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是陽謀
軋鋼廠食堂。
秦淮茹在折菜，白菜爛菜葉子丟掉，土豆去皮，這就是她的工作。
工作輕鬆，和在車間的工作一比，更加輕鬆。
馬華在和面，今兒中午有招待，蒸白面饅頭。
秦淮茹惦記著中午那頓的兩個白面饅頭，想著中午吃掉早上節省下來的窩窩頭，這樣就能省下兩個白面饅頭回去給孩子吃。
可惜從早上道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何雨柱。
四合院門口也沒有等到，三大媽說，何雨柱一大早就走了。
這是專門躲著我？
還是擔心別人說閑話？
秦淮茹不知道，不過她覺得，只要自己和李副廠長撇清關係，沒什麼事情發生，遲早會讓何雨柱回頭。
「馬華，何雨柱呢？」
李副廠長走進來，沒看到何雨柱，有點不高興。
何雨柱現在風光了，拿著楊廠長的令箭，考察場地，畫圖準備開荒，多半時間都不在食堂。
「在水塘那邊呢。」
馬華繼續和面，沒有抬頭，師父的死對頭就是我的死對頭，雖然不能拿你怎麼著，但想我巴結你，沒門。
「去喊他過來。」
李副廠長命令道，他今天中午有一場很重要的招待，必須要何雨柱掌勺。
「我和面呢。」
馬華不陰不陽答道：「再不蒸饅頭，中午飯就耽擱了。」
不能對著干，但你也不能耽誤工人正餐，自己看著辦。
「我去吧。」
秦淮茹起身擦擦手，打圓場。
「嗯，小秦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李副廠長示意。
秦淮茹不想去，可又不能不去，只好跟著李副廠長一塊去一邊。
不過，沒走遠，馬華和食堂的人都能看到。
「呸，什麼東西。」
馬華小聲罵道。
外面，秦淮茹站在陽光下。
「李副廠長，您找我什麼事？」
「好事情。」
李副廠長臉上出暖花開，眼神帶著絲絲其他的味道：「食堂卻一個文書，你不是初中畢業嗎？我打算讓你擔任文書......」
文書工作，輕鬆不累。
從事文職，身份上還要高一點點，說出去更加好聽。
就看你會不會選擇！
李副廠長算得很精明，讓秦淮茹干文書，一方面可以讓秦淮茹臣服。
另一方面，臣服之後的秦淮茹還能監視何雨柱。
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前提是，必須讓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刀兩斷。
廠里關於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傳言，李副廠長很清楚，他認為這件事是真的。
一個寡婦，帶著仨孩子一個婆婆，日子過得艱難。
這時候，何雨柱趁虛而入幫一把，獲得秦淮茹的感激，從而讓秦淮茹付出什麼。
這很自然，順理成章。
如果倆人之間沒什麼，反而不正常，除非何雨柱真的是傻柱。
何雨柱傻，誰信！
這傢伙就是蔫壞。
既然你能給秦淮茹好處，我也可以，而起比你給的好處更大。
「以後好好乾，別跟何雨柱一樣。」
李副廠長笑眯眯話中有話，「過段時間，事情定了之後，我給你說說文書工作的要點，現在你去找何雨柱，就說我中午有很重要的招待，命令他好好炒。」
說完，李副廠長隱蔽的看了眼秦淮茹凹凸的身段，留戀走掉。
讓你傳話，就是讓你站隊。
站好隊，文書就是你的，不然能讓你進食堂，就能讓你再下車間。
秦淮茹不是笨人，聽懂了李副廠長潛台詞。
她內心凄苦，糾結。
文書的工作很輕鬆，但她不想要，在食堂工作，能夠和何雨柱一起工作，這就夠了。
其他的她不想要，可是她又怕，害怕不聽李副廠長的，丟掉食堂的工作。
一天能省下兩個窩頭或者白面饅頭，比辛辛苦苦的車間划得來多了。
來到水塘這邊，秦淮茹看到何雨柱正帶著兩個人測量什麼。
「傻柱。」
秦淮茹小跑著過去，「李副廠長有事找你，說中午有招待，要你炒菜。」
話還是要傳，不過命令這種辭彙，她沒說。
「行，今天就這麼著吧。」
何雨柱沒有搭理秦淮茹，「劉嵐，還有小黃，你們先回去，等正式調令下來，你們倆再過來跟著我。」
傻柱要調劉嵐回食堂了？
他要劉嵐跟著他干養殖？
可是，他為什麼不找我？明明我就在食堂啊。
秦淮茹這才看到，蹲在水塘邊上洗手的是劉嵐。
「好，明天我們再過來。」
劉嵐對上秦淮茹，「別以為搭上李副廠長就能怎麼樣了，我乾乾淨淨的，何雨柱照樣能讓我回食堂。」
誰不幹凈了？
誰搭上李副廠長了？
秦淮茹被罵的眼眶發紅，她有心反駁，可是一想自己確實是被李副廠長調來食堂，而且現在在替李副廠長傳話，反駁的話就出不來。
「傻柱，別聽劉嵐胡說。」
秦淮茹見何雨柱要走，慌忙更在他身後解釋：「我真的跟李副廠長沒有關係，是他突然調我來食堂的，剛才也是他來找我傳話......」
呵，跟我解釋的著嗎？
你跟他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跟我絕對沒有關係。
李副廠長這癟犢子沒完沒了了，劉嵐改變命運，不跟你好了，然後你就拿捏劉嵐。
廠里風言風語傳秦淮茹怎麼地，你再拿捏秦淮茹......
何雨柱內心冷笑，他大致明白李副廠長這癟犢子的想法，不就是拿捏嗎？今兒中午就讓你好看，知道什麼是陽謀。
「行了，別跟著我了，該幹嘛幹嘛去。」
何雨柱丟下一句話，快走幾步回食堂。
今天中午，不僅是李副廠長有招待，楊廠長那邊也有招待。
現在這個點不早了，不開火來不及了。
「馬華，炒菜，你負責李副廠長那一桌。」
何雨柱吩咐一句，隨即自己也動手炒菜。
你的招待重要，楊廠長的招待就不重要？
我已經不是班長了，要我炒給你吃。
你是想屁吃。
......
包間，兩個包間。
楊廠長接著婁董事一家人，愉快的達成合作。
「哈哈，婁兄，今天必須好好招待你。」
楊廠長笑道：「你可是幫了我大忙，這下廠子生產多了一份保障。」
「應該的，小事一件。」
婁董事笑著謙虛，乘機道：「楊兄，有個不情之請哈，聽說你們廠子正在招人，你看小女一直在家，不知道小女能不能進軋鋼廠工作？」
都是場面上的人，如果沒有編製，安排人進去興許要麻煩一點。
但既然開了口子，安排個把人對於一個廠子來說，小菜一碟。
婁董事把兩家合作的事情辦完了，才開這個口，會做人。
「小娥想上班了？」
楊廠長爽快一笑道：「沒問題，小娥是什麼學歷？我看看安排什麼職務比較好。」
「內個，不怕楊兄笑話。」
婁董事尷尬道：「小娥沒有文憑，都是請私人老師教的，但她讀寫計算什麼都會。」
「這樣啊......」
楊廠長琢磨道：「小娥去車間不合適，剛好廚房缺一個文書，這個不要文憑就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