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必要抉擇

第六章 必要抉擇

「那就是不小心做大了,唉,雖然我刺繡功夫還可以,但是做衣服就總是把握不好尺寸,這件衣服算是毀了!」夏清歌坐起身,一臉的嘆息。

慕容鈺眼神閃過一抹好笑「的確是毀了,看樣子這衣服在改小就很難了,不如丟掉如何。」說話間,他竟真的伸手做出扔的準備。

「你敢!」夏清歌的神經立刻被挑起「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夜趕製的,你給我扔了試試?」

見夏清歌是真的怒了,慕容鈺收起了玩笑,坐在夏清歌的身邊,深深注視著她「既然不能扔就送我好了!我看這手藝只怕京城最好的繡房也做不出來呢。」

夏清歌嘟了嘟嘴,撇了他一眼冷哼道「看在你這麼想要的份上,就給你好了!記得不能浪費了,如果你不打算穿這件衣服的話,你最好今後就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嗯!」慕容鈺極其給面子的點頭保證「不如我現在就試穿給你看看如何?」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雖然美人裸(和諧)體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她面前,的確是很養眼,不過她如今的年紀怕看了會長針眼,還是不要了。

想到這些,夏清歌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也沒說你非要這麼快就穿戴它,等下次見面在穿也不遲!」

慕容鈺盯著她臉上閃現的幾種表情,眼底的笑意加深「可是我想讓你第一個看到。」

夏清歌猶豫片刻,點頭道「那好吧,你去屏風後面換下來給我瞧瞧。」

「既然是你親自縫製的,就由你親自為我穿戴如何?」慕容鈺試探性的詢問。

夏清歌即刻瞪大雙眼反駁道「你沒長手么?看來平日你定是被平南王府的嬤嬤們寵壞了,連穿衣服都要別人幫你。」

慕容鈺嘆息一聲,他在平南王府何時讓嬤嬤們給他穿戴過衣服,從他記事開始,他幾乎都已經學會了自己穿衣,更何況,他對陌生人有天生的排斥感,這輩子怕是除了幼時被奶娘們照顧過之外,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幫他穿戴過衣服了。

悶悶的嘆息一聲,慕容鈺拿起衣服站起身道「好吧,我自己穿戴就是了。」

看著慕容鈺悶悶不樂的背影,夏清歌瞬間心情極好。

片刻后

屏風內傳來稀稀疏疏的布料摩擦聲,夏清歌心裡有些異樣,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和你在一個房間,而此時他就距離你幾步之遙,更讓夏清歌感覺陌生的是,這個男人還在屏風內換衣服。

她腦子不受控制的瞎想,耳朵卻能聽見屏風內那細小的聲音,突然,穿衣的聲音突然停止,隨之傳來的是一陣腳步聲,夏清歌立刻閉上眼睛,心裡暗罵自己,竟然被慕容鈺引誘的想入非非。

慕容鈺面色淡然的走至床邊,見夏清歌緊閉雙眼,可卷翹的睫毛卻不斷的輕輕顫動,他瞭然一笑,坐在床邊「我換好了,你看看如何?」

夏清歌哦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慕容鈺身上穿著的衣袍時,眼睛內忍不住流露出一陣驚艷之色。

這件衣服她是按著自己猜測的尺寸裁剪的,由於她不想讓巧蘭、木槿和身邊的所有人知曉此事,便偷偷去小庫房扯下了一匹布料,趁著晚上時自己裁剪的,雖然她對自己的針線和刺繡有很大的自信,可尺寸的把握還是有些不確定,可如今這件衣服就穿戴在慕容鈺的身上,她沒想到會這麼適合。

看出夏清歌眼神內的滿意,慕容鈺清潤一笑「如何?」

「咳咳!」夏清歌收回視線,乾咳一聲道「還可以吧,本來給自己做的,怎麼就裁剪的和你剛好合適了?」

慕容鈺見她彆扭的如此可愛,忍不住俯身突然的吻上了她的唇。

夏清歌嗯了一聲,意外的睜大雙眼想要本能的去抗拒,可正當她伸出手推拒時,慕容鈺就已經及時的移開了。

「雖然你是為自己縫製的衣服,可如今還是穿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很開心收到這份賀禮!」

