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雨後天晴
第二天雨停了。
滴滴小水珠掛在玻璃上，清新透明。
卧室里陽光輕柔，秦昊正給明雪菲換衣服。明明是很親昵的事，她卻落落大方，他也彬彬有禮，如同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白色浴巾早就解掉堆在床邊，明雪菲身上穿著一件黑白拼接的寬鬆t恤，下面穿著黑色鉛筆褲。她光著腳站在原地，兩手安分地垂在兩側。蓬鬆細長的髮絲里纏著白色紗布，看不見，她只憑著感覺正對著秦昊的方向。
奇怪！
已經穿好了他卻不出聲，她懊惱地問：「好看嗎？」
秦昊略顯遲疑，「好看……」就是跟她平時的穿衣風格不太一樣。
「口是心非！」
明雪菲說罷撩起下擺將t恤脫掉。眼睛受傷了本就不是很自信，要不是他說要出去吃早餐，她才不要換衣服出去，給人當熊貓展覽。
「雪菲！」
秦昊上前制止，她卻已把衣服脫去甩在了床上，伸手去解褲子紐扣。他即使抓著她動作迅速的手臂，安撫道：「好看，不用換了。」
「騙人！」
紐扣解開后，明雪菲拉開褲子拉鏈。他握著她手臂的力道鬆了松，她就褪去長褲踩在地上，潔白的腳丫一用力，踢開了團成團的鉛筆褲。
秦昊眸光閃了閃，脫得還真利索，一點都不可憐他忙活這麼久。
「還幫我穿嗎？」
挑釁地問著，明雪菲滿不在乎地努唇。她渾身嬌白的肌膚上就剩一件粉蕾絲花邊的紋胸，還有鏤空粉蕾絲底褲。
若不是那層紗布蒙著眼，她還真像個小女王。
秦昊撿起那條鉛筆褲扔到床上道：「你穿什麼都好看，就是欠收拾！」
「誰欠收拾？」
「你！」
身子一輕，明雪菲被抱上了床。秦昊壓住她的上半身，精準地攝住她的唇。他邊吻她邊撫摸那絲滑的肌膚，惹得她頻頻輕顫。
「唔！」
明雪菲扭動腰肢卻動彈不了，被壓得死死的。幼的，她抽緊身子，紋胸的一邊已被秦昊頂起，微涼的大手掌握著雪白的渾圓，手指輕輕捻轉著粉色的乳|尖。
幾經撩撥，一枚粉色的蓓蕾在他手中生成，他埋頭含住，舔舐吸吮，帶著特有的頻率……，……，……
「哥，別，唔……」
明雪菲推他的力氣一點點變軟，壓在他肩上的兩隻小手慢慢環上他的脖子，隨著節奏拱起身子迎合他的唇。
堆在床邊的衣物被踢了下去，灑滿陽光的大床上就剩下他們兩在糾纏，本是懲罰性的，卻漸漸傳出吞吐的動靜。
「恩……」
明雪菲攥緊他後頸的衣領，一陣陣蹂躪著，手止不住顫抖。
被吻得濕潤的瑩白捧在秦昊手裡，粉色的蓓蕾腫脹地立在上方，圓圓的，染著他濕亮甘冽的唾液。他像個貪吃的大孩子，一次次全部吞入口中，用那豐滿充盈口腔。
明雪菲虛軟無力，小手摸到他的面頰，那溫度燙人，她才驚覺自己高估了他的自制力。還以為一下下就好了，沒想到越來越過分。
一時間，她細白的小手變得乖順，順著他的後頸撫上漆黑的頭顱，按著他鼓勵他再用力些。秦昊果然加重力道，險些令她呻|吟。
「哥，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她低聲撒嬌。
那聲音酥酥麻麻，似乎能想象出她眨著靈動的黑眸，無辜誘人的模樣。而秦昊抬起眼才看到她蒙著紗布的臉，頓時一陣心疼。
剛才的失控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秦昊低頭吻向她的唇，想安撫她，一隻小手卻擋住他的口鼻，「不許親了，你再這樣我以後就不讓你碰了。」
明雪菲深怕他再來一次，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她用右手牢牢堵住他的嘴。
「是嗎？」
他清澈般的聲音流出她的指縫，他的唇片也輕輕軟軟地吻起明雪菲的手指。她痒痒地抿住笑意，「沒允許當然不行，你以為誰都給嗎？」
秦昊在她手心啄了一口，語音如琴，緩緩流瀉在她手心的皮膚上，「那你準備給我多少？」
她笑：「還沒想好！」
