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番外:兒女情長
人都走了,李奇煥自己坐在那兒。
一個個的就這麼氣朕啊!朕哪兒做錯了?
正運著氣,太監跑來傳來消息:皇後娘娘身子不舒服,請了太醫。
他余怒未消,心中暗想:這是裝病吧?是想讓朕服軟兒去看她吧?!
朕偏不去!
剛還好好的,這麼會功夫就病了?八成是看朕收了那兩位生氣呢。她跟溫語那個妒婦要好,肯定心胸也寬不到哪兒去!哼,一會兒太醫說她沒事,朕看她怎麼下台!
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又有太監一臉笑的來回:大喜啊皇上!恭喜皇上,咱們皇後娘娘又有了身孕哪!
李奇煥愣了,抓抓頭,又有了……她還真是宜生養啊!
剛才,不會給氣壞了吧?
我都說什麼了?好像也沒說什麼……
李奇煥一聽,這兩天的怒火全沖江家去了,把江家父子叫來,一通的罵,若不是江家大公子當場犯病,肯定不會輕饒了。
「慢?!再慢那小白毛就跑前頭去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一個英俊少年,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親手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到了山上。
鬱悶的不行,「母親,您回吧!我在這裡住兩天。懷了身子的事兒,還想去廟裡給我娘進香,說說呢!」
……
祁五就在這院子里住了下了,結果第二天,皇上就派了幾撥人找,他不情不願的進了宮,對皇上好一通的報怨!
皇上開始還駁了幾句,「我是為你好,不是看不得你被她拿捏么?」
祁夫人咬牙切齒的罵了半天,倒把溫語弄得不好意思了。
「五爺救命,我們夫人,要把我嫁給老夫人身邊江嬤嬤的瞎眼兒子……」
……
祁夫人嘆口氣:「他這是自作,看不出來人家在謀他什麼嗎?他在東宮時,在別院時,被皇上罷黜時,郭家和馮家怎麼不往上湊?!」
籠子里,是兩隻營養很好的烏龜。
「太子殿下,您可慢些走!」
祁五把溫語送回祁家,就直接進了宮。
「我幫著你看著未來嫂嫂,你還凶我?」長相酷似李奇煥的小姑娘,難以置信瞪著一雙小眼睛……
祁五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果然,這下溫語可高興了!
「娉婷真是能幹!娉婷,珠珠和我!」她眼圈都紅了,「我們都很好。蘭舟也好!這回啊,我盼著娉婷給歡郞生個妹妹。有兒有女了,誰還管丈夫如何?」
……
「你當時怎麼沒說?」溫語大驚。
剛燒完香出了山門,就有個女子跪在了腳下。
兄妹倆走到院門口,都鬼鬼祟祟的放輕了腳步。
祁五就很鬱悶,暗戳戳的想:看來,阿語這回生什麼,下回也得再生什麼,一順邊就好。否則她有兒有女了,我也就不重要了。
兩對鋥亮的小眼睛都笑彎了,「在彈琴呢。」
果然!小白毛來了!
秦憐月死了。
前頭的太子急急走,後頭的小姑娘絮叨著緊跟,「這個小白毛……哼,回頭我用張師傅教的那招打他!」
阿琴又把江公子來了秦家,秦憐月如何往前湊,她是如何的勸。秦憐月決定要嫁入江家,她又是如何勸,都講了一遍。還把國公夫人要把二爺所出的庶子庶女,過繼給大房。然後由大房承爵的事說了。
那中年男子,一手緊緊的拉著少年,一手提著籠子。
轉頭,消息傳來。
阿琴心中大喜,五爺這麼說了,就一定會幫著的。
祁五把語護在身後,皺著眉毛,「什麼人?」
「都是我不好。」他徒勞的說著這兩句。
李奇煥又笑了,把將娉婷又有了身子的消息告訴了祁五:「你回去跟溫語說,她們倆都這樣了,就別鬧騰了。好好的養著吧!女人不都是重視孩子么?那還鬧騰啥……」
溫語突然感覺好笑,轉頭看了看,那位秦憐月也來了?
祁五冷冷的說:「我不記得你是誰!但我確實在秦家上過學。你找我什麼事!」
多年之後,一群太監,小碎步的跟著一個少年。
這是將皇后後來生的女兒。不得不說,李奇煥基因強大,這一兒一女,還有後來又生的小兒子,都像了他!
「什麼嫂嫂?別瞎說!她聽到該生氣了!」
「好。等你踏實兩天再出門!」
阿琴搖搖頭:「祁五夫人,您如果答應救奴婢出火海,奴婢就全然告訴您。」
「那您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被她拿捏呢?!」
少年的太子殿下,整整衣襟,挺起了胸膛,提了口氣,邁步而入!
可溫語哪裡想聽這些?連家都不回,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進了大門,回身指著祁五說:「我在這兒等著你的休書!若不然,你就等著我的!不許他進門!」吼完,就進院了。
「五公子,奴婢是阿琴哪!是秦家的丫頭,您在秦家上學時,奴婢還伺候過您的。」
「知道啦!」溫語鬧過了,累了,躺下呼呼大睡。
「簡直是莫名其妙,要把你嫁誰,與我有何干?」
祁五如釋重負,二話不說的陪著去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個故人。
「五爺!奴婢知道件事兒,若是您肯救奴婢,奴婢就將那件事告訴給您!」阿琴磕頭。
有塊風水很好的墓地,背山向陽,腳下是條河。
「奴婢謝謝公子……」
溫語恨恨的說:「就是啊!那個時候誰理他啊!還不是將姐姐幫他!還有我……我為他做了多少?我救了他爹啊這個混蛋!他竟然在我有孕時這麼氣我!母親,咱們去西北吧!不在京城了!」
「什麼時候害過我?」溫語想想,上次跟我顯擺她與表哥的四季么?
