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 不是我的孩子，我看什麼看？

陸曉曉趕快站起來去廚房拿了紅糖，看著著急的江銘：「快拿去。」

然後看一眼江澤：「我也跟著過去看看。」

江澤知道她通醫理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跟著過去。

江銘明顯著急，往家趕的時候，差一點摔了，幸虧江澤在旁邊拉了他一下，低聲道：「不會有事的。」

等到了江家，一院子的人都在忙碌。

婆婆江母端出來一盆血紅的水。

「紅糖到了，趕緊煮上讓她喝點水補充體力。」陸曉曉看江銘已經沒說話的能力了，快步把紅糖送過去。

然後自己也去用熱水洗了洗手，沒有酒精消毒只能這樣了：「我也進去看看。」

徐江母想著她一個沒生過孩子的進去，怕嚇到陸曉曉，低聲道：「你在外面吧，裡面有產婆呢。」

江澤開口道：「讓她進去吧，她懂點醫術。」

江母微微一愣，一想到她懂醫術也不攔著她了。

陸曉曉一進屋子，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看著劉玲被汗水打濕的臉，頭髮，唇色蒼白，一副力竭的模樣。

產婆還在撕心裂肺的喊用力。

陸曉曉皺眉，她應該提前告訴劉玲去醫院生的，不過現在已經沒去了，再說這些沒什麼用了。

江母很快煮了紅糖水送過來，讓劉玲喝下，一大碗熱紅糖水下肚，她的體力有所恢復。

看到的時候還勉強一笑。

陸曉曉低聲道：「沒事的，用力，已經快生出來了。」

她的聲音不高，沒有產婆的尖銳，面上還帶著微笑，劉玲莫名的覺得安心。

產婆還在喊著用力，陸曉曉則是再觀察劉玲的肚子，書中江家和陸曉曉交集不多，江澤都沒多少劇情，更不要說劉玲了。

即使猜測林支書嘴裡那個餓得從床上摔下來的人是劉玲肚子里這個，陸曉曉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

產婆也是一頭的汗：「還不出來，江澤他娘，你去拿個擀麵杖。」

陸曉曉原本正在觀察劉玲肚子里的孩子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聲微微一愣：「生孩子怎麼用得到擀麵杖？」

「把孩子擀出來，這一直不出來也不行。」產婆理所當然的說到。

陸曉曉聽的眼皮跳跳：「擀哪裡？」

「唉，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當然是擀肚子了，別耽誤時間了，快去拿。」

江母也沒聽說過這一回事，想到自己兒子說的陸曉曉懂醫術，看看她再看看產婆，一副糾結聽誰的模樣。

陸曉曉皺眉，這擀麵杖擀肚子到時候估計大人小孩都難好，沉聲道：「不用去拿，應該是胎位不正，我給按按。」

「娘，你去讓人把村裡的醫生叫過來，還有記得拿來一些酒精，葡萄糖過來。」

陸曉曉的聲音堅定，徐嵐下意識的就聽她的。

「哎，你這丫頭懂什麼啊！」

陸曉曉躬身看著一臉慌張的劉玲：「你放心，沒事的……」

「你這丫頭，有本事你自己接生吧，我接生了多少娃了，村裡十個孩子有八個都是我接生的，你這樣我可不管了。」

產婆吵吵鬧鬧的，陸曉曉沒功夫理會她，胎位不正不算是小事，專心的想著自己上輩子學的那些皮毛知識按摩，幫助孩子調整位置。

江母匆匆跑出去囑咐了人去叫村醫拿酒精和葡萄糖。

屋內時不時的傳來劉玲疼的哀嚎聲。

江澤眉頭緊皺，知道的清楚陸曉曉在裡面助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媳婦在生孩子。

江銘很快把村裡的醫生叫過來，現在的醫生雖然是赤腳醫生，但是也是看過醫書的，最起碼衛生觀念比村裡的產婆好，消毒之後就趕緊去查看劉玲的狀態，引導她生產。

陸曉曉按的手指頭髮酸，但她不斷按摩的手法還是有用的，不知道過了多久。

醫生喊了一聲：「頭出來了，再用力！」

陸曉曉聞言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了，外面只有煤油燈在亮著的時候，一陣啼哭從小屋裡發出聲……

站在院子外的江銘身子一晃，扶著了江澤才不至於倒下去。

江母先出來報喜：「生下來了，生下來了，是個男娃。」

陸曉曉給孩子擦乾淨包上劉玲早準備好的小被子，放在劉玲身邊：「平安降生，是個男孩子。」

劉玲臉色蒼白的看著孩子。

小孩子生下來都皺巴巴的，像是小猴子一樣，劉玲的孩子也差不多，不過看著鼻樑挺挺的，應該生下來也不會太差。

屋內的人都在圍著孩子轉，陸曉曉默默的出去，看到還在院子里站的筆直的江澤。

「沒事了，咱們回吧。」

江澤握住她的手，兩個人原路回去，剛走到門口，江母追了出來，拿出來錢塞在陸曉曉手上：「這是喜錢，今天要不是有你，沒這麼順利。」

陸曉曉也沒拒絕，收了錢讓江母去忙。

走路回去的時候，村的天上可以看到不少的星星，後世在城市裡鮮少能看到，陸曉曉仰著頭數著星星。

腳下一個沒看到，踩在了低洼處，一個趔趄，被身邊男人有力的胳膊扶好。

江澤低聲道：「看路。」

陸曉曉應了一聲專心看路，不過一會就覺得無聊了，手指在江澤手心撓了撓：「我不想走了，你背著我走吧。」

江澤沒說話，走到她前面蹲下來。

陸曉曉跳上去摟著他的脖子笑：「我怎麼感覺，虎子出生你不高興啊？你都沒看一眼。」

江澤的手摟緊她的腿，低聲道：「又不是我娃，我看什麼看。」

陸曉曉……

「那等咱們生娃，你得在。」陸曉曉想了想道：「我不在村裡生，我得去縣城醫院生，你不知道那產婆，竟然看孩子生不出來，要拿擀麵杖趕出來。」

「剪臍帶的時候，還非要讓娘去拿鐮刀，說什麼蓮生貴子，也不知道多少細菌，她接生過那麼多孩子，竟然沒有人感染死來上門打她，簡直不科學。」

……

晚上回家又洗了洗，折騰到家已經十二點了，陸曉曉躺在炕上習慣性的往江澤懷裡蹭。

往常她蹭了這幾下都蹭出火來了，就是再晚一會來個一兩次，今天反常的很，江澤竟然不動她了。

陸曉曉湊過去：「你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啊？我這不都回來沒事了…我保證，下次去城裡給你說，保證自己不會出問題…」

說著湊過去摸索著親他，眼看著就到正兒八經的位置了，男人忽然往後躲了一下，陸曉曉親了個空，獃獃的看著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