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婁董事
婁董事現在還可以風光，不是過幾年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模樣。
「噠噠噠噠......」
又多了一桌客人，何雨柱親自動手配菜。
除了肉和雞，其餘的菜無非是白菜、蘿蔔茄子黃瓜一類的蔬菜。
但就這些，經過何雨柱的手也是難得的美味佳肴，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這個年代吃不到肉的遺憾。
也就是工廠食堂能吃上肉，換做家庭裡面，像今年這種很艱難的情況，一年配給8兩肉票。
一年8兩啊，夠幹什麼的？放在鍋里冒個油煙就沒了。
所以何雨柱明白，食堂廚師是一個招人嫉妒恨又招人羨慕巴結的職位，必須把這個本職工作給做好了。
何雨柱這一個多月，是變著花樣把工人兄弟的肚子給照顧好了，樹立了自己在軋鋼廠獨一無二的地位。
但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好好乾，沒有像樣的食材也不行，在這個前提條件下，工人兄弟都佩服何雨柱的本事。
所以現在廠里基本沒人喊何雨柱「傻柱」，都是叫一聲「何師傅」，除了今兒的劉嵐。
「何班長，李副廠長來了。」劉嵐從小房間那邊走了過來。
「行，知道了。」
何雨柱擦了擦手喊道：「馬華，開火了，劉嵐，一會兒你上菜，馬華給我打下手。」
「誒，知道了何班長。」
劉嵐高高興興的，內心很感激何雨柱。
這裡面有什麼訣竅，讓劉嵐感激何雨柱？
因為何雨柱廚藝大漲，食堂招待越來越多。
，因為招待多了，一個月來，食堂裡面的人都知道李副廠長的尿性，好面，招待客人怕不夠吃丟面子，所以李副廠長每次招待客人的菜都上的很多。
最後吃不完的菜，他們才不會打包帶走，剩下的就任由食堂的人處置。
領導招待吃不完的菜，哪怕沒有肉都比一般人家的油水大。
何雨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用網兜飯盒往家裡帶菜，劉嵐知道何雨柱這麼說，是默許自己打包。
「劉嵐，去看看楊廠長來了沒有，順便看看李副廠長那邊幾個人。」
何雨柱一邊炒菜一邊問道，食堂主任今兒有事，人數沒有交代清楚。
「我這就去。」
劉嵐一邊走一邊回話，「剛才看過了，李副廠長那邊就兩個人。」
兩個人，八個菜一個湯夠了。
何雨柱看了看配好的菜，心裡定下菜單。
「楊廠長剛來，也是兩個人。」劉嵐回來說道。
「行，知道了。」
楊廠長和婁董事兩個人，四個菜一個湯就夠了。
何雨柱知道，楊廠長和李副廠長完全不一樣，他那人務實，夠吃能飽就行，菜不需要太多，但分量要足，味道要好。
燉白菜，土豆絲，燒茄子，紅燒肉，外加一個雞湯，這就是楊廠長這邊的菜。
劉嵐將何雨柱做好的四個用大碗裝的菜上給楊廠長這邊說道：「廠長，菜齊了，還有一個雞湯稍等一會兒就來。」
「知道了，你去忙吧。」
楊廠長等劉嵐出去，招呼道：「來，婁兄，粗茶淡飯不要客氣。」
他從菜的色香上就看出來，何雨柱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下足了功夫。
就這四個菜，楊廠長十分滿意，何雨柱成了他的金字招牌，這一個月來給他掙足了面子。
「楊兄，你這粗茶淡飯我可是想了好多天了。」
婁董事微微低身嗅了一口菜香，「上次吃過一回之後，回家我可是吃不下飯，雞鴨魚肉都不香了啊，你這位何師傅可是高人。」
「婁兄過獎，他就一廚子。」
楊廠長哈哈大笑，雖是謙虛，但內心其實很高興，這種事情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月余中，每次招待客人都是這種情況，讓他在飯桌上談事情也順利多了。
在他眼裡，何雨柱現在就是軋鋼廠的一個寶貝！
不一刻，冒著熱氣的雞湯上來了，菜齊了開吃。
倆人邊吃邊聊。
「楊兄，一會兒吃過飯，我能不能再見見這位何師傅？」
「幹嘛？上次見過還不夠？看上他了？」
吃喝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婁董事乾脆亮牌：「是有這個意思，我想請他做家裡的廚師。你不知道，我和我愛人女兒說了何師傅的手藝，她們非不信。」
楊廠長怎麼肯能放走何雨柱這個大寶貝。
「這可不行，婁兄這是挖我的牆角啊。」
楊廠長放下筷子笑道：「婁兄要是想吃他做的菜，讓他去你家做一桌不就完了嘛。」
......
李副廠長臉色有點不好看，今兒這菜怎麼這麼素呢？
回鍋肉裡面沒有幾片肉，還有這雞湯，明顯不是一整隻雞啊，這不是打臉嗎？
「劉嵐，你過來一下！」
儘管客人吃的很滿意，可是李廠長依然覺得丟了面子，喊來了劉嵐。
「李副廠長，您還有什麼事？」
劉嵐臉上沒有以往的笑容，進來態度不怎麼恭敬，關鍵是她喊了一個「副」字，這是加班鬧的。
李副廠長平時最恨工人在他的頭銜上加這個字，要是在公開場合還好說，在今天這種私下的場合，又是當著客人的面，劉嵐加了這個字就讓他火大。
「去，讓何雨柱再加幾個菜。」
不過說這話的是劉嵐，李副廠長對劉嵐早就有意思，現在又是當著客人的面，李副廠長不好發作。
劉嵐答應一聲回到廚房，嘴裡念念叨叨：「吃吃吃，八個菜還不夠吃......」
「何班長，李副廠長這邊喊加菜。」
劉嵐的不高興寫在臉上。
「行，我知道了。」
何雨柱瞥了眼劉嵐，微微一笑道：「怎麼啦？他說你了？還是周末不能回家不高興？你要是有事你先走，一會兒我讓馬華上菜。」
「算了，你們都在這忙，我怎麼好一個人先走！」劉嵐猶豫一下最終沒有離開。
總算是有改變了，不虧這長時間的引帶，姓李的就不是好人。
何雨柱點點頭，動手做菜，內心卻奇怪，系統怎麼還不給命運值，難道劉嵐和李副廠長這樣還不算命運改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時間還長！
何雨柱切了一盤蘿蔔絲，用鹽殺去水分涼拌，再翻出兩根黃瓜拍了。
兩個冷盤，齊活。
「劉嵐，端上去吧。」
「何班長，就這？李副廠長剛才臉色可是不好看。」
「愛吃不吃，你看我們食堂還有食材嗎？去吧，出了事我擔著。」
何雨柱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怕你來，就怕你不來。
這個李副廠長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既然已經得罪了，不趁著機會把他給鎮住，以後有的是小鞋穿。
何雨柱很清楚這種人的性格，小鞋穿多了夾腳。
不一刻。
李副廠長鐵青著臉走進廚房，後面劉嵐一路小跑跟著。
「何雨柱，你非要跟我對著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