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安眠藥
第163章安眠藥
「少主,咱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阿奇問,他現在還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聽少主的話。
趙啟說:「你想想,一開始可是咱們給他們投滾木的,擊中了水中的漁夫,致使魚昔聞著了味……」
「若是他們想起這回事,必定是要算賬的!」
「可是,」阿奇說,「少主,咱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那艘船是四貝勒的呀,這不知者無罪。」
「你這麼想,人家可不這麼想!」趙啟說,「你看那個貝勒爺,他為什麼平白無故地就跳上咱們的船?」
阿奇說:「因為咱們給他們投了滾木啊!」
這個原因好像顯而易見!
「不,不是!」趙啟搖頭,「他們是盯上了咱們了,他們想來咱們的船上一探究竟。」
阿奇聽了直拍腦門:「這麼說,他們是盯上了咱們船上的貨物了?」
「嗯……」趙啟點頭,「我猜也是如此!」
「他們是官兵,」阿奇說,「若是盯上咱們的船,可就大事不妙了。」
「少主,咱們得儘快找人將船上的東西轉移,不然,等那廝醒過來,若是搜查,咱們可就在劫難逃了!」
「不行!」趙啟說,「你沒聽那女的說么,他最快明晚醒來,也就一天的時間,咱們上哪找船將貨物搬走!」
「就算咱們找著船了,可是,他們那麼多人在船上,咱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他們盯著了,更何況是轉移物資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可能沒瞧見。」
「嗯……」阿奇認為趙啟言之有理。但這不行的,難道非得等到物資被他們扒出來了才行么?
「所以,現在只能兵行險招了?」阿奇問。
「是。」趙啟伸手拍在阿奇的肩膀上,「阿奇,我需要你。」
阿奇:「少主——」
「屬下……定不辱使命!」
「只是……」他又說,停頓的語氣里似乎有些疑慮。
「什麼——?」趙啟問,「但說無妨!」
「這麼大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對方可是清庭的四貝勒,還有十幾個清庭的江兵。」阿奇咬著重點說。
「阿奇,你說的沒錯,這些人的身份很棘手。」趙啟說,他也同阿奇有顧慮,因為,這也同樣是他先前就顧慮到的事。
「不過,我既然敢叫你去處理他們,那我就已經找好了方法了。」他自信地說。
「喔~」
「少主請講!」阿奇期待的說。
「阿奇,咱們只需這樣……然後這樣……」趙啟做了一手摸脖子的動作,又做了一個推的動作。
額嗯嗯……
阿奇聽著就明白了,直贊道:「少主英明!」
可阿奇一想有不對勁,好像還差了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少主,咱們上哪去找迷藥啊!」
「呃……」這個嘛,趙啟倒是沒想過也,「咱們船上沒備好迷藥嗎?」
阿奇說:「啊啊,出發之前也不知道您要鯊人啊!」
「呃,該死……」趙啟罵道。
難道就沒有法子了嗎?
趙啟扶著一把椅子坐下,思索了一會……
嗯……如果沒有,那就直接造出來吧。
「阿奇,你記得那個女人么?」趙啟說,「她是直接把藥方給配出來的。」
「少主……」
「您的意思是,找那個女人,幫咱們把迷藥配出來?」
「嗯……」趙啟點頭,「眼下,咱們也找不到了現成的迷藥了,不妨請她幫咱們配一包出來。」
「嗯,貝勒爺,這樣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是否會答應您呢?」阿奇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我不與她說是做什麼的就行了。」趙啟說,「你現在就把人給我請過來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行動起來了,早點除掉那些個人,早點放下心。
「是。」阿奇領命,這就出去了。
錢爛爛這會兒還在胤禛那個房裡面,富察西硬是要把她留下來,怕是會出個好歹。
錢爛爛無奈,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吧~
她拉了張椅子坐著打盹了。阿奇這個時候救來到了門口。
不過,那些官兵依舊像劍一樣直直地立在門前,一副鐵面,沒有要放人進去的意思。
故而,阿奇只好站在門口外,對著裡邊喊道:「姑娘,我家少主有請。」
「喔~」錢爛爛微微睜開了才眯著的眼睛,使勁地眨,這才看見了站在門口大喊的阿奇侍衛。
「他是在叫我么?」方才睡的有些迷糊,錢爛爛聽的不是很清楚,於是問一旁的富察西道。
富察西自家的貝勒爺現在還沒脫險呢,他可就不想把錢爛爛放走,一會出了事也好讓她幫忙看看,「不是!」
「把他給我轟出去十尺遠!」富察西對著門口的官兵說,希望把阿奇趕的越遠越好,那人喊話他嫌棄聒噪,吵到他家貝勒爺休息了。
「是!」門口的官兵齊聲回應,身上的劍帶著鞘敲在地板上,看似也是來回應富察西的,實則是用來威嚇阿奇的。
哼!
