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
沈望和程止在海邊走了很久,覺得時間有些晚了,便打算去酒吧找溫廖和張夢聽,想來他們兩個也是喝醉了。
果真,發現兩人連直線都走不了了。
沈望扛著溫廖,程止攬著張夢聽,最後倆人在房門前分開。
沈望將溫廖輕輕的放到床上,手機的鈴聲一直沒停,沈望只得無奈的掏出溫廖的手機,放在他手裡,「哥,你電話。」
溫廖微微抬頭,眯著眼睛胡亂按著密碼接通電話,只說了幾句就將手機扔到了旁邊。
沈望無奈的搖搖頭,將手機拾起來,手卻不小心滑到了主屏幕,露出了清晰的屏保照片。
沈望的笑容僵硬了起來,直直盯著屏保照片,是一張有側臉的模糊背影。
可他一眼就發現了,眼角有痣,耳朵上有三個耳釘的側臉與程止極為相似。
沈望心一顫,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他放下溫廖的手機,他知道他這樣侵犯別人隱私是不對的。
可他想到溫廖將程止拉到自己身邊,親自為程止夾菜,在飛機上幫程止要薄毯,程止打球時看的如此認真,程止衝浪掉進水裡時溫廖緊張的要站起來。
沈望的心情無法言喻,在溫廖的手機快要黑屏時,他點開了相冊,程止的背影和笑臉就充斥了大半個頁面。
那一刻,沈望清澈的眼睛深沉如黑夜,手中的手機緩緩掉在床上。
他的耳邊充斥著裴翟和殷是打趣道的話語,「溫廖不會是喜歡程止吧?」
沈望對程止的感覺他無法得出答案,可是關於溫廖的這份答案他知曉了。
沈望癱在床上,用手臂擋住眼睛,眉毛緊蹙,怎麼也撫不平心中焦慮。
溫廖對待感情從來都很認真,他不談戀愛很久了,一旦有了喜歡的徵兆,那大抵就是確認了自己的感情。
他的心又在狠狠動搖了。
程止這一晚睡得很安穩,甚至還夢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沈望,就連醒來嘴角都是掛著笑容的。
後來張夢聽醒來沒少盤問程止的表白之夜,程止如實作答,張夢聽感覺程止是有機會的,但是這機會在於沈望,沈望堅定地喜歡。
後來六人組在三亞又玩了兩天,大家就啟程回東莞了。
沈望、溫廖還有裴翟要備戰中國男籃世預賽,要和其他球員進行封閉性的訓練。
而張夢聽和程止也要為了之後的中國女籃比賽做準備,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更多地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準備中國女籃的試訓。
程止不斷增加自己的身體對抗強度,看著越來越發達的肌肉,她還是有些惆悵的,以這幅模樣面對沈望的惆悵。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程止和張夢聽進入到了中國女籃的試訓名單,她們要在廣州集體訓練,暫別東莞。
而中國男籃的球員們出征澳大利亞,迎接世預賽第一場中國的比賽,大家都很關注世預賽。
中國女籃進行封閉式訓練,而中國男籃為國出征。
第一場中國男籃對戰澳大利亞,這是一場全新的挑戰,面對球技高超的澳大利亞球員。
程止和張夢聽在中國女籃里認識到了許多優秀的球員,她們帶著希望和熱血準備迎戰。
程止能進入中國女籃的名單里實屬不易,但全是靠自身的能力而入選。
加入職業比賽才一年,能夠代表國家出征那是如此榮耀,可同樣程止也覺得壓力很大,面對完全不熟悉的球員,還是有很大擔心的。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終於迎來了中國男籃的第一場比賽。
中國男籃對戰澳大利亞,程止忙於訓練沒有太多時間看比賽,只知道中國男籃首戰告捷。
程止心裡很高興,並更加努力,為了追上沈望的腳步。
沈望那麼優秀厲害,她還要再努力些。
程止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讓別人畏懼,甚至其他國家都在研究程止的打法。
第一站,中國女籃遠赴貝爾格萊德,與奈及利亞進行第一場比賽。
第一場比賽打的很兇,程止完全認識到了在這裡同WCBA的比賽完全不同,它更加激烈和危險。
果真,程止一上場便得到了對方的強烈壓制,頓時讓程止感到焦慮。
在體型身高處於劣勢時,往往球商和技術更加重要,她要想辦法擺脫嚴密的防守。
程止向前突破,遭到兩名對手包夾,程止瞬間將球傳給三分線外的隊友,和中鋒站在限制區準備搶籃板。
這一場比賽打的很艱難,面對完全不熟悉的對手,還有還需要磨合的隊友們都是問題,好在中國女籃第一場贏得了比賽。
第一場程止的上場時間並不高,只有十多分鐘,這也讓程止思考自己的問題。
夜晚訓練時,中國女籃主教練許先生指導程止,「程止,你要改變你自身慣有的方式,你這些技巧已經被對手摸透了。我需要你不僅要擔任得分後衛這個位置,包括控球和小前鋒,我需要你看懂時機變換位置。」
程止用手臂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正襟威嚴,眼底是火熱的勝負欲,「明白。」
程止緊急加練,為的是將自己本不熟悉的位置打的更精。
程止關閉一切社交媒體,除了訓練就是休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其他事。
可此時,中國男籃飽受質疑,全網都在謾罵,被罵的最慘的就是沈望。
貝爾格萊德相聚澳大利亞不過幾個小時的路程,每個人都飽受壓力,卻都獨自承受著。
相隔千里,但我仍為你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