夏清歌看出慕容鈺眼神內滿滿的情誼,突然心裡的扭捏瞬間消失不見,原本推拒她的雙手順勢勾住了他的脖頸「其實這件衣服本來就是為你做的,生日快樂,慕容鈺。」

「生日快樂?呵呵,你倒是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語。」雖然不知她所說的生日快樂是出自何處,不過他能猜到這定然是一句祝福語。

夏清歌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不但會說奇怪的話,還會做很多你們都不會的東西呢。」

「例如呢?」慕容鈺微微眨眼,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例如我會做生日蛋糕,你一定不曾聽說過。」

「的確不曾聽聞,什麼事生日蛋糕?」

夏清歌思索片刻,方才舉例道「例和咱們所吃的糕點類似,不過蛋糕的顏色卻十分漂亮。而且想要吃蛋糕只有等到每年生辰的時候,朋友才會送給你。」

「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想要吃一樣東西竟然要等這麼久,不過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你是不是要做給我吃?」

「都已經給你做了衣服,人不可以這麼貪心。」夏清歌不贊同的看向他。

「我的生辰過後不久,就到了你的生辰,到時候我在做給你吃,如何?」慕容鈺討好的商量。

夏清歌搖頭嘆息「生日蛋糕要很多到工序才能做成,明日我要送三叔出征,還要迎接父親回府,哪裡有時間做這個?如果你實在想要吃的話,就等我生辰的時候過來,到那日,不但有生日蛋糕,還有其它美食是你從未吃過的呢?」

慕容鈺點了點頭「嗯,明日你的確是抽不出時間來,那就等你的壽辰到了在做吧,總之我們只差了五天,我還是等的了的。」

「聽說明日你的加冠禮要在宮內舉行?可是太后舉辦的?」

慕容鈺似乎對自己的弱冠禮毫不在意,側身躺在夏清歌的身邊,順勢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方才低聲道「嗯,在皇宮內舉行一場家宴,多數都是皇上的子嗣,極其朝堂上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我倒是極其不想去參加。」

對於慕容鈺的話,夏清歌不由笑了笑「明日你是主角,哪裡有缺席的道理。」

「就因為是生辰,才不想將這一日浪費在沒意義的事情上面,本想著等明日帶你去郊外騎馬的,看來也只有等到你的生辰了。」

「嗯,那就等到我生辰時再坐你想做的事情吧!」夏清歌朝慕容鈺懷裡窩了窩,找了一個舒服的角落,將小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口,舒服的嘆息一聲。

「困了?」慕容鈺低頭掃了懷裡的女子一眼,哀嘆一聲,側臉在她的耳邊道「夏清歌,你快些長大吧!我想娶一房媳婦了!」

夏清歌憋笑一聲「你既然想要娶媳婦,太后、皇上哪一次見到你時不是給你說叨婚姻大事,你為何一直閉口不談,還總是躲避此事?」

「我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慕容鈺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

夏清歌被慕容鈺盯得臉色越發粉嫩紅潤,將臉更低了一些。

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二人誰都未曾在開口說話,彷彿二人都喝了一些清酒,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熏熏的醉意,醉的不止是意識,醉的更是人心。

良久之後,夏清歌突然開口「對了,今日馮姨娘突然暈倒在院子內,我去查看過,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苗疆的眼蠱。」

「嗯,如今情況如何了?」

夏清歌皺了皺秀眉接著說道:「情況很不妙,如今一直昏睡不醒,我已經答應夏霜霜為馮姨娘換眼了。」

慕容鈺略帶擔心的道:「這個方法連白老頭都不曾用過,你可有把握?」

夏清歌搖了搖頭,對於把握,她還是有一定的信心,雖然如今身在古代,也許沒有那麼多先進的儀器設備,不過她在之前就已經吩咐了巧功閣幫她打造出一套與前世一樣的手術道具,而且,她從前學習的都是野外救援,和當時她救下自己同伴時的情景,如今的條件好太多了,不過做手術本來就帶著一定程度的風險,她不能完全保證這次的手術會十分成功。

慕容鈺幫兩人蓋上被子,他方才低聲繼續說道:「不過眼蠱本就是一道極其殘忍的蠱毒,如果沒有極是的找到下引之人,她活著的這段時間將要承受必死還痛苦的折磨,你若幫她換眼總是一個機會。」

