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挑選
就被一把摺扇給擋住了路。
許珩蒲皺著眉頭看著來人,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呦,咱們大少爺在偷偷摸摸看什麼呢?有什麼新鮮事兒讓我也跟著瞧瞧。」
蝶姨娘把玩這手裡的摺扇,說一句話就往前走一步,一點點的湊近到了許珩蒲的跟前。
「蝶姨娘您怎麼也在這?莫不是故意想著來靠近兒子不成?這件事若是讓母親知道了,您覺得……她還會留著你嗎?」
許珩蒲一臉冷靜沉著彷彿剛剛被抓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聽到許珩蒲這般說自己,她可是氣壞了,縱然她是個姨娘,但勾引她名義上的兒子,這種事情她可是做不來的!
「你這混小子!怎麼跟你姨娘說話呢?毛都沒長齊呢,我還能看上你?那我可真是不挑……」
說著上下打量了許珩蒲幾眼,她承認這娃長得確實不賴,但自己也不好這一口啊。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那兒子就先告退了。」
說著就準備走,他可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女人多待一分鐘!
「慢著!我可不是來尋你樂子的,話說,夫人準備給你和宗恩找幾個丫鬟,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到時候若是有個叫肉肉的丫鬟,你可記得,這人是不能要的。」
「蝶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珩蒲一臉疑惑,她就是來告訴這些的?
「不過話說回來,您為什麼就知道那個丫鬟是不中用的?」
「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府上的這些人,姨娘我啊,可都知根知底著呢!那個叫肉肉的,瞧著是個單純善良的,但我只是跟她對視上那麼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野心。」
說著,傲嬌的哼了一聲,她見過的人多了,有的人把心思放在臉上,這種人是大大咧咧的,不過也最容易得罪人。
有些人把心思藏在眼裡,可臉上卻是單純無害的,這種人才是最要提防的。
當然還有一種人,把心思都藏在心裡,善於偽裝自己,這樣的人,她見的也是不少的。
許珩蒲點了點頭,「多謝蝶姨娘的善意勸告。」
蝶姨娘收起了摺扇,正色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夫人。」
說完這話,就又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瞧著馬上就有人往這邊走過來了,她就先走了一步。
瞧著人已經走遠,齊枕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他已經在上邊蹲好久了,腿都要發麻了。
「大少爺,咱們先回去吧,晚上世子還要過來考您的功課,若是複習的晚些答不好,怕是世子不高興。」
許珩蒲點了點頭,這他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蘭蕭堂
一群年輕丫鬟規規矩矩的站著,穿著統一的桃粉色裙衫,腰間系著鵝黃色的帶子,頭上還插著粉嫩的小花。
一眼看去,很是賞心悅目。
鈴瑩走到院子中間,挨個看了個遍,都是些極好的,不過只有最好的才有資格被選中到兩位少爺的院里伺候。
「你們可都學過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拿手的?」
鈴瑩這話剛說完,就有幾個丫頭站了出來。
「奴婢會些女紅。」
「奴婢會刺繡!」
「奴婢會做飯!」
「奴婢會唱曲!」
那個說唱曲的姑娘剛說完,臉上的得意還沒有維持幾分鐘就被幾個身強體壯的老媽子給拖了出去。
林青梧就淡淡的瞧著她們臉上的表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鈴瑩瞧了一眼夫人的神色,繼續說道:「你們可都知道自己都是幹什麼來的?!選你們其中一些人到少爺身邊,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服侍少爺罷了,若是拿出些腌臢手段,直接亂棍打死!」
她心裡可是知道的,那個說唱曲的,不過是以為自己能被看中當少爺的通房,供少爺取樂。
可是她恰恰打錯了算盤。
像侯府這樣的大戶人家,即便是通房,那也不能是那種勾欄樣式!
選了這麼些時候,林青梧也早已經睏倦了,不知道為何,這陣子總覺得睡眠要多上那麼一些,甚至有些頭暈發昏。
可眼下若是不能敲定那丫鬟,怕是要惹得一些人不滿意。
「你們挨個過來走一遍,念自己的名字和年齡吧。」
林青梧這話剛說完,那些人就爭先恐後的擠到她的面前。
「夫人萬安,奴婢朱肉肉。」
……
「夫人萬安,奴婢陶圓圓。」
……
「夫人萬安,奴婢黃鶯鶯。」
……
「夫人萬安,奴婢呂小恬。」
……
等她們一個個走完了一遍,林青梧就指著其中的四個人說道:「你們四個,往前走一步。」
那些個被指到的丫頭高興的直接跳到了前面,腳後跟都在微微雀躍。
「鈴瑩,晚些的時候你去把大少爺和二少爺請過來,這四個丫頭想跟著誰,還要讓她們自己選。」
「是,夫人放心。」
那幾個丫鬟在聽到自己還能選擇跟著那位主子的時候,高興的差點暈倒!
這可是修幾輩子的福氣都遇不來的,如今竟然讓她們碰見了!
回去的路上,圓圓很是高興,走三步蹦兩步,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肉肉無奈的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這丫頭有多麼的高興。
「你慢些,可別摔著了,等咱們吃過飯了要早點去夫人那,可別晚了。」
聽到肉肉這麼說,圓圓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這豬腦子,高興的過了頭,咱們趕緊去吃飯吧,一會兒我要吃三個黏苞米!」
倆人一路上笑嘻嘻的,開心的像小麻雀。
「哥,您來的這般早啊。」
許宗恩剛一進門,就瞧見許珩蒲正和母親在一起喝茶,倆人有說有笑的。
「是宗恩啊,快些進來吧,不過你身上……怎麼帶著一股酒味?」
林青梧皺了皺眉頭,瞧著很是不高興。
不過她也是裝個樣子罷了,那個白眼狼,怎麼做怎麼浪都和她沒關係。
「母親說這個啊,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人,那人提著的酒壺碎了,灑了兒子一身呢!」
說著又聞了聞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股嫌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