「恩？」他露出臉，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裡把玩著，「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就是看哥哥的表現哪！呵呵！」
明雪菲心情很好地跟他模稜兩口。
「你啊……」
秦昊拉著她起身，拉開衣櫥重新找了一套衣服出來。這次她倒聽話了，拿什麼穿什麼。半小時后，兩人一塊出門。
整個大樓還處在斷電的狀態，電梯無法啟用，住戶們上不來下不去，唯有走樓梯。八樓不算高，但對於行動不便的明雪菲來說顯然是個挑戰，每一步都必須很小心。
樓道里寬闊清涼。
秦昊摟著明雪菲的腰，托著她的手，給足她依靠。等她右腿穿著金色魚嘴鞋的腳邁下一格，他也跟著邁下去一格。亦步亦趨猶如龜速，他卻格外享受這種寧靜。
「幾樓了？」她問。
秦昊看了眼樓層索引牌，「五樓。」
明雪菲沉了口氣，「這得走到什麼時候？」
「慢慢來。」
「呵！」
明雪菲苦笑：「再慢我就快走不動了。」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出去，她很嚮往外面的陽光和天空，但是眼前黑蒙蒙的恐怖感，讓她寸步難行。
「你可以的，跟著我，走不動了我背你。」秦昊摟緊了她一分，她卻僵了一下，腳下失了準頭，竟一腳踩空--
爬不動了，爬不動了，讓我歇會兒。
你不是趕時間嗎？
樓道里，秦威也有些喘氣，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蛋。
我真沒出息，比賽進不了三百強，來了rose又搶不到事做，沒有師傅肯帶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又爬不上去，這裡的樓梯怎麼這麼長……
酸溜溜的哭聲，滿是泥土的樓梯一層層向上，她坐在下面，嬌弱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絨絨長發蓋住她的臉。秦威心疼地蹲在她身邊，兩手捧住她的小臉，手指拂去她掉落的眼淚。
乖，抱著我的脖子，我拉你起來……
看準時間，看看我能不能把一隻小豬背到9樓去。
秦威背著她向上爬，褐眸里冒著光，絨絨碎發中有濕潤的痕迹，汗珠滾落的額角有青筋凸出，顯然很吃力。明雪菲心有不忍，她把毛絨絨的腦袋挨著他的後頸。
那時候無憂無慮的，真好！
戀愛時的一幕幕帶著懷念的氣息撞擊著明雪菲的胸口，平靜的心湖驚出一圈圈漣漪……
「啊！」
樓道里，明雪菲疼得抽搐起來，秦昊立馬鬆開她扭傷的腳踝，「看來扭到了！」
然後傳來一陣窸窣聲，明雪菲看不見他在幹什麼，只是突然而來的回憶讓她丟失了往前走的信心，「要不……別去了，我也不是很餓，隨便吃點就行了。」
「可你剛才說很餓！」秦昊直接道。
明雪菲頓時想起他剛才在床上的狂野，「還不是你……」她低低嘟噥，其實心裡很亂，和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在撞在一起，百感交集。
秦昊把脫下來的西裝遞給她，因為剛才的扭傷她還坐在樓梯上，接過西裝時，她能感覺他就蹲在自己膝蓋邊。
他在她手背上印了一吻：「抱著我的脖子，我拉你起來。」
這畫面雖然看不見，但從手背殘留的餘溫可以感覺到，一定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明雪菲沒等自己理清楚現實和回憶就把自己交給了他，被他托著腰帶起身子，然後趴到了他的背上。
秦昊背著她一步步下樓。
明雪菲把頭挨在他的後頸處，聆聽著他安靜的腳步聲，不斷不斷地想起另一個人。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兩年前背我的人是你，兩年後卻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