「嗯,所以在手術之前我就已經和夏霜霜說的很明白。」

提到夏霜霜,夏清歌抬眼看向慕容鈺「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嗯,你說。」已經閉上眼睛的慕容鈺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當日在衡山,你是如何知曉夏霜霜身上被人下了離婚蠱的?」

慕容鈺似乎對夏清歌的問話好不驚訝,輕輕一笑道「這還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我那日來你府上找你,剛巧從花園的涼亭內經過,當時早已經是夜半時分,在那個時辰竟然聽到涼亭內有人說話,當時出於好奇於是停在了周圍觀看,從體形上可以看出應該是兩位女子,其中一位女子身上穿著一件夜行衣,另外一位的打扮到像是這府上的丫鬟,當時看不清她們的長相,不過聽她們的談話,原來是夏府的四小姐毒發,那黑衣女子是送解藥來的,而那婢女想必就是四小姐身邊伺候的丫鬟。」

「這麼說你會解她身上的離魂蠱?」

「嗯,倒是有一種辦法,不過要廢一些時日才能找齊那些藥引。」

夏清歌點了點頭,事情弄明白后,心裡也解除了一個疑問。

「對了,你可知曉我父親和娘親之間是怎麼相識的么?為何娘親當年會選擇嫁給父親,可是有什麼苦衷?」想起今日二夫人和夏霜霜那一番言論,夏清歌就對二十年前父親、母親、皇上、皇后、德妃以及馮姨娘這些人之間的過往越發好奇。

「這件事情怕只有當年的楊夫人和夏國公才能知曉,明日夏國公不是就回京了么,你可以試圖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的事情。」

夏清歌撇了撇嘴「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嗯,睡吧!」慕容鈺輕應一聲。

「你今晚宿在這裡?」夏清歌本打算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睡意全無。

慕容鈺未曾正眼,低聲道「自然是,從平南王府到修國公府的路程距離的太遠,飛身回去實在是浪費體力,所幸就宿在你這裡吧!」

夏清歌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坐馬車?」

「我讓景天外出辦事了,只好自己來了。」

無語,他絕對是故意的,對於他的性子,夏清歌雖然憤然但時間長了也慢慢接受了。

所幸懶得在繼續這個話題,閉上眼睛漸漸也有了困意「明日記得早點走,府內現在居住著外人。」

「嗯!」

床榻上緊緊相擁的二人十分安逸祥和,紫色的紗幔映射著他們的身影有些模糊,當慕容鈺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時,原本看似十分睏倦的眼睛豁然清明。

他側身深深注視著懷裡的女子,片刻後方才下床、穿靴,朝著門外走去。

夏府後山

漆黑的夜色瀰漫在這一片陰冷的樹林內,一陣蟲鳴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夾雜著詭異的咆哮聲,讓這個夜晚更加的不能平靜。

山上站著數名黑衣勁裝男子,為首的男子朝著閃下的一個方向深深注視一眼,冷聲道「如何?」

「回稟主上,整個院子內都被暗衛保護,想要進去怕是不太容易。」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他果然還是用的這種辦法,讓跟隨的人全部出動,以一敵一,盡量將他們移開。」

「可是這樣一來,咱們的蹤跡就很有可能泄露,對主上的安危不利啊。」

「不必多言,按我說的去做。」

伸手的一眾隨從互看了一眼,心知主上做下的決定很少能有被勸動的時候,他們也只能聽命行事。

「是,屬下們這就前去引開十二星宿,主子定要小心才是。」

黑衣人點了點頭,一雙瞬子含著深深的複雜看向不遠處的一片院落,他真的放不下她,所以今日他做好了被她誤解的準備,也定要帶她離開這裡。

片刻后

在距離後山的一片空地上,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響,慶幸這裡是修國公府最為僻靜之地,尚未有人發現此處的異常。

兩撥人均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之處時,一批黑衣人均是面帶銀質面具,而另外一撥人則面帶黑色絲錦,兩撥人均看不清彼此的相貌,眼內卻都帶著深深的仇視之感。

「主子交代過,速戰速決。」十二星宿中的首領開口吩咐一聲,其他人立刻揮劍進宮,而敵方見他們攻擊而來,便也立刻迎上與之廝殺。

距離這裡不遠的紫霞院內,一身白衣素袍的男子站在院內,面色平靜的注視著對面十步之遠的男子「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似乎該受到一些懲罰才是。」

