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

雨停了后，山上有泥石流，也就下不了山了。弟弟神情總是很緊張，而獨眼老人進山了，趁弟弟不注意，我也心煩的到山裡逛逛，不久后在一塊怪石頭邊停下，我就遇到小賊，他濕漉漉的頭髮，正在一棵樹下，他也看到了我，真的，神為什麼送我們再次相遇，也許真的有神存在。我看到了與梓子一起行屍走肉生活的的另一面，又有了新嚮往。我仰望那美麗的天空，如同一面蔚藍的鏡子，卻突然發現什麼也照不出來，為什麼心神有這樣恐怖的感覺，我突然所有的好心情都停止，我卻以為是愛情的心快樂的休克了，並沒在意。

「我叫米粒，你叫什麼？」小賊很高興見到我，我不知道他認為是神的出現比我的謝神還要強烈。

「叫我梯子吧。」我居然下意識說謊了，我自己嚇了一跳。不過沒辦法補救了，我只有微笑，很久以前赫拉也是這樣對宙斯微笑，我居然想起那一對妒妻色夫，自己居然嚮往那小打小鬧的生活，真好，和梓子在一起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流浪，在家不好嗎？」小賊輕輕蹙眉，居然很像一個古代憂國的書生，這種待遇讓我受寵若驚。

我吞吞吐吐的說：「我丟了箱子，沒錢就只有這樣。」我不願說出我心力交瘁，已經沒有心思再好好生活了。

「年輕輕的就這樣，老了怎麼辦。」

我突然覺得他的語氣像個親人，帶著暖意，我一個大學生居然也應對不了：「謝謝，你養我吧。」我真想為自己突然蹦出的話咬掉舌頭。

小賊哈哈大笑：「好啊，好啊。」

「姐姐。」遠處是弟弟的焦急呼喊。小賊擠擠眼，說：「我走了，下次再討論生養問題。」說完就離開了這裡。其實小賊心裡明白來的是那個小乞丐，快走才是上策。

我傻傻的說了句：「好。」不一會弟弟來到這裡。

他看到我這樣的神情，說：「你見誰了？」

我笑笑，女孩的心思怎麼能告訴男人，雖然還是個小男人，但總是男人，所以就沒說。「沒有，看風景。」

「那就好。」弟弟抹抹汗，說，「梓子來了。」

我心一驚，為何這樣，好不容易才擺脫。

「他說本來要和警察上山，但他想單獨解決這事，那個笨蛋，他不知道山上有······」弟弟立刻不說了。好像怕我知道什麼。

「我已經沒事了。可以回去了。」我終於擺脫了梓子。

到了獨眼老人的家我見到了梓子，他立刻給我一個耳光，說：「為什麼這樣？」

我知道他在裝，他的眼裡閃著快樂，對我的毫不在意。我笑笑：「沒事了，沒想開，現在好了，我忘了你了。」眼中卻帶著苦澀的淚水。

「回家，什麼都好說。」梓子溫柔的貼近我，還是那樣迷人的憐惜神情，卻沒有了昔日的味道。我不會任自己一味沉溺。

「好啊，我們走。」

「帶上我孫子。」獨眼老人進來，「打女人的不是好男人。」然後就和弟弟小聲說什麼。

「姐，別理他，我們走。」弟弟說完就拖開了我。

「下山要小心，路毀了，不過會找到的。」獨眼老人對著我說，好像說的又不是這事，當時我沒明白。

就這樣我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