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風易離是負心漢
第18章風易離是負心漢
「父親大人可喜歡?這是我在西南尋了許久的禮物,千里迢迢帶過來給您的呢。」於雲夕字字真切地說道。
她每說一個字,於中成眼裡的殺氣就重幾分。
眾人縮了縮脖子,心想這於家庶女膽子真大啊。
若不是有西南縣主這個身份護著,只怕她現在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你有心了。來人,把禮物拿下去。」於中成深呼吸一口氣,才把自己的殺氣給壓下去,他咬牙切齒道。
「看來父親還真喜歡這個禮物,那往後我可要繼續送這種禮了。對了,方才您還沒有回答我,您可知今日還是什麼日子呢?」
於雲夕還不打算放過於中成,她繼續笑著問道。
「什麼日子?」於中成這句話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
若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於雲夕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娘親的忌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於雲夕語氣變冷,聲音清晰,暗含凜意。
眾人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腰間綁著一條白色綢帶。
丞相的生辰竟與府內的姨娘的忌日是同一日,是不是有點晦氣了?
「丞相事務諸多,一個小小妾室何時死的,他又怎麼會記得呢!」
陳氏這個時候出聲,她用警告的眼神盯著於雲夕。
就在眾人還想看於雲夕要與陳氏鬥起來的時候,於雲夕就像是突然沒了興緻一般,她懨懨道:「我乏了,我的位置在何處?」
眾人偷偷環視了一圈,結果發現這裡只有一個空位了。
那便攝政王和於家嫡女中間的那個位置。
想到於雲夕和攝政王的關係,眾人的神情變得很微妙。
於婉蓉抬眸,眼眸里的怨毒瞬間消失殆盡,她溫柔地盯著於雲夕,然後用驚喜的語氣說:「姐姐還活著,那可真是太好了,妹妹這五年來都念著姐姐您啊……」
「於二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庶女她都能真心相待。」
「就是,當年於大小姐一個小小的庶女將王府與丞相府鬧得人仰馬翻,正常人都恨死她了,可二小姐還在擔憂她。她真是善良啊。」
周圍關於於婉蓉的稱讚聲此起彼伏。
於婉蓉聽著這些誇讚,面紗之下的神情更加得意了。
她對於雲夕招了招手:「姐姐若是不介意的話,便來妹妹旁邊坐吧。」
「哦?妹妹對我還真是好啊……」
於雲夕幽幽道,她又瞥了一眼某位攝政王,眼神裡帶著一股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怨氣,「只怕攝政王不願我坐在他身側吧。」
「王爺,姐姐這些年應該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了,不管她以前犯了什麼錯,您能不能看在蓉兒的面上,原諒她一次。今日就讓她過來坐吧。」
於婉蓉轉頭看著風易離,雙眸含淚,字字懇切極了。
那個模樣,說她與風易離不熟都沒人信。
不管她以前犯了什麼錯?
聽著於婉蓉的話,於雲夕只想冷笑。
罷了……
想起那些傳言,她覺得風易離不過是一個負心漢罷了。
眸色冷下來,她也不等對方做出回應,直接揚起清冷的笑意,然後大步朝著風維舟走過去。
「太子殿下,我看你這邊位置挺空的,不介意加一把椅子吧?」她幽幽道。
風維舟眉眼一挑,很顯然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來這邊。
沒有過多的猶豫,他也像是個老熟人一樣,意味深長地開口:「那是自然。來人,搬椅子過來。」
這一幕,落入對面的於婉蓉眼裡,她差點把自己的帕子給扯爛。
這個賤人,果然是沖著太子哥哥來的。
都五年了,她還死心不改。賤人!
風易離抿著薄唇,依舊沒有說話。
那個涼薄的樣子,彷彿於雲夕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眾人在心中猜想,攝政王對於家二小姐上心了,現在見到曾經的沖喜王妃回來,肯定很惱怒吧。
沒有人發現,當風易離把手給放下之後,酒杯在他的手掌心裡成了碎片。
鮮血順著他的指腹流了下來,而他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晦暗的眸子下,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情緒在翻滾著。
「姐姐,五年未見,你是如何成為西南王的義女的?我聽聞西南王通房極多,外室加起來都有數十個了,你與這些人相處應該不容易吧。」
於婉蓉故作好奇地問道,她那雙眸子單純極了,好似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賓客們面面相覷,心思再次轉動。
對啊,那西南王是什麼人啊。
他除了野心勃勃,還色慾熏心,據說他在大街上見到女子,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良家婦女,就將人虜回府中。
他們忍不住偷偷打量於雲夕……
方才於二小姐那番話,真的很難不讓他們多想。
西南王那般好色,而於雲夕的容貌就是勾人心魄的。
她能成為西南王的義女,背地裡是不是還和西南王還有別的關係?
這麼一想,在場的男子看著於雲夕的眼神不禁變得赤***子則是鄙夷。
「主子,奴婢去把他們的眼睛給挖出來。」千嬌察覺到那些眼神,她眼神一冷,就要幫於雲夕出氣。
「不必。」於雲夕淡聲攔住了她。
這些眼神,對她的殺傷力太低了,她現在……懶得計較。
她挑眉,眼神落在對面看起來單純極了的於婉蓉的身上,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五年了,於婉蓉的手段還是那麼上不了檯面。
她此舉不就是想讓大家以為她是因為委身於義父,才有了這個身份。
嗤笑了一聲,於雲夕漫不經心地說:「世間男子多薄情,以色待人終究會被拋棄,那些女子有心計又如何,終究在義父身邊待不久,我又何必像是對待義母一樣對待她們?能成為西南王府的縣主,此事說起來,還多得父親呢。」
多得於相?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明白。
就連於中成也忍不住多看了於雲夕幾眼。
「父親當年極容易頭疼,娘親為此便學了治療頭疼的針灸之術,我在旁側跟著學了些許。後來流落西南的時候,憑藉這個針法替義母治了頭疼的毛病,義父愛惜我的醫術,故而收養我為義女。」於雲夕繼續道。
眾人這才想起……
四年前,西南王的確發了懸賞令,找天下名醫替西南王妃治頭疼。
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
「雖說義父妾室極多,但他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年輕的時候遇刺,是義母救了他,故而他這些年對義母一直很敬重,我救了義母,他也感恩在心。」
於雲夕睨著於中成,幽幽道。
而於中成的臉色陰沉不成樣。
他明白於雲夕的意思。
她這是在諷刺他逼死自己的恩人。
「這樣的話,她成為西南王庶女倒是合理的。」不知道何人嘀咕了這麼一句,其他人也忍不住跟著點頭。
於婉蓉眼神有些惱怒,她想不到於雲夕居然這麼輕鬆就把這件事給混過去了。
她一點都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這個賤人肯定與西南王有勾當!
只可惜,她要維持自己純善溫柔的形象,不可咄咄逼人。
「妹妹這麼關係我,我好生感動。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還想請妹妹解答。天這麼熱,為何妹妹一直戴著面紗呢?」
於雲夕扯出笑容,輕飄飄地反問了於婉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