阿奇咬著牙,怒瞪這群將死之人。
「姑娘,我們少主偶感風寒了,您妙手回春,還請姑娘給我家少主診斷一番。」阿奇隔著很遠的距離,喉嚨上像放了個大喇叭,聲音喊的洪亮有力。
錢爛爛聽了,臉上表情微愣住,這少主大人病了和她有什麼關係,有病找大夫啊!
於是,她比富察西更加無情,對著門口的官兵吩咐:「把他轟走!」
官兵又不把她當成主子,聽見了話,卻不移動腳步。
錢爛爛看了,尷尬,臉紅了一圈,忙組織語言說:「他吵到你們家貝勒爺休息了!」
「要是貝勒爺有個好歹,你們擔待得起么?還不快把人轟的遠遠的!」
富察西沖杵著的官兵點了點頭,官兵們立即會意了,抽出劍,沖著阿奇的方向形成一個錐形,警告他別亂來。
為首的官兵還衝著他喊道:「退後,退後!」
阿奇自認為他以一敵十不是沒有勝算的事,但是,他是在不是來打架的,他是來請人的。
於是,不想挑我紛爭的阿奇只好讓步了,他朝後退去好遠的距離。
所以,這個時候,他只好張大了嗓子,嘶喊:
「姑娘,救救我們家少主吧……」
「姑娘,救救我們家少主吧……」
「姑娘,救救我們家少主吧……」
……不是說嫌聒噪么,那他就多喊幾遍,讓人聽了煩,哈哈哈哈……
「他是聽不懂人話么?」
「還是他家少主病的真的不輕啊?」
錢爛爛低聲嘀咕著。
可是,她仔細一想又不對啊,這個趙啟,今天明明是活蹦亂跳的,簡直是吃了牛鞭和虎鞭一樣,生龍活虎……
說病就病,難道這其中有詐,或者說有貓膩吧?
「要不,我還是去看看吧,他肯定是在作妖!」錢爛爛篤定的說。
富察西卻說不行,「我們貝勒爺還沒醒呢,你一走他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哎呀,「怎麼還賴我身上了?」錢爛爛瞪著富察西,小聲地嘀咕,「我又不是大夫。」
「這不是有大夫么?」她指著站在一旁的大夫說道,「有事你找他吧?」
錢爛爛也想出去呢,這個房間她實在是不想呆了。
「不行,」趙啟伸出手,攔在錢爛爛面前,「他不行,得你看著。」
大夫在一旁站著,張了張嘴,卻無從辯駁。
錢爛爛說:「他可以的,人家是大夫,是專業的,我只是個業餘的真的承擔不了你們貝勒爺的安危……」
得了錢爛爛的肯定,大夫鬆了口氣。
富察西卻極其瞧不起這個醫術一般般的大夫,「我還是信不過,你還是留在這,等到我家貝勒爺醒了之後再說。」
「誒呀,富察西啊,你還想攔老子的路!」錢爛爛滿臉不情願,眼睛厭倦地睨視富察西。
她仰起下巴,「要是老子不樂意,就算一會他真的發生了什麼,老子可就管不著!」
「嗯——?」這是威脅么?富察西好像能品味出來錢爛爛的意思。
「我出去!」錢爛爛陳述語氣,不容置喙。
富察西還是擋在她面前,錢爛爛伸手將人扒開,眼睛刀片瞟過去。
「讓開,我要去哪還輪不到你來控制!」錢爛爛毫不客氣地懟他,「剛剛陪你家貝勒爺坐著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求不要太過分!」
富察西臉色難看。
錢爛爛接著臭不要臉說:「畢竟現在我才是你該供著的人不是么?你如此信任我?」
富察西怔住。
錢爛爛一把將富察西推開,「這裡再不濟,也還有個大夫,你家貝勒爺要是有事,不妨知會我一聲,雖然我不一定回來救場的。」
那還知會個屁啊!
