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立體養殖系統

「何雨柱，上班呢往哪跑？」

食堂主任來了，攔住往外走的何雨柱道：「擅自離開陣地，中午飯不管了？」

話說的嚴肅，食堂主任的眼中卻全是笑意。

「主任，這頂大帽子我可受不起。」

何雨柱笑道：「這不是還沒到點嗎？我讓馬華在那盯著呢，我有點事想找廠長，您來了跟您說一樣。」

「別，我可不當傳話筒。」

食堂主任把何雨柱拉到一邊，避開可能有工人來往的地面，「廠長打電話來了，讓你中午準備一場接待。」

現在的軋鋼廠都成了招待所，因為何雨柱的崛起，因為楊廠長的宣傳，接待見怪不怪。

不過今兒食堂主任的態度有點曖昧。

「規格是......」

「高，往高準備。」

食堂主任想想不放心，低聲交代道：「來客是婁董事，還有他家的親屬，千萬別讓馬華掌勺，你現在都把工人的胃口養刁了，馬華炒菜他們不買賬，何況接待。」

婁曉娥要來？

難怪主任搞得這麼神秘。

何雨柱心領神會。

現在講究工商聯合，所以楊廠長招待婁董事，屬於正當業務，但招待婁董事的家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真招待了也不會有大問題，只要別讓別有用心的小人惦記。

「行，明白了，放心，耽誤不了事。」

何雨柱點頭答應。

食堂主任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何雨柱要說的事情又轉身：「你剛才說有事，說吧。」

「對對對，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何雨柱一拍腦門，幸虧是遇到了食堂主任，這事兒雖然最終還是廠長拍板，但越過食堂主任彙報畢竟不好。

「主任，今兒早上採購買來的菜可是夠素的。」

何雨柱起了個頭。

「知足吧，領導的安排，有這些就不錯了，以後連肉都看不到，你這個大廚現在可是寶貝。」

食堂主任和採購的口氣如出一轍，證實了何雨柱的猜測，從而讓他的想法有了實現的可能。

「主任，我有個想法。」

何雨柱拉著食堂主任來到水塘邊上，「您看，這水塘空著多可惜，如今正是往魚塘投魚苗的好時候，咱們不如養一塘魚，到年底的時候可以給工人們發福利。」

「你要說的就這？」

食堂主任沒好氣道：「養魚，平時誰照料？工廠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誰願意出工出力額外來照顧魚塘？再說了，魚吃什麼，沒得吃養一年不如不養。」

說的直白，也在理。

當工人上一天班干一天活，拿一天的工資，下班走人，想讓他們額外幹活，難！

如果光是養魚，人工耗費並不多，但何雨柱想的是立體養殖。

「人工這塊咱回頭說。」

何雨柱撇開人工不說，又指著魚塘不遠處一塊荒地，「您看，這塊地也能利用起來，起個豬圈養豬，如果條件允許，還可以養雞，種菜。

「魚塘的淤泥可以肥地，雞糞、豬糞可以餵魚......」

立體養殖系統，後世驗證過的，節省成本，提高產量。

食堂主任聽得一愣一愣：「雞豬魚，立體養殖系統？這得多少人工？」

得，問題又回到原點。

不是食堂主任老是惦記這個，而是現實就是這樣，當領導的學問，不在於你干出多大的成績，而是不犯錯。

又是養雞又是養魚，還要養豬。

這裡面涉及到人工調配問題，涉及到資金使用問題，不是他一個食堂主任能夠拿主意的。

「這話我傳不了，」

食堂主任扭頭就走，「你自個去找廠長說去。」

行吧，你不去我去，想吃肉還怕麻煩？

何雨柱跟食堂主任這一番談話，算是彙報過了，事後不擔心主任心裡有疙瘩。

軋鋼廠很忙，各個車間都是如此，不比若干年後。

何雨柱走著，路過秦淮茹他們車間，正好被秦淮茹看到。

「傻柱，你等等。」

秦淮茹丟掉手裡的活計，一路小跑出來，她身後有工人笑鬧著起鬨。

今天的秦淮茹和之前不一樣，一改幽怨，滿面春風。

「有事？」

何雨柱站住，雖然不想和這個寡婦走的近，但工友們都看著，直接走掉又不合適。

「昨天謝謝你。」

秦淮茹突然忸怩起來，「我知道你是為棒梗好，我已經跟我婆婆說了，讓她以後別管孩子的事情。」

原來三點命運值的根子在這裡。

如果賈張氏不參與仨孩子的教育，也算是達到了一定的目的。

「行，我知道了。」

何雨柱點點頭，抬腳走人。

後面，秦淮茹看著何雨柱的背影，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她感覺到，今天的何雨柱雖然和以前還有差距，但比前幾天好多了。

何雨柱來到廠長辦公室，說了自己立體養殖系統的想法。

楊廠長沒表態，反倒是訓了他兩句，讓他先干好本職工作。

「這是你要的自行車票，拿著。」

楊廠長看了眼門口沒人，低聲道：「記住，這幾天準備好，我帶你外出做菜，到時候去了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一概不準說，如果有人問推脫不過，就說去我家做菜了，明白了嗎？」

「行，知道了。」

何雨柱接過自行車票走人，內心琢磨，這是要去哪位大領導家裡吧？

......

婁家。

婁董事穿戴停當，吩咐司機備車，但樓上還沒有動靜。

「就是去吃個飯，至於打扮這麼久嗎？」

婁董事沖著樓上嚷嚷一句。

「急什麼？」

婁媽媽從樓上下來，身邊是一位俏麗佳人，「不收拾好就去做客，太失禮。我看是你急著要吃那位廚師做的菜吧？」

「爸，我覺得你說的太誇張了。」

俏麗佳人婁曉娥嬌笑一聲，「一個工廠的廚師，手藝再好能好到哪裡去？還能比家裡高價請來的廚師手藝好？」

「我說小娥啊，這你就不懂了。」

婁董事笑眯眯，回味無窮道：「何師傅是高人顯而易見，家裡的廚師拍馬都趕不上，知道為什麼嗎？我們家裡都是雞鴨魚肉，做出來的菜好吃很正常，可是那位何師傅，能把簡單的蘿蔔白菜做得美味無比，誰高誰低，可見一斑。」

「別聽你爸吹。」

婁媽媽笑道：「蘿蔔白菜再怎麼做，它還是蘿蔔白菜，哪有雞鴨魚肉好吃的道理，不過廚師的手藝高低，還真的能從他處理一般食材看出來。」

婁媽媽是廚師世家，這方面懂的比婁董事多，能把蘿蔔白菜做出花來的廚師，已經是大師級別了，所以，她不信。

「不信你就等著吧，今兒中午見分曉。」

老式的黑色小汽車發動，載著婁家一家三口趕往紅星軋鋼廠。

到了工廠，楊廠長親自接著。

「楊叔叔好。」

婁曉娥一聲楊叔叔，又將距離拉近幾分。

一行四人在軋鋼廠食堂小包間落座。

「劉嵐，來一下。」

楊廠長喊來劉嵐吩咐道：「通知何雨柱，可以上菜了。」

「知道了廠長。」

劉嵐答應一聲回到食堂：「何班長，楊廠長來了，客人也來了，楊廠長的客人裡頭，有個姑娘長的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