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雷雨夜（二）
雷聲過後只剩連綿不絕的大雨，玉林華府漆黑的雨簾中隱約顯現出幾家燈火，靜謐而生動。
秦昊在窗前連抽了三根煙，心緒勉強恢復正常。忽然浴室門被拉開，他連忙走過去，將煙蒂掐滅在茶几上的煙灰缸里，就去扶住明雪菲。
「不是讓你叫我嘛？」
口氣略帶責備，明雪菲倒顯得輕鬆了，「我還行。」她抽回手穩穩地站在原地說，「你進去洗吧，我自己回房間。」
不難聽出她在有意迴避。
秦昊抿唇后糾結開口，「是不是我剛才……」
「你去啊！」
明雪菲及時截住他，短短的洗澡時間她也鎮定了許多。他似乎還杵在原處，她又憑著感覺觸摸到他的手臂推搡他，「進去嘛！我的真的可以！」
秦昊半推半就地走進浴室，門被明雪菲拉上。
等浴室傳來水聲，明雪菲才憑著記憶摸索回房間的路。有個人在身邊就是好，就算磕到哪兒了也不怎麼疼。不像前兩天，磕到碰到就很氣餒，甚至想發脾氣。
大約十分鐘，秦昊洗完澡出來。
明雪菲蜷在床上的身子縮了縮，他沒有進房間，大概又在客廳里抽煙。她也沒有出去，雖然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方才在浴室里的火熱感覺在空氣里飄散，似乎變淡了又似乎變得濃郁而緊張。
雨聲源源不斷，而室內奇異的安靜，這讓某根敏銳的神經異常敏感。明雪菲突然扯出一抹笑意，但卻不敢笑出聲。
心想，還挺正經的，要換了秦威早就進來了。
她放鬆身子開始培養睡意，而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在外面的沙發上。
秦昊把陷在沙發里的手機拿出來一看，發現是annabelle。
「喂！」
「喔？」annabelle訝異於男人的聲音，但認出是秦昊也就不奇怪了，「菲她沒事吧？剛才好大的雷，她還好嗎？」
「還好，她已經睡了。」
「喔，那我就放心了。」
「恩。」
秦昊抬眼看到明雪菲正摸索著走出來，她穿著淺粉色的弔帶睡裙，蓬鬆柔軟的長發披散在兩肩，肌膚那麼白凈，就像只在夜裡透光的精靈。
「誰的電話？」
她慢慢摸索過來，秦昊掛斷後就起身過去，「是annabelle，擔心你一個人在家。」他扶住她探過來的一隻手，勸阻說，「已經沒事了，進去睡吧！」
「那你呢？」
明雪菲嗅到了他身上的煙味。而這一出口氣氛就變了味，就像是變相邀請。沒的也變成有的，原有的也變得濃了。
秦昊卻早已恢復了理智，聲音冰冷如初：「剛才我一時衝動，你別放在心上。」
衝動？
明雪菲微愣，手也被他鬆開，「等等！」她沒辦法接受這個解釋，急忙拉住他，「你什麼意思？什麼是一時衝動？」
秦昊不知該作何解釋。
「看完摸完，道個歉就沒事了，你當我什麼？！」明雪菲又氣又委屈，轉身回房，可能回得太急竟一下子撞到了門板上。
秦昊急忙去扶，她卻不肯他碰，「走開，不要你管！」
「雪菲，別鬧！」
「不要，我不聽！」
明雪菲不讓他碰，掙扎時身子搖搖晃晃地不太穩定。那細胳膊力氣不小，使勁掙扎，秦昊唯恐一鬆手她就摔下去，不得已強行抱她入懷，箍住她亂動的身子。
「好了，不許再鬧了！」
越是寵溺，她越是不講道理。
明雪菲捂住耳朵，不停地喊：「不聽不聽！不嗚！」
秦昊涼涼的帶著煙草味的唇片封住了她的唇，他捧住她的腦袋吻她，用力地，帶著懲罰性地吻她。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孩弄得手足無措，實在難看。
吻著……
吻著……
含住她柔軟芳香的粉唇，吻進她嘴裡，翻攪糾纏。她倔強的身子漸漸服軟，隨著他的帶動往後退。房門被推開，她後退的身子倒在了大床上。
秦昊伏在她身上，呼吸凌亂地低笑：「對你還就得這樣。」
「是又怎樣。」
明雪菲撇撇嘴，以此掩蓋自己的反應。
「那我真要吻你了……」
那聲音如流水般溫和細膩，撩人心懷。尤其停電了，空調早就停止運作，氣溫正一度度升高。和他接吻一小會的明雪菲已經感覺到熱了。
秦昊正式地吻她，那粉嫩的唇片被他吻過兩次后已經有些紅腫，但味道還這麼香。在她唇上碾轉廝磨后，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秦昊的呼吸一寸寸粗重，吻著她吸允著她，一隻手也握住了她右邊的柔軟。
薄而滑膩的真絲睡裙很快被揉皺，一邊的肩帶滑落下來，他順著她的唇吻下去。起初為了讓她適應，他只是隔著真絲布料親吻那片富有彈性的柔軟，接著聽到她嘶嘶的抽氣聲，他才拉掉另一邊的肩帶。
睡裙一直拉到她腰間，明雪菲沒穿內衣，裸|露的雙峰被秦昊吻得起伏不定。蒙著眼睛似得格外刺激，她唇片微微顫抖，身子忽而緊忽而松，半抗拒半享受。
「哥……」
一聲低吟從明雪菲喉口沁出來，如歌如泣，就像催情的香氛。秦昊一抬她柔軟的細腰，將睡裙剝了下來。
她微微發抖，秦昊解掉身上的浴袍，堅實的身軀就壓她發燙的嬌軀上，「乖，我什麼都不做，你放鬆點，好好享受就行了。」
向來嚴肅的他此刻也流露出幾分風流。
明雪菲輕笑起來，「都這麼了還叫什麼都不做，你當我小孩啊……」不等他說話，她就捧住他的臉，湊過去，笑盈盈地好奇，「真想看看你現在什麼樣？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呢？」
就著晦暗不明的光線，他看清她還蒙著紗布的腦袋，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撫慰著問：「眼睛還疼嗎？」
「說實話！」他又加了句。
明雪菲點點頭，「恩，扎到的時候還流血了，好痛！」
「怎麼不小心？」
責備著秦昊輕吻她的唇片，輕輕淺淺地，乾淨又小心，感覺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