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橫財到手
「認得！認得，小時候經常去沱沱河游泳，再熟悉不過，就按照小友說的咱們在索橋會合。<冰火#中文」回想起童年的事兒，林季陶臉上浮出真誠無邪的笑容。
「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
陳洛撂下這句話，就朝著近路趕往沱沱河，來到索橋后，陳洛等了大半個鐘頭才見到林季陶領著四五個農民工走了過來。
林季陶又玩笑陳洛道：「小友，我連骨灰盒都買了，你要是找不到家父的骸骨，我可跟你沒完。」
陳洛也並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當即就回了一句道：「如果找不到骸骨，買骨灰盒的錢算我的，這樣總行吧？」
「行！」林季陶和陳洛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陳洛長了心眼，帶著林季陶他們在山上瞎轉了一圈，一見火候差不多，才將他們帶到碎石林，順手一指那個無主之墓，斟酌道：「此處有木，有石，風水極好，林老爺子的父親骸骨就應該埋在這片土地之下。」
捲髮美女林瑤憋一下嘴巴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風水好，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那是你們普通人看風水的眼界，跟我們風水師思維不同。」陳洛反駁道。
「帶我們瞎轉半天，找不到我爺爺的骸骨，我們可不會輕饒你。」捲髮美女林瑤威脅道。
「買骨灰盒我是沒錢了，到時候我只能以身相許了，我這是人財兩失啊。」
「油腔滑調，一看就不知道是好人。」
林季陶看著陳洛和孫女在鬥嘴，暗自搖頭，走到一側招呼農民工兄弟道：「幾位老兄弟留點神，家父可能就葬在下方，動作慢點，千萬別傷著他。」
「老大哥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給我們每人五百塊工錢，算是包天，我們不趕時間，你想多慢都沒關係。」
按照市場價農民工干體力活包天是一百六十塊，林季陶支付他們五百塊雇傭金，有照顧他們這個弱勢群體的意思，農民工兄弟也高興，居然開起了他的玩笑。四五個人農民工掄起鋤頭，開始清理泥土，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其中一個農民工喊道：「神了。還真的有人埋在這裡。」
「這應該是手骨吧……」
「這裡還有一根拐杖……」
「你們動作慢點，慢慢挖。」
林季陶激動萬分，眼眶都有些絲潤了，親自指揮著農民工兄弟作業。在他指揮后，很快整具骸骨被清理出來，林季陶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老眼中閃動著淚水道：「爹，孩子不孝，連個墓地都沒給你修，讓你……」
他這驚天一哭，眾人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陳洛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道：「林老爺子，你父親若是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知名企業家，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林季陶激動得握著陳洛的雙手道：「多謝，陳大師！能夠找到家父你居功至偉，之前答應給你的酬勞，現在就能夠支付給你。」說著，就掏出支票本要開支票給他。
「等等。」關鍵時刻，捲髮美女林瑤提出了質疑：「這片土好像被人翻動過的，這具骸骨可能是剛剛埋葬下去的，爺爺你尋找曾祖父千萬別中了別人的圈套。損失一點錢財沒什麼，萬一認錯祖宗總歸不好。」
陳洛從土堆中找一面八卦鏡道：「根據林老爺子在藥店所言，有人驚擾了家父，這裡有塊八卦鏡，可能是盜墓者怕遭受詛咒所下，至於究竟是不是林老爺子要找人的，我不敢斷定。」
林季陶對陳洛已經崇拜的不得了，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林季陶解釋道：「陳大師，這具骸骨的確是家父的，家父天生六指，並且是左手，這具骸骨也是六根指，這根鐵拐杖是當年我找焊工找他做的，有一次家父去給黃花村一戶人家做泥水工從三樓摔下來，把右腿給摔斷了，送到醫院裡面打了六枚鋼釘，六枚鋼釘全部都在，一枚不少。即便有人想冒充，也不知道其中的故事，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你曾祖父。」
回憶起當年的往事，林季陶一個大老爺們在眾人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當年他借了錢辦工廠可惜由於經營不善，虧得一塌糊塗，無力還錢，連家鄉都不能呆在下去，偷渡到美國去洗盤子，回到家鄉連父親葬在哪裡都不知道，悔恨不已。
聽到林季陶說起故事，陳洛暗自慶幸被自己給蒙對了，橫財到手。不過這種替人尋人的事兒還是少干為妙，好運氣並不是次次都有的。
陳洛淡淡道：「恭喜林老爺子找到你父親骸骨。」
林季陶聞言微微頷首，像是自語道：「父親，我沒讓你失望，以前欠在他債全部都還了，堂屋雖然沒了，被人蓋了新樓，幾年前被我買回來撤掉了，那塊地還是咱家的。你在夢中跟我說過，想去杭城那種喜歡大城市去，我現在就帶你回杭城。」話畢，在支票上寫下一百萬金額撕給陳洛。
「多謝！林老爺子慷慨。」陳洛有些激動接過支票，快速瞄了一眼支票，支票真的。在《經濟基礎》課程中，陳洛見過支票是什麼模樣的，也知道如何鑒別真偽。當然以林季陶的身價還不至於拿一張假支票來欺騙他。