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聲,揮手將臉上的黑色絲錦拉扯下來,露出一張斯文俊秀的面容「我只是答應你不再見她,卻並未說明究竟是何時,是你誤解了我的話而已。」

慕容鈺搖頭輕笑「果然是善用陰謀的雲璃,就知曉你定然是會反悔,所以我才在這裡等著找你理論一番。」

兩人都面帶笑容,誰看向彼此的眼神卻帶著清冷之色。

「今日不是時候,等有時間,我隨時恭候大駕。」鳳飛郎,確切的說,如今他應該是雲璃才對,他抬眼朝著慕容鈺身後的房門看去,腳步輕抬,身影快速一閃,猶如鬼魅一般瞬間移動。

在他剛動身時,一抹白色身影也同時出手,一黑一白兩抹身影在頃刻間碰撞在一起,同時揮手,兩人毫不猶豫的擊向對方的身體,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流砰然炸開,周圍的門窗也承受不住這道威力震動起來,可屋內的人似乎並未蘇醒,從始至終房門緊閉。

整個紫霞院內的人都彷彿一瞬間消失一般,這麼大的響動,並未有任何人好奇走出觀看。

高峰對決,兩人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慕容鈺每揮出一掌都只守不攻,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雲璃眼色一眼,飛身而起退離戰局「果然不愧是鳳雲簫的後代,道貌岸然、陰險狡詐這兩點你學你曾祖父學的可謂是淋漓盡致,只怕你早就猜到我會來的吧?」

慕容鈺輕笑一聲,一雙清泉般的瞬子內閃過睿光「真巧,我也想要說你和你曾祖父鳳島主,都是言而無信的陰險小人,對付你們這種人,自然不能太重首承若,咱們彼此彼此!」

雲璃眼神瞬間陰暗下來,薄唇微抿,眼神卻緊緊的盯著慕容鈺身後的房間「既然知道我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

清楚的聽到外面的聲響,夏清歌自始至終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緩緩睜開,側身朝著房門看了一眼。

「清歌,從前你曾說過,如果再有機會,你必然會同我把酒言歡,如今我前來赴約,你卻怕是已經忘記了吧!」鳳雲璃繼續溫聲開口,言語之中帶著深深的傷感。

夏清歌心裡煩躁,更暗罵當時她為何會和鳳飛郎有了這麼一個約定,她也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當時隨意的一個約定,竟然將她擺到了如此兩難的境界。

在她內心深處,她的確是欣賞過鳳飛郎,不過她很清楚對待鳳飛郎的感情只不過是知己相逢時的惺惺相惜罷了,而慕容鈺是不同的存在,她更是明白,所以,當她知道鳳飛郎和慕容鈺早晚有兵刃相見的一刻,她的內心早已經站在了慕容鈺這一邊,不是她狠心,是在衡山墜崖那一刻,他二人在她心裡的位置就已經徹底區分開來。

此時,站在一旁的慕容鈺面色平靜,雙手卻不由的一緊,心裡一陣害怕,害怕夏清歌會因為鳳雲璃的一番話而推開門走出來,赴她那把酒言歡的約定,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證明在她的心裡一定有鳳雲璃的位置。

可他越是在意就越是不想在依靠任何手段來阻止她,也許讓她跟著自己的心走,才能讓自己更加明白,她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房門依舊沒有動靜,雲璃面色帶著深深的失望,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十分輕緩,如果沒有決定的武功,怕是很難察覺到。

夏清歌最終還是緩步走了出來,她不能欺騙自己的心,也不能傷害一個對他好的男人,她可以不愛鳳飛郎,卻無法忽視他對她的好,所以就在今日,是該她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吱呀一聲輕響,房門被由內而外的打開,夏清歌長發披散,微風輕拂過她的面頰,還略帶傷寒的原因,在昏暗的光線下將她如雪的肌膚映襯的更加通透白凈。

慕容鈺背對著門口,身子微微一顫,並未轉身,內心卻像是泛起了波濤巨浪,一時難以平復,而對面一直看著夏清歌的鳳雲璃,嘴角卻露出了一抹淺笑。

夏清歌抬眼對上鳳雲璃,輕輕福身行了一禮「鳳公子,也許我應該稱呼您一聲雲璃公子。」

「清歌,你——你過得可好?」來之前他似乎有千言萬語的話要說,可真的看到了她,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不成句的問候。

