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搖擺
第17章搖擺
「華爾茲」
派去調查的探子回來了，帶來了消息。
「謝少爺，你要調查的這個人極為神秘，查到他們是從黔州來的上海，並且在2年前開了一家醫館。那位「李大夫」看診時，從不露面。都是他徒弟在外面聽診。」
「不過，那位李大夫在外灘極負盛名。窮人去看病只收很少的診金，就算付不起藥費的，醫館都儘力收治。所以大家都稱他是在世神醫。」
謝長安繼續問到
「還有嗎？」
那探子撇嘴回到
「沒了，就這些。按我查到的這些情報，「李大夫」這人挺正常啊，難不成少爺是懷疑這人是坑蒙拐騙的騙子?」
謝長安思慮到，繼續讓探子去黔州調查「李大夫」的背景。
「那你就去黔州查查有沒有這個人的信息。」
探子得令前往黔州調查「李大夫」的背景
陳語安每日都會來劉家莊園找謝長安，她可以隨意出入劉家上下。
劉太太沒有過多參和他們的事，不過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場景，也能安心的享受晚年。
這日，陳語安帶著一張黑膠唱片來找謝長安。
他正在房間里看書，忽然聽見陳語安在閣樓下呼喚他的名字。
「長安！快下來，我帶了好東西給你。」
棃螢在隔壁房間也聽到了女子明媚的聲音。
她掀開窗帘一角，一襲白色蕾絲弔帶裙，勾勒出女人完美的弧線，那女子不停地向窗戶這邊揮手。
草坪地上的陳語安自由靈動，明眸皓齒。就連身為女子的棃螢看了也會欣賞不已。
不一會，謝長安穿著整齊的下樓同陳語安一路前往大廳。
如此看來，劉太太的心愿就快實現了。
也好，這本就是他應過的人生。這些日子她從古籍里找到相應的法術。
但只有短短几行咒術，她卻看不明白。因為這是佛家的梵文。
想起她之前為謝長安葯浴時，發現他總是隨身攜帶著一枚佛家的金剛杵。
那上面纂刻著符文，如今對比，竟與這古籍中所記載的梵文一樣。
也許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她一定要找謝長安問清楚那金剛杵的來歷。
二人到了廳堂內，陳語安高興的把黑膠唱片放入留聲機中。
隨著音樂緩緩響起，清透乾淨，器樂自然，宛若身臨其境。
陳語安旁若無人的翩翩起舞，曼妙身姿展露無遺。
謝長安沉溺在美妙的音樂當中，暫時忘了此刻的煩惱。
陳語安邀請謝長安一同共舞
「長安，陪我共舞一曲好嘛?」
謝長安本想拒絕，可陳語安主動上前挽住他的臂膀。
「語安小姐，我不太會跳舞。我怕跳錯，掃了你的興。」
陳語安不容他拒絕，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呀。」
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讓他不由得臉紅心跳。
空曠明亮的大廳內，只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劉太太悄悄的把所有人遣散了。
棃螢欲往莊園去找謝長安詢問金剛杵的事，順帶給他把把脈。已經有半月不見他蹤影了。
才走到林蔭小道處，就見2個女僕趴在別墅落地窗外往裡面張望。
等棃螢「李大夫」走近時，透過別墅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見。
陳語安和謝少爺在廳堂內隨著音樂共舞。好一副珠聯璧合的畫面。
僕人們都在八卦著
「這應該是未來的少奶奶了吧」
棃螢靜靜觀望著，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可手心不斷冒著冷汗。
眼睛開始視物不清，頭疼欲裂、伴隨著一陣陣眩暈。
她有些體力不支的扶著旁邊的樹榦，才得以站穩。
那兩個僕人發現了「他」，見「李大夫」重心不穩的扶著樹。上前去幫「他」站起來。
「李大夫，您沒事吧。你是來找少爺的嗎？」
棃螢搖頭
僕人好心的把「李大夫」送回閣樓。
回到房間，棃螢整個人癱倒在地。她能感到體內的血液在逆流，五臟俱裂，六腑空虛，心臟抽痛。
她控制不住的身體顫抖，一股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靠著最後一絲意念，默念咒術。
銀蛇手鐲泛起微微紅光棃螢的眼眸漸漸閉上，沉沉睡去
別墅內，二人跳著浪漫的華爾茲，隨著音樂的結束舞步漸漸緩慢。
陳語安嬌羞得偷偷看謝長安的側臉，想靠近他胸膛卻又不敢靠近。
「長安，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的呀?」
謝長安對她並不討厭，相反竟有些欣賞陳語安的自由奔放。
「語安小姐像陣自由的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陳語安訝異、在謝長安眼裡她是這樣的，原以為他會像常人一樣，誇她美麗，優雅，知書達禮。
可都不是，偏偏是這樣不加粉飾的語句擊中她的心靈。
「長安.其實我。」
音樂戛然而止。謝長安停止舞步，往沙發上一坐。
「語安小姐，你也休息一下吧。好久沒這樣放鬆過了。」
陳語安也順勢坐下，喝著咖啡。
「長安，總是我來劉家玩，改天你也去我家坐坐吧。我父親一直很想見你呢。」
謝長安喝著咖啡，雖然沒談過戀愛，可這婚嫁之事看的太多了。他們的關係還遠沒有到見父母的地步。
「我個無名小輩，哪能入得了陳行長的法眼，我就不去丟人現眼了。」
陳語安有些失望
「那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謝長安惶恐到
「語安小姐，我怎麼敢對您不滿呢，我們之間不是好朋友嗎？」
這句好朋友把兩人的關係架得遠遠的，陳語安有些生氣了。
「謝少爺，你覺得我們這幾日是以朋友的角度去相處的嗎？你祖母的意思還不明了嗎？」
謝長安打馬虎眼到
「語安小姐，我祖母的意思我不能左右，但一直把你以友相待。是否謝某哪些地方照顧不周，讓語安小姐這樣誤會。」
出於千金小姐的教養，陳語安並未把話說絕。又心存一絲希望。
「是謝少爺誤會我了?還是我誤會謝少爺了?我以為你與我的感受相同。」
「謝長安，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陳語安拿上包包，氣呼呼的離開劉家了。
剩謝長安一人在大廳內，留聲機里還殘留著剛才的浪漫。
他並非感覺不到，是他刻意去迴避那些愛意。
他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那些夢魘每日都會爬上他的心房，肆意生長。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煎熬，於是他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