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復仇鬼不需要憐憫之心
第12章復仇鬼不需要憐憫之心
「喂，老頭，你們的頭兒，在什麼地方？」瀾風從矮牆後面緩緩走出，靠近醉酒的老人。
「啊？你說首領大人？他當然是在寨主府里了……」
「你小子是誰的手下，老夫怎麼沒見過？」醉酒老頭渾身酒氣，抬起一個大拇指，指了指身後，同時上下打量著瀾風。
瀾風卻沒有看這老頭，而是抬眼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山寨的正中央，是一座塔樓，足有六七層高，用搶掠來的各種財貨，修建的頗為氣派。
想必，這裡就是山寨首領的住處了。
「可惡，你這毛頭小子，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正眼都不看老夫一眼，活膩了！」老頭的酒勁上來，皺起眉頭罵道。
瀾風面無表情，仍然看都不看老頭一眼，這讓喝多了的老頭更加火大。
於是，他掄起了酒瓶，指著瀾風的腦袋說道：「別看我現在這把老骨頭沒什麼用，老夫年輕的時候可是前任首領的……」
這老頭年輕的時候，是個什麼身份，還沒有說出口，卻是突然打住了。
瀾風一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將這老頭高高的舉了起來。
老頭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因為無法呼吸，臉色漲得紫里透紅，四肢胡亂的撲騰著。
毫無徵兆的，一根細長的木刺，從瀾風的袖子里刺出，從老頭的下巴扎進去，又從頭頂穿了出來。
老頭撲騰的四肢，瞬間綿軟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手裡的酒瓶也隨之落地，摔了個粉碎。
「這死鬼，一定是又跑去哪裡喝花酒了，喝到這麼晚才回來！」聽到了門外酒瓶破碎的聲音，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後方的一處民宅里傳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推門而出。
映入她眼前的，卻是一個面色冰冷的少年，還有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老頭。
「你是什麼人，對他做了什麼！」老婦人當場紅了眼，拿起一把掃帚就要上前，和殺死自己老伴兒的兇手拚命。
這時，殺死了老頭的那根木刺，攜卷著呼嘯的風聲，光速一般飛來，正中老婦人的腦門。
扔下手裡的掃把，踉蹌了幾步，老婦人也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殺死毫無戰鬥力的老夫妻，瀾風卻是眼都沒眨一下。
甚至，不屑於去看這老頭老太的屍體，就轉身走向了山寨正中央的塔樓。
憐憫和同情，只會成為復仇道路上的絆腳石。
對每個復仇者來說都是這樣，瀾風也不例外，在過去的一年，他早已磨滅了憐憫之心。
從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下僥倖生存下來。
不是因為，對這些罪行累累的山賊毫不留情，而是他對任何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都不會再有絲毫的同情之心了。
——
此時的寨主府邸里，一個山賊小頭目，正在向躺在靠椅上的山賊首領彙報。
「首領大人，這兩份是上個月的收穫。」
「一份是弟兄們在各個村子里搜刮到的，還有一份，是在鎮上的賭場和歌舞伎町的營收，您過目。」小頭目恭敬地遞上兩個捲軸。
山賊頭目四十歲上下的模樣，膚色黝黑，看著像是雲隱村的人，四肢壯碩肌肉橫生，留著一撇鬍子。
而那一雙尖銳的眼睛，時刻都在透露著殘忍的殺機。
「不看，放那兒吧。」山賊首領懶洋洋地一揮手說。
「您還是看一下的好……首領大人，寨子現在人越來越多，開銷也越來越大，漸漸地開始入不敷出了……」小頭目渾身微微發抖，小聲說道。
「我說不看，你耳朵聾了么？」山賊首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嚇得小頭目趕忙閉嘴。
有傳言，戰爭即將來臨，整個忍界都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到各個山上投奔了山賊。
狛文山上的這些山匪，也是不例外的新增了很多人手。
但是像卯之國這樣的小國，居民本來就不多，能搜刮出多少油水？
「人多了，就弄死一些，錢不夠用了，就多去搶幾次，搶不到錢，就把女人和小孩拿去賣了，這些東西還要我教你嗎？」
山賊首領的聲音沙啞兇殘，小頭目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賠罪，大氣都不敢出。
「你安排人，照著花名冊，把所有名字是く字行打頭的全部殺了。」
「要是全殺完了還是多，就再把所有い字行打頭的也全殺了！」
山賊不存在良知，自然也沒有兄弟情義可講。
平時一群土匪在一起，可以為非作歹花天酒地，可到了人多到寨子里養不了的時候，首領一句話，就不知道要殺多少所謂的弟兄。
兩張嘴皮子上下一搭，就要死一大群自己人，足見這山賊頭領多心狠手辣。
瀾風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塔樓頂層，隔著玻璃，正聽到這一段。
「可是……可是首領大人，如果有反抗的怎麼辦……」小頭目嚇得渾身發抖，膽戰心驚的問。
「那就加派人手，把他和他一個小隊的人全都殺了，這麼簡單的事都要問，飯桶！」山賊首領怒不可遏的說。
「是……是……」小頭目不敢反駁，滿頭是汗的連連稱是。
這時間，外面潛伏著的瀾風，卻忽然察覺到一絲不祥的氣息。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殺一個不懂規矩敢，偷聽的小雜碎！」
山賊首領話音剛落，瀾風就察覺到了不妙，迅速閃開，一排手裡劍就打破了玻璃飛了出來，擦著他的發梢飛過去。
好險，如果晚了半秒鐘，下場都不堪設想！
瀾風有些詫異，自己明明隱藏了查克拉和氣息，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難道這傢伙，能隔著牆感知到他人的存在？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偷聽首領大人講話？站出來！」小頭目溜須拍馬的功夫一流。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順著首領的話往下說總沒錯。
隔著牆，瀾風都能感覺到，房間里的山賊頭目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既然已經暴露，躲藏也沒有意義，瀾風抬手便飛快的結出了巳之印。
「木遁·扦插之術！」
剎那間，從被手裡劍擊碎的窗外，射來幾根木質長刺，徑直朝著山賊首領飛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