦？」
「我們成親吧！」
「……」
宋繼陽見霍青鸞不答應，再次問道：「鸞兒，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這一次，霍青鸞終於反映過來：「等我好了再說這個話題吧。」
「好，我等你！」
……
第二日，皇宮內院，清涼殿。
皇帝早已醒來，此時正在書案處批閱奏摺。
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父皇，兒臣想請您給兒臣賜婚。
字跡潦草，透著幾分急迫。皇帝一笑，將它扔在了旁邊，繼續批改奏摺。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他看也不看，冷哼道：「怎麼？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陛下英明！」
「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說完，他合上了奏摺，將它揉作一團擲於桌案上。
「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聲，拂袖走了出去。
皇帝剛走出寢殿，一名太監便迎了上來：「陛下，七皇子和太子在宮外打起來。」
「打架鬥毆，成何體統？趕緊讓他們進宮來！」
「是。」
宋濤和太子跪在地上，低著頭。
皇帝怒斥道：「都給朕站起來！跪來跪去算是怎麼回事？」
太子低頭，默然地起身，卻仍舊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宋濤則說道：「父皇息怒，這件事都怪兒臣，大半夜睡不著，只能叫太子陪我一起出去散散心，這
才惹惱了太子。」
「散心？朕看你們是去爭奪儲君之位才是真的。」
聽罷，宋濤撲通一聲跪下，磕頭認錯。
皇帝見狀，緩了語氣：「行了，平身吧！朕知道這麼多年，你們兩兄弟誰也不服誰。但是，現在國家危亂，朕不希望看到你們窩裡反。」
宋濤和太子均垂首應是。
「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兒臣告退。」
宋濤和太子走後，皇帝坐下來，疲憊地靠向椅背閉目養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