捲髮美女林瑤看著陳洛見到支票土鱉模樣，笑道：「這錢千萬別亂花，回去我幫曾祖父去過一個dna驗證，如果帶回去的骸骨不是我曾祖父，我會回來跟你要還這筆傭金的。」
這個女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需要驗證嗎？
存心讓他有心理陰影。
陳洛道：「我按照銀行利息算給你。」
「陳大師，瑤瑤也是怕我受騙，希望你原諒她的無禮，時候差不多我也該回杭城了。這是我私人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幫忙的。」林季陶從名片夾裡面抽出一張遞給他。
陳洛雙手接過名看了一眼道：「她並沒有冒犯我，何來原諒一說，很真實，我喜歡真實的人。我跟林老爺子認識也不過幾個小時，有事讓你幫忙會不會有些唐突。」
林季陶哈哈大笑道：「像陳大師這種人才，也不是人人都能夠認識的，說不定以後我要你幫忙呢。」
陳洛也笑了：「我希望有這麼一天。」
兩人客套幾句后，林季陶帶著他父親的骸骨和孫女就回杭城了。陳洛覺得支票放在身上不安全，火速下山跑到鎮上的農村合作銀行，此時銀行里沒什麼人，省去排隊的麻煩，陳洛選了一個櫃檯，將支票和自己銀行卡塞進了銀行小窗口，他吞了一口唾沫道：「你好！把支票裡面的錢全部轉到這張銀行卡裡面。」
銀行櫃檯員拿著支票反覆檢查好幾遍，生怕支票是假的，在小縣城裡面以陳洛年紀手持百萬支票並不常見，這女人心中納悶：這張支票該不會是他撿來的吧，瞧他那副緊張樣。
可是即便人家是撿來的，那也是別人的運氣，銀行櫃檯員酸溜溜詢問陳洛幾個問題后，就給辦理了轉賬手續。
陳洛從銀行裡面出來，原來懸著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一見錯過午飯時間，陳洛就在鎮上找了一家羊雜麵叫一份羊骨頭吃了起來。用過午飯後，陳洛這才晃悠著回了柳樹村，剛回到自家藥店門口，他就看到陳東根站在藥店門前抽著煙，陳洛楞了楞，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父親似乎專門在等自己似的，難不成是若桃打了自己小報告。
陳東根這時也發現兒子回來，一雙老眼在陳洛身上亂瞄。
「爸！」陳洛被瞧的有些不自在，問候了一聲，就進了藥店。陳洛進了藥店后，陳東根狠狠吸了一口香煙，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將煙頭攆成渣，這才轉身去找陳洛：「臭小子幹啥去了，中午也不回家吃飯？」
陳洛瞧了一眼坐在櫃檯上的若桃，想了想道：「沒幹啥，跟雷子去鎮上玩了，雷子硬要請客，我推不開，就在羊雜麵館吃了羊骨頭。」
陳東根乾笑幾聲道：「你小子長能耐了。」
「啥意思，說話沒頭沒腦。」陳洛有些心虛，背地裡拿目光在觀察陳東根，很小聲說了一句。陳東根還沒吱聲，若桃臉上像是開了一朵花似的，沖他笑道：「哥，你給咱家立功了。」
「立功，立什麼功，你們咱回事啊，今天你們個個說話都玄乎，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呢。」陳洛嗅到藥店內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事出反常必要妖，他給若桃使眼神，想探探路，若桃沒理人，只是在笑。
陳洛越看越覺得怪異，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心跳也加快不少，大家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壓抑。他有些受不了這種怪怪的氣氛，主動道：「你們不說話，那我上樓了。」
「站住！」陳東根手中握著雞毛撣子把陳洛給攔住了，挑眉道：「聽說你幫知名企業家林季陶先生找到了他父親的骸骨，有沒這回事？」
陳洛沒想到若桃真的打自己小報告，有點恨她，就說：「是去過沱沱山一趟，上山兜了幾圈沒找著骸骨，都幾十年過去，哪那麼容易找到。」
「混賬東西，老子打死你。」
陳東根揚起手中的雞毛撣子狠狠抽打在陳洛身上，陳洛只覺得背部傳來一陣火辣辣刺痛，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大腿上又被抽了幾下。陳洛也火了，伸手拽住雞毛撣子用力一拉，陳東根回神過後想奪，雞毛撣子已經在他手中。
「你小子還反了天是吧？」陳東根自認有些拳腳功夫，連武器都被人給奪了去，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道。
「爸，你好端端打我做什麼，不就是在山上逗幾圈，又不是騙人錢財。」陳洛手拿雞毛撣子口突飛沫道。
「哼！逗幾圈，你小子動了歪心思，想把這件事兒矇混過去，能耐是不吧？」陳東根想揍人，一時也找不到趁手武器，見陳洛有雞毛撣子在手，倒是也敢貿然上前，指著他鼻子就罵道。
「我動什麼歪心思，說話別拐彎抹角的，有什麼事兒就挑明了說。」陳洛怒火一上來，手中的雞毛撣子就抽打在桌子上，發出巨響聲。陳東根和若桃兩人不由得顫動一下，陳洛之前被龍蠍煞氣所侵入，多少受到一些影響，無形中釋放出一股殺氣。
「村裡都傳遍了東根家的胖子道行深厚，連荷仙姑都找不到的林大善人父親的骸骨，被你這個小子找到了，你居然還想抵賴。」陳東根被兒子氣勢所震，到還不至於怕了他，又叫嚷起來。
「誰說的？」陳洛本能脫口道。
「現在你終於肯承認了，你這個小子翅膀硬了，動了歪心思。」
「我、我動什麼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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