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破——卧龍出山！
路明非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
心底好像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這就是知識的詛咒嗎？」
路明非心想，「學習的越多，就越知道自己的渺小，也就越知道這些所謂『試題』的簡單。」
「不，不可以如此輕視這些試題，要虛心，我學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於是。
在眾目睽睽之下，路明非直接從課桌里翻出以前買的，還帶著嶄新意味的輔導書來，一頭扎了進去。
「莎莎莎、莎莎莎......」
教室的氣氛越來越怪。
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看著端坐著，氣質一改從前的路明非手上書頁翻動，看著站在他課桌前側，聚精會神的程老師嘴中念念有詞。
終於！
空氣中那根緊繃著的弦終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彈斷了一樣。
程老師感嘆的聲音悠悠響起。
「精彩！路明非，你這張試卷答得十分完美，滿分。」
「喔！！！」
「蕪湖！！！」
「你來真的啊！路明非！」
「好！路明非好樣的！」
「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只知道突然竄出了一道掌聲，然後就再也止不住了。
霎時間，掌聲如雷鳴！
蓋過了窗外樹上的蟬聲，蓋過了操場上低年級生訓練的口哨！
甚至是他們高三一班所處的樓層，不，不止是一層樓，就連整棟教學樓都為之一顫！
這一刻，這個方位，聚焦了無數好奇的視線！
而引發這件事情的主人公路明非，此時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啪嗒。」
放下書。
雖然心裡早已有了答案，但是能夠聽到來自他人的肯定，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謝謝。」
「謝我做什麼？教了你三年，你的成績也沒多大起色，現在卻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這......我可不敢冒功。」
程老師把試卷收好，忽然想起上課那會的對話，笑道：「這回老師還真是要對你刮目相待了。」
「那......
「老師有沒有想過，是路明非早就做過這張試卷呢？」
突然。
趙孟華的聲音突兀響起，暗含不甘。
嘩！
嘩然一片。
奇怪，以前都是他嫌棄路明非成績太差，拖了班級後腿。
但現在路明非忽然崛起了，班級短板補齊一點了，他卻沒有半點為之高興的意思。
「你幾個意思啊！很牛？」
騷動中，不知道從哪冒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趙孟華臉上一白，瞪起一道要殺人的目光立刻掃了過去。
沒有結果。
「好了，這份試卷其實是我從另一所名校中借閱過來的，學校名字你們也聽過，耶魯大學附中，都是保密的，他們自己都還沒考呢。」
程老師拍了拍手，其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然後她接著說道：
「既然這樣，想必現在題目大家也都掃過一遍了，乾脆我就讓幾位同學來說說這份試卷的難度吧，還有再說說，有把握能夠在多少分鐘之內完成。」
「蘇曉檣。」
「......」
頓時班上響起幾道幸災樂禍的笑聲，雖然蘇曉檣被譽為他們班「三大班花之一」，更是在仕蘭頂了六年的「小天女」之名。
但是該笑還是得笑，畢竟......
這份試卷明明很難好不！這讓他們怎麼回答！說要寫滿兩個半小時嗎！
呸！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所以說路明非到底是開了什麼竅，這就一鳴驚人了？
蘇曉檣推開椅子站起，聽著這些幸災樂禍的笑聲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啊！能受這委屈？
「我覺得這份試卷也就是中間偏上一點的難度，我有把握在......」
蘇曉檣有些卡殼。
其實之前她就留意到了模樣大變，甚至可以稱得上帥氣的路明非，所以知道他在上課鈴之後，回到座位一拿到試卷就開始動筆了。
而程老師走下來的時間她也有留意，好像是10分鐘之前，那麼也就是說......
路明非這個怪物竟然才用了15分鐘就寫完了這份這麼難的試卷！
還是滿分！
路明非你死不死啊！真想把你腦瓜子敲開看看裡面究竟是突然多了什麼東東！
「30分鐘內寫完。」
蘇曉檣面不改色，然後再加了一句：「主要還是我手速慢，沒辦法，字跡工整就是有這樣的煩惱。」
「噗嗤。」
靠，什麼人？這麼沒眼力見嗎！老娘的回合也敢惹......
蘇曉檣有些惱火了，飽含怒意的眼神就朝笑聲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對。
路明非摸了摸臉，把泛起的笑容摁了下去。
「......」
蘇曉檣咬了咬嘴唇。
好，好得很，又是你拆老娘台是吧。
「嗯，坐下吧。」
程老師有點哭笑不得，知道不該叫這個驕傲的小天女起來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陳雯雯。」
「到。」
陳雯雯回復了一聲，安安靜靜站起，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了不常有的糾結之色。
過了幾秒之後，她才開始說：
「我認為，這張試卷整體偏難，主要難點集中在最後的大題，如果前面的題目就疲於計算了的話，那最後一道題肯定是會沒有了清晰的思路，導致丟分。」
「綜上所述，在求穩的情況下，我有把握在兩個半小時內拿到全部分。」
最後，陳雯雯還目光流轉，看向了程老師旁邊的路明非，眼睛眨眨，輕聲說道：
「路明非，好厲害。」
路明非心頭一跳，感覺什麼從心裡再次破土而出，但下一秒便被他埋了回去，拍平實。
『都已經知道會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那又何必再執著呢？』
『不過，讓大家對我有所改觀，不再輕視我，忽視我，那進行正常的交際、接觸倒是也可以接受。』
『就當是告別之前的禮貌了。』
放正了心態，路明非也不再故作扭捏、羞澀，而是大大方方的回以微笑。
「你笑個屁啊伱笑！」
趙孟華抽搐著臉，心底咆哮，怒不可遏了已經。
他的位置在教室中間，陳雯雯的位置在靠門的前排。
所以當陳雯雯跟路明非「眉來眼去」的時候，這些小動作，直接被趙孟華收入眼底，「愛意」信號接收得滿滿當當，不但感覺受到了一萬點真實傷害，甚至還打出了暴擊！
「BOOM！」
一朵絢爛凄美的蘑菇雲在他心底炸開。
這還沒完，繼陳雯雯之後，程老師直接將矛頭指向了他（趙孟華就是這樣認為的，本就殘血了的他，感覺再次被老師補了一刀）。
「趙孟華，你說說，這份卷子，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