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19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殿下,女子最在乎的便是容顏,太醫說妾身這傷口極易會留疤,孫良人的瘋貓前些日子受了驚,她還在茶會上將其抱來,傷了妾身,殿下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李奉儀哭的梨花帶雨,臉上的抓痕雖然上了葯,血色依舊隱隱而現,可見傷口不淺。
謝懷禹的眉梢微蹙,正欲抬手捏住李奉儀的下巴細瞧她的傷勢。
李奉儀睫羽微顫,有些嬌羞,泛紅的眼眸委屈的注視著謝懷禹。
她才不傻!
沈鏡黎旁側敲擊的讓她不準去找太子,她能不知道沈鏡黎懷著的是什麼心思?
沈鏡黎身居東宮妃嬪之首,心眼卻比誰都小。
太子說過無事莫要擾他,現下好不容易有個借口來找太子,絕不能讓自己的傷白受!
大不了,沈鏡黎過問時就說沒明白她的意思。
可謝懷禹的手將要觸碰到李奉儀的肌膚時,隨從太監進來打斷,尖聲稟告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請見。」
謝懷禹收回了手,示意讓沈鏡黎進來。
李奉儀愣了一下,恨急了,捻著帕子的手在袖中憤然收緊。
沈鏡黎進來行了禮,一臉愧色,聲音都軟了幾分,「殿下,今日的茶會是妾身所組,發生這等事,妾身也有責任,妾身已命人將孫良人那隻傷人的貓處死,罰了她半年俸祿,並下令東宮今後不準再飼養任何寵物,李妹妹傷了花容妾身著實跟著難過,怪妾身處理不周,妹妹的委屈難平。」
這話說得像是李奉儀不滿沈鏡黎所做,跑到謝懷禹跟前來告狀似的。
李奉儀也不敢插話,只可憐兮兮的在一旁落著滾淚。
她既逆了沈鏡黎的話讓她不要來找太子的話,自己又無恩寵撐腰,在沈鏡黎面前還是得低聲下氣,若又出聲拂了沈鏡黎的面子,今後的日子怕是寸步難行。
謝懷禹說道:「東宮瑣事都是由你一人攬下,所顧之多,你莫要自責,孫良人的貓,你可知是為何發狂?」
李奉儀早早的就離開去請太醫了,不知道之後楚翎遙她們的談話,避開白貓發狂的原因。
沈鏡黎滯了一下,該掩則遮的說道:「孫良人的貓前些日子受了驚,宮女沒將此事告知孫良人,孫良人也屬不知情才將貓抱來茶會見了人多便發了狂。」
那這事也不能全怪孫良人。
沈鏡黎已經罰了孫良人,謝懷禹再增罪就不好。
他賜了上等的膏藥給李奉儀防落疤,看到李奉儀還在哭,說道:「春季不及夏日炎熱,可經你這淚一沾,也是極易發炎的,別哭了。」
李奉儀拿著帕子拭淚,莞爾行禮,「謝殿下關心,妾身不哭了。」
謝懷禹的溫柔眸天生勾人,微微一彎,堂中的兩位女子心臟都快上了一拍。
沈鏡黎就是被謝懷禹這雙眸子所引嫁給了他。
謝懷禹雖生的雋秀,但京中的男兒千萬,又有多少會差呢?
但沈鏡黎肯定,沒有一個人會有謝懷禹那一雙柔情的眼。
當時他可能是無意一笑,沈鏡黎卻不可自拔的溺在了裡面。
她想有朝一日能成為滿眸星辰里的一輪明月。
李奉儀和沈鏡黎一同出了關雎殿。
沈鏡黎走在前,冷著臉說道:「本宮先前說的話,李奉儀是故意聽不懂的嗎?」
李奉儀哭的嗓子發啞,眼眶紅紅的懵道:「妾身不知太子妃是何意.」
她都明目張胆的來了,還想她會承認?
沈鏡黎也不惱,唇邊揚起一抹深意,「罷了,當本宮沒說,李奉儀樂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也無礙,太子殿下很是關心妹妹呢,願妹妹的傷早日痊癒。」
李奉儀顫了一下,眸底難藏恐慌,還好天色漸晚不見。
她回到寢殿時,特意吩咐貼身宮女要看好用傷的葯,絕對不能被旁人沾染半分!
謝懷禹身邊的太監是皇帝親自調來的,之前也是跟了皇帝一段時日,做事精明,知道不能只聽片面之詞,前去打聽了一番。
太監將事情全面告知,楚翎遙和孫良人衣裙的事也一概不落,順藤摸瓜尋到了送楚翎遙衣裙的宮女正是沈鏡黎吩咐的。
謝懷禹單單聽著,視線停在手中的公務上,並未有所波動。
還是太監試探的問道:「太子殿下,你看」
謝懷禹此時才緩緩抬眼,「楚側妃可有傷著?」
太監回道:「這倒沒有。」
謝懷禹垂了眼嗯了一聲,「退下吧。」
太監有些詫異,這不屬於意外事故而是屬於預謀陷害了吧,太子不管嗎?
太監也不敢揣摩謝懷禹心裡想的是什麼,沒說什麼便退下去了。
楚翎遙平白無故躺槍,遭了人陷害。
秋霜見她卻沒有什麼怒色,還有心情在院里搗鼓泥巴哼著歌。
秋霜在她旁邊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憋不住話,說道:「你都被人盯上了,還有閑心在這兒玩泥巴,心可真大!」
楚翎遙笑道:「她們盯上我關我什麼事,煩的是她們又不是我。」
秋霜不爭氣的說道:「那貓,還有你穿的衣裳都是被人設計的你沒發現嗎?都是因為你日日跑去典膳局,害我挪不開腳,不然我早就發現把你那些衣裳給扔了!」
「你很關心我的嘛。」
秋霜躁的跺腳,她關心個屁關心!
楚翎遙遭了罪,對外可是稱和秋霜兩人情同姐妹,秋霜不得給她陪戲求饒受連累嗎!
「你要防備和反擊啊!你無動於衷別人會以為你是個好欺負的雛兒,誰都能站在你頭上,身居側妃之位更是招惹嫉妒!」
楚翎遙看著被自己鬆動的泥巴,心中想著,先種些蘿蔔吧。
她拍拍手起身,才回秋霜,「我做哪些幹什麼,她們設計陷害,是因為太子來找過我幾次,她們愛太子所以才會如此,我不愛太子,何必因為他去和那些人斗個你死我活?」
秋霜壓著眉,很不贊成的說道:「可你已經嫁給太子了,愛不愛已經不隨你了。」
楚翎遙伸了個懶腰,「我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求不到的話,即使嫁不嫁人,我都會選擇孤獨終老。」
秋霜不解,「你未免對自己太狠了。」
楚翎遙越過了這個話題,她和秋霜的思維不同難以達成一致,不過多去糾結。
「你放心,我不去反擊不代表我是個任人欺負的雛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秋霜哼了一聲,「你最好是。」
次日,楚翎遙照例去了典膳局出宮賣貨。
謝懷禹下了早朝,沒回寢殿,而是朝楚翎遙的晚煙閣走去。
秋霜看見太子來了,嚇得一哆嗦,臉都白了。
太子來肯定是來找楚翎遙的呀!
但身後的房屋裡空無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