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準備撞鬼

等了兩天，李炎就答應跟著一起去找鬼。

「這麼快就決定了，不再想想？」

「不想了。」

「行，到時候有你好處。」這人雖然不一定有用，可就算是個防迷路的保險，既然願意冒險跟著，也應該給點回饋。

「什麼好處？」

「暫時保密。」

「……行吧，我跟你說說我打聽到的情況，阿巴阿巴……」

「摩托頭盔和爽身粉？認真的嗎？」

「很認真。」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伍江說著提了個要求，「既然你決定要一起去了，幫我選個目標地吧，我計劃在外住兩晚，最好這兩個晚上，能接觸到兩個不同的墳區。」伍江已經規劃好線路，可李炎情報能力強，也許有更好的選擇。

「好，我找找看。」

「電視里的鬼都是怨鬼，亂葬崗會不會好點？」

「呃……還是別吧，而且就算能找到，時間也太久遠了，不太可能形成鬼吧。」

「嗯……那還是你拿主意吧，我等你消息。」

頭盔、爽身粉？

下午放學，還是和馬宇科兩個人步行回家。

走了一段，被馬宇科發現異樣：「五哥，你是一直在看摩托嗎？」

「我看頭盔呢。」

「頭盔？」

伍江就問：「摩托頭盔和別的頭盔有什麼區別嗎？」

馬宇科想了想回答：「摩托頭盔重一些？」

「白問。」

「那就去市場看一看嘛。」

「走著。」

兩人換了條路，往馬宇科家附近偏離，他家旁邊隔著半條街就是個批發市場，對接本區各種超市的。

和超市對接的批發市場，一戶就賣一類，比如賣水管的賣水管，賣工具的光賣工具，沒有五金混賣的情況，最多是扳手鉗子在一起賣。

所以賣頭盔的就全部是頭盔，稍微打聽下就找到了。

摩托頭盔和騎行頭盔，安全帽也有，在角落裡堆疊在一起。

店主看兩人一眼，見穿著校服，沒理，繼續玩手機。

伍江兩個本來也沒打算買，就看看，自然也不在乎店主的態度。

絕大多數頭盔有包裝，也有幾個沒有的，翻著看看，差異很明顯。

馬宇科說的其實挺對，摩托頭盔就是重，因為厚實很多，內部有襯墊，而自行車騎行頭盔更像安全帽，除了安全帶構成的緩衝結構，裡面是空的。

兩人走之前，馬宇科還說了聲「謝謝老闆」。

店主愣神看一眼旁邊，沒少東西，又看看兩個學生，手裡也沒多出什麼，覺得莫名其妙。

離開市場前，伍江買了包肉脯丟給馬宇科，這事不是第一次，馬宇科順口就喊：「謝謝五哥。」

耽誤了點時間，和這貨分開后伍江沒往公園去，直接回家。

鬼的精神能力會被頭盔削弱，伍江剛剛在店裡試過了【生命雷達】和【靈子感知】，確實有一點點阻礙，可這點阻礙都還不如一堵水泥牆。

鬼都是這麼弱的嗎？

爽身粉怕是更差勁，畢竟那東西根本做不到全表皮覆蓋。

這樣一來用【念動】開個罩子，鬼不就傻了嗎？

李炎的情報如果屬實，那這趟也沒什麼危險嘛。

走著走著，有一小會這一段只有他一個人，且沒人和他同向移動，感應到之後手又癢起來，找了顆行道樹，用拇指扣著中指對樹彈出。

「噗」

用了很少很少的靈力，樹榦上多了個指頭粗細的小坑，不深，路過時伍江順手摸了一下小坑，邊走邊搓動手指。

雖然形式不一樣，仍然是【劍氣】，即使他現在只能加入「質量」屬性，但單一屬性也有程度差異，他希望能像【無機物殺手】一樣，摧毀掉一定的物質概念，比單純的切割就要強太多了。

做到這一點也不需要多麼高深和廣泛的分子結構認知，只要能摧毀掉【水】這個概念，對絕大多數目標來說就是具有致死力的。

完成的方式也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在劍氣上附著靈子能力，另一種是通過自身對靈子變化的理解，給劍氣增加概念。伍江現在嘗試的就是後者，前者在上個學年的時候就試過，效果不太好，主要缺陷是能力瓶頸。

能力的缺陷具有一定規則性，【無機物殺手】不能殺死生物，哪怕剝離出「摧毀」概念和劍氣混在一起去殺魚，魚最後也是被劍氣砍斷的，和【殺手】技能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這個能力會被「有機質牆」完全阻擋。

讓劍氣具有摧毀屬性，過程很複雜，效果很不好，短時間內完成度都很難有多少變動。

還是先找「靈魂」和「能量」，把三類變化掌握后，對【劍】的理解增加，應該也有利於附著概念。

隨後的時間裡，學校並沒有回歸平靜。

事還是那個事，就是姓胡的總是在學校里談靈子犯罪案件，搞到張藝婷也參與了主動談論，然後居然形成了個討論群。

李炎又一次在伍江面前吐槽張藝婷那個姓胡的閨蜜之後，去堵了她一次。

結果也毫不意外，張藝婷出頭和李炎兩個吵了一架，姓胡的除了掉幾滴眼淚，屁事沒有。

但這麼一弄，張藝婷兩個總算克制了一些，至少沒在課間時間討論，至於放學前後如何，也輪不到別人理會了。

伍江把情況看在眼裡，發現李炎這人行動還真有些原則，或許可以調整下他陪同找鬼的「工資」。

除了這些同學的小事，伍江比較關注的就是方久老師和九年級的黃京。

老師的變異是開學第一天發現的，但不一定是那天出的事，黃京被發現在老師之後至少一周。

之前猜測這變異可能存在傳染性，結果第三周和第四周並沒有發現學校里哪個出問題了。

也有可能是單純沒被發現，發現黃京是因為他到處噴綠色的粘液，並且這種粘液在伍江的眼裡能持續存在至少7小時（到放學），方久老師就不會這樣，所以就算學校里還有其它異常，不到處亂噴東西，伍江就必須直接目擊到才能知曉。

又經過兩周多時間，這兩人在伍江眼裡的變異程度更高了。

方久的兩顆眼珠都變成了幾乎是獨立個體的東西，以神經和肌肉構成的眼柄分叉像觸手一樣，拖著眼睛在他身上到處爬。那個在皮膚下面遊動的東西也終於冒頭了，一隻特么巨肥的蟲子，它的前端至少有13隻疑似眼睛的黑斑，其他部分看不到，因為每次探個頭，沒幾秒就縮回皮下了。

黃京更噁心，他噴得到處都是的綠汁已經具備移動力，會慢慢爬回他身上，很慢，慢到大部分還在路上，他已經下課轉移地方了，現在只要盯著綠汁看一會就會知道黃京在什麼方位，追蹤倒是方便了許多。他本人身上也有些綠，還有些感覺上一碰就會爆炸的鼓包，足有拳頭大小。

這兩個玩意還每天正常上下課，就叫一個離譜。

總之學校就是這麼個情況，伍江不想理會，先去找個鬼玩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