富察西瞪著錢爛爛,最後又無奈地說:「走吧走吧——」毫無不舍之情。
有了富察西的首肯,原本攔在門口的十幾名侍衛也就讓開了路了,錢爛爛三蹦兩跳就跑出去了。
富察西看了,一臉失落。
阿奇大老遠的就瞧見了一個跳動的小人,很高興,他的嗓門沒白費了。
錢爛爛跳出了門檻,再蹦幾步,這才恢復正常的走路動作,走到阿奇的鐵皮面具面前。
「找我幹嘛?」她直問道,眼睛可是一直在都在阿奇面上這塊表情冷淡的面具上徘徊。
「是我們少主大人病了,」阿奇說,「請您給他開一劑安眠藥……」
錢爛爛心知了,這個阿奇果然有問題,「你不是說你家少主大人得了風寒么?要安眠藥幹嘛?」
阿奇心知這是說錯話了,前後的邏輯,沒辦法圓起來。
「姑娘,少主的病不簡單,三言兩語說不清,您得親自見了他才知道……」阿奇故作深沉地說。
「呵呵……」錢爛爛笑了,「我看他就是患了神金病!」
什麼神金病?阿奇對這個新鮮的醫學術語不懂,他本想問問的。
但是,錢爛爛卻不願意有過多的解釋了,她直接沿著廊子走,「帶我去見你們家那位神金的少主大人吧……」
去看看,那廝到底在搞什麼喲蛾子。
阿奇聽言,趕在錢爛爛的面前為她帶路。
就在趙啟新待的那間房前,錢爛爛一腳踹上去,將沒上鎖的門踹的敲的牆板上「砰砰砰——」響。
起先還是好好的,鎮靜的坐在凳子上的趙啟,登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你有病啊?」錢爛爛直言問道,好似她是通過「望」的這一步就確定了的。
可是,阿奇事先沒和趙啟對好稿子呀,所以,聽見錢爛爛這麼一問,他人登時就只有一句震驚了:」啊?」
錢爛爛見了趙啟這個愣頭的表情,登時就明白了,肯定的說道:「你沒病?」
「額嗯——」趙啟點頭,「我確實沒病啊!」
接著他把頭扭向站在一旁的富察西身上,富察西無奈的苦笑,他也不知道錢爛爛這個女人會這麼想的。
「那你沒病,你找我幹什麼,直說了吧,別拐彎抹角,我聽不懂。」錢爛爛嚴肅的說。
趙啟笑眯眯眼睛,「嘿嘿,我就是睡眠不好,剛剛看著你配的葯的專業性,就知道你一定在看病方面是個行家。」
「對啊,尤其是神金方面的專家呢!」錢爛爛邊說,便毫不謙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啟。
「喔,神金是什麼?」趙啟問道顯然,他和阿奇一樣對這種陌生的辭彙感到好奇。
「就是你啊!」錢爛爛毫不忌諱是否會得罪趙啟,一隻手指直直地懟著趙啟,說道。
趙啟:「額……」
……「我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的!」錢爛爛特別懂了,認真地看著趙啟一閉一合的兩支嘴唇。
「說吧,」錢爛爛無所謂地攤開手,似是不在意趙啟的說話內容。
但是,當趙啟說他想要得到一瓶安眠藥時,錢爛爛冷下臉,低聲諷音。
「你要來幹什麼,」錢爛爛問道:「我看你兩眼炯炯有神,實在不是睡眠不好的表現,而是思力充沛。」
你說,你在腦子裡面盤算著什麼的?錢爛爛心問趙啟說。
趙啟裂了咧嘴,發現他根本對於此毫無準備的台詞,只能尷尬了。
錢爛爛卻講道:「自然是助眠的!」
趙啟一臉的僵硬。
很快,錢爛爛又飆出了依舊話:「喔,可是我看出來,你真的不是一個失眠的傢伙。」
「確實,我沒病,」趙啟這會兒就不想再轉了,得趕緊讓錢爛爛明白他自己的預計的計劃。
「我不過是想要一把安眠藥,除掉幾個討厭的老鼠罷了……」
「呵呵,你說的老鼠不會就是那些個官兵吧?」錢爛爛問道。
趙啟說:「確實,我要弄的就是這個老鼠的事!」
「把他們弄暈了你有什麼好處?」錢爛爛突然就不明白了,這胤禛現在都一會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趙啟還需要給他下藥么,多此一舉!
「我要除掉他們……」趙啟語氣陰森森的。
「你蠢吧?」錢爛爛的話直接拿著刀子戳他,「在自己的船上弄掉他不就大禍臨頭了么?」
趙啟不惱火,說道:「哼,我自然想好了如何處理的,當然會讓一切都符合常態,誰也發現不了咱們這艘船上的情況。」
「喔,不妨說說吧?」錢爛爛說,「讓我聽聽少主的高見好了。」
「哼,你只管給我配安眠藥即可了,旁的別管么多!」趙啟說道。
而錢爛爛,則是一臉死魚地擺在趙啟面前,眼神裡面飄的都是赤果果的蔑視,嫉妒。
「哼——」趙啟又是冷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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