夏清歌輕柔一笑,笑容絕美卻帶著疏離「清歌很好,雲璃公子不必挂念,今日雲璃公子實在不該冒險前來京都,您還是速速帶著您的手下離開吧!」

「只要見到你,即便是走一趟鬼門關又如何?清歌,你並不適合待在京城,如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想利用你,你跟我去濱州吧,在那裡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提心弔膽,你想要的自由,你說過要雲遊四海,這些都可以實現。」

「是嗎?」夏清歌反問一句,抬眼對上鳳雲璃「從前我只以為雲璃公子只是一個安分守己,才華橫溢的文弱書生,卻不想公子不但有著神秘尊貴的身份,更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功,當日那個和清歌談古論今、趣味相投的鳳世子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們所為的再見時當時我只以為再見時便是不久之後,我們如當日的心境,當日的暢快淋漓,可如今我方才知曉,世事無常的道理,我再也不可能以昨日的心情來面對你,而且——。」夏清歌微微一頓,側臉看向身邊一直不曾看她一眼的男人,他此時定然是醋了吧!

上前兩步,走進慕容鈺的身邊,夏清歌自然的拉過他的手,慕容鈺清潤的瞬子猛地抬起,深深的注視著夏清歌,後者給了他一個無比溫柔的笑容「而且,如今我不想看到我的男人因為我而醋意橫飛。」

鳳雲璃眼神微變,原本儒雅的面容此時被一層冷寒之氣緊緊環繞,他緊緊的盯著夏清歌主動握緊慕容鈺的手,在看到他二人彼此深情對視時的眼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諷刺,可對於此時他二人的行為又是何等的自然而理所應當。

腳步一散,最後支撐的力氣彷彿被頃刻間抽離,夏清歌並未轉身去看他,握著慕容鈺的手卻不由的緊了一些。

就在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慕容鈺將夏清歌交給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方才轉身看向對面的鳳雲璃「你今日的行動早已經被皇上察覺,如今若還想活命就趕緊離開,算我給你的忠告,離開時切莫走陸路,轉換水路你方能安全撤離。」

慕容鈺的話剛剛說完,紫霞院外便飛身進來一名黑衣人,朝著鳳雲璃行了一禮「主上,京城所有出城的城門都被錦衣衛嚴加把手,如今已經嚴禁,從明日城門開啟時,只能進城不能出城,而且此時大批的御林軍正在挨家挨戶的追查您的下落。」

雲璃眼神一閃,一抹陰冷瞬間劃過「吩咐下去,秘密撤退,該走水路,從東平湖上轉為南下。」

「是,屬下立刻去辦。」黑衣人領命后立刻飛身而去。

雲璃雙拳不由緊握,抬眼對上慕容鈺,帶著懷疑的眼神,後者瞬子內一片淡然,嘴角微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還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況且你死了目前對我只有壞處沒有什麼好處,還是多注意自己身邊的人吧,定然是你有眼無珠,找了一些不可靠的人在身邊。」

「照顧好她。」雲璃並未多言,不過眼神內的懷疑之色卻淡化不少,朝著夏清歌深深看了一眼,交代慕容鈺一句不再耽擱,轉身飄然離去。

「為什麼要對著他說這番話?」慕容鈺待鳳雲璃走了之後,低下頭深深注視著面前的女子,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欣喜。

夏清歌收回視線,對著他輕柔一笑「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都聽!」有時候這丫頭的話可能是反著的,她的實話也許是假話,她的假話才是重點。

「那就去屋裡吧,外面太冷了。」夏清歌攏了攏衣服,似乎剛才還沒感覺到涼意,現在心情好了許多,方才注意到此時她只著了一件白色輕紗長裙。

慕容鈺搖了搖頭「你這麼折騰真是活該,誰讓你忍不住出來的,不要告訴我你心裡沒有私心?怕是忘不了那個和你把酒言歡,暢所欲言的鳳雲璃,所以才找了一個借口出來吧!」

雖嘴上不饒人,慕容鈺卻在夏清歌說冷的一瞬間,便立刻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屋內。

「你是醋罐子么?為何整日的酸氣衝天?」

「是釀醋的,今後還打算專門靠此營生。」慕容鈺也跟著正經的接話。

夏清歌翻了一個白眼,昂頭望蒼天,不對,是望房頂。這個傢伙真是無藥可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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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廢物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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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必要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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