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要懂得pua
楚翎遙怎麼會放過這個宣傳機會，當即就讓柔溪拿個屜子來把果脯裝上給李奉儀帶回去。
李奉儀汗顏，表面還是笑著收下了。
李奉儀回去后，不解的說道：「這西涼的吃食可真是奇怪，新鮮的水果不吃，得吃放乾癟的。」
宮女問道：「奉儀那側妃娘娘送的這些該如何辦？」
李奉儀揮揮手，說道：「拿去扔了吧。」
宮女一驚，這怎麼說也是側妃娘娘給的啊，要是透露出去李奉儀把楚翎遙送的吃食扔了，不是惹一身嫌嗎。
她也不敢多嘴，只道：「是。」
宮女提著屜子往外走，剛走幾步，李奉儀腦子也轉過彎兒來了，她扶額說：「算了，別扔了。」
宮女又走了回來。
這扔不得又放不得，李奉儀眉頭一簇，好歹是楚翎遙給的，西涼的吃食奇怪，也不至於吃了真壞肚子。
李奉儀打開屜子，從中拿出一塊蘋果乾來吃，咬了一口，嚼著嚼著，這眉頭就展開了。
蘋果本身脆爽，甜酸味適中，可這蘋果乾軟糯，加了層蜂蜜的原意，酸味變弱，甜味更甚，別有一番風味呀。
李奉儀換了副面孔，笑著，「楚側妃給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道理。」
李奉儀也沒有獨享這份美味和炫耀，邀了同她交好的妾室們一起吃著果脯飲茶聊天，順便告知這是楚翎遙給她的。
妾室們也被這新奇玩意勾了味蕾，而且吃著不沾手不麻嘴的。
平常吃個芒果，嘴邊不防沾到，菠蘿好吃是好吃，但吃幾塊嘴裡就像是被針扎了似的。
這果脯既保留了水果原先的味道，口感也變得軟糯。
楚翎遙給的果脯雖然多，但也經不住吃。
這配茶的果脯沒了后，李奉儀又對之前日日吃的糕點沒了興趣，她又不好意思問楚翎遙要，那日楚翎遙說是她親手做的，她哪敢讓楚翎遙動手給她做。
和李奉儀一樣心思的，還有其餘幾個她交好的妾室。
那幾個妾室雖然似不在意，但也明裡暗裡的提幾嘴。
她們不是沒讓自己的人去問典膳局要果脯，但問題是沒有呀！
李奉儀想著楚翎遙是在典膳局做的，她就去問了典膳局的人能不能復刻。
典膳局裡有一個嬤嬤全程看到了楚翎遙是怎麼做的。
她就站在一旁和掌廚說，掌廚按著她說的來做。
清洗、切片，裝盤一同放入烘箱。
如此簡單的步驟，可從烘箱里拿出來后，冒出一股子黑煙來。
嬤嬤被熏的直咳嗽，用手扇著，「火候大了！」
之後柴放少了，但口感卻達不到那種軟糯。
不是水分多了，就是太幹了，要不然就是不夠甜。
看著很簡單的步驟，但實際操作卻難得很，掌握火候是最重要的。
李奉儀在典膳局待了半日，最終沉著臉離開的。
就沒一份和楚翎遙給的一樣！
她回去到院中，不一會居然拉了肚子，看來沒成品的果脯吃了要壞肚子。
李奉儀只好來找楚翎遙。
她一進晚煙閣，向楚翎遙行禮，視線卻被桌上的果脯引了去。
楚翎遙知道她會來，十二分的歡迎，讓柔溪給她斟茶。
「前幾日送給妹妹的果脯可合妹妹口味？」
本還想繞著彎點入主題，誰成想楚翎遙先提出來了。
李奉儀先是溫和笑著：「合的很，我還分了些給姐妹們，她們個個都喜歡呢，側妃娘娘有這般手藝，著實讓我羨慕。」
她又耷下眉，為難的說道：「偏果脯不經姐妹們飲茶快，她們還吵著鬧著讓我再拿些出來呢，我沒說是側妃娘娘給的，怕她們來擾你。」
李奉儀是個勢力的人，攀上楚翎遙怎麼會不炫耀，但她肯定其他妾室絕不會要到楚翎遙這兒來的。
楚翎遙之前推辭妃嬪拜訪，誰敢來找她，李奉儀吃了閉門羹，要不是楚翎遙來找的她，她才不會上門來。
再者，這是楚翎遙親自做的，誰敢勞煩她的手，除非是太子妃、皇后.
楚翎遙識趣的讓柔溪拿些果脯給李奉儀。
李奉儀得了此行的目的，閑聊幾句便走了。
走到院中，耳邊忽聞一陣怪聲，她轉頭一看之前的木房子，是哪兒傳來的。
果不其然，上次楚翎遙來找她就是為了養寵物。
兩人都受了利，也算不上利用什麼的。
不過這雜亂的叫聲究竟是養了什麼東西？
李奉儀好奇的朝木房子走了幾步，恰好碰見秋霜從裡頭出來。
秋霜髮髻亂糟糟的，手裡端著個木盆，木盆內壁掛著一圈黃色的液體。
李奉儀沒見過糠，不知道是什麼，但她很明確的知道，這是喂裡面的畜生的。
她腳步一頓，鼻間忽然傳來一股臭味阻止了她前進，打斷了她的好奇。
李奉儀還不等秋霜給她行禮，拔腿就跑。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里才大口呼氣，「楚側妃是養了些什麼！」
秋霜見李奉儀一溜煙跑了，風揚起她額前髮絲，她木楞的待在原地。
楚翎遙將柔溪放在了身邊，讓她和其他宮女們輪流清理豬棚給那些畜生餵食、掏屎。
短短几日，她就快分不清這是東宮還是農村了。
秋霜洗了澡，身子都快搓掉一層皮了。
晚間，她趁柔溪不在，去找楚翎遙，憤憤的問她，「為什麼柔溪不用清掃豬棚？」
楚翎遙躺在搖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民間話本，正聚精會神的看，聽見秋霜來了，將話本放在腿上。
「因為她是我貼身的宮女。」
秋霜氣的一口淤血涌在喉嚨，這是莫名把她身份下了是嗎？
「所以你就讓我和那幾個放在你身邊的眼線一起清掃是嗎？」
她這是也是在點柔溪，柔溪也不是好東西，是和她們一夥了的！
把柔溪放在身邊不是敞開了門讓人看裡屋了嗎？
楚翎遙重新拿起話本來看，說道：「我這是信任你呀，不是方便讓你監視那幾個宮女嘛？」
秋霜眨眨眼，這是交給她的任務？
她搖搖頭，「那柔溪呢？」
楚翎遙說道：「我監視啊，咱倆不能一直待在一起，四隻眼睛共一處用了，分開才是利益最大化。」
秋霜欲言又止，這說的好像有道理。
心頭的那股兒火好似被撫平了，她轉身撩簾走出去。
「行吧，我走了，等會柔溪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