阿琴說:「五公子,我們夫人就是您的表妹秦憐月,她嫁到江家……」她心裡頭,早就有了眼前此人,所以,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從家裡跑出來,燒香拜佛,剛要進山門就被攔了,一打聽,原來是祁家五爺和五夫人在裡頭。她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人。
一門心思往前走,根本不理睬後頭跟著的祁五。心中有萬語千言想說想罵,卻是一個字也不出口。
祁夫人來了,溫語倒是讓進了。
還以為小五跟他們不一樣呢!結果也這麼糊塗!不成,根兒上帶的,必須給他斬斷了!!阿語放心,我生的我養的,就交給我辦!」
他氣得夠嗆,好不容易阿語才沒事了。看來,此事不解決了,總沒個完。
得了,朕去瞧瞧吧,這看在歡郞和未來孩兒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了……
溫語一下子不生氣了,張羅著去廟裡燒香。
祁五和溫語兩個人瞪著眼,都難以置信。
祁五緊跟著她,臉上茫然,都不明白,那事兒都早就過去了,怎麼又跳出來了,沒個完了嗎?看著溫語像只憤怒的母雞一般暴走,這要是摔著怎麼辦?氣壞了怎麼辦?
「阿語你別生氣。」
「祁家姐姐生誰的氣,也不會生我的氣!大哥,你要想把她娶到手,我的作用得佔一大半兒!你要不把父皇送你的……」
沒娶秦憐月,就娶誰都一樣?
好!那我……
它們叫:平平安安。
「你怎麼又來了!?」少年皺眉。
少年高高的個頭,一看就是常年習武的。大夏天的,走了一身汗。但他仍親自扛著一個沉沉的盒子。
李奇煥看著祁五眼圈都黑了,估計一夜都沒睡。「得了得了,別說了!這事兒作罷。改天,我給她賠個不是!這還不成?!」
「都是李奇煥!剛過幾天好日子,他就無事生非!您沒看到,那郭姑娘和馮姑娘,比我和珠珠都不弱!我們倆是天生地養,跟野草野花似的。可人家,那可真是溫室里嬌花!那規矩,那舉止,無可挑剔!
以後,將姐姐的日子難過啊!歡郞才那麼小……將姐姐可是大家閨秀,還不是他的糟糠呢!他就這麼對她!」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溫語點了頭,祁五扶她坐下。
剛要邁步進去,就聽到弦走了聲,有個清麗的聲音,柔柔的說,「妹妹,你的手還未練出來,所以不要用強,會痛的。」
「五夫人……您不知道,做為奴婢,我早盡到了自己的本分。甚至,不該一個奴婢管的,也都冒著被她發作的風險一一提示過的。所以,奴婢不虧心!
可她,為了那根本就靠不住的幻想,討好江嬤嬤……」阿琴無奈的搖頭:「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呀!奴婢一說,她還就急了。要把奴婢送去!奴婢伺候她那麼多年,於心無愧。她不能這麼對待我!五夫人,只要您答應救奴婢……」
臘八正在外頭與人聊天等他們出來,聽到叫聲趕緊過來。一問,果然有此事。
「我沒興趣!阿語,走吧!」「秦憐月害過您的夫人,您也沒興趣?」
與秦憐月,只是少兒時期懵懂無知罷了,哪裡做得真?
平日里小五對溫語什麼樣,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爹爹。祖父祖母,還有姑母,就安葬在這裡。」少年指著墓碑,其中一塊上面寫著:劉蘭芳。
祁五聽了大喜,連忙回府,厚著臉皮擠進門兒去,告訴了溫語這個好消息。
溫語的百般表情、表現,祁夫人都見過,可哪裡見過她這副模樣?她了解自己兒子,就算有那麼句話,肯定也是嫌麻煩堵皇上嘴的。
「祁五公子!五公子救命啊!」
溫語也正嫌無聊,剛要走,就聽了這麼一句。
溫語想想,這麼處置,倒也沒錯。
「臘八!」祁五喊了一嗓子。
不過,人有了身子,沒事都容易上心上頭的,更何況真遇到事兒?
「好!正好祁嘯在那邊我也放心不下呢,還得給他娶媳婦!等你穩當點,咱們就走!」溫語這才想起來,肚子里還一個呢,哪能輕易上路啊!
臘八老實的說:「當時,屬下就以為是碼頭上那些採花賊。而且,這種事,就算被奴婢抓到了,只要嚷嚷出來,傳出去可就難聽了。所以,屬下直接下手弄死了扔江里了。事後也沒再提。哦,屬下回來時,跟主子說了的。但主子也以為,是您和珠珠姑娘在船上,被賊人看到了。」
所以,她只能輕聲哄,都沒敢替祁五說句好話。「他真是信口雌黃!哼,祁家男人一個個的都得了癔症!看他祖父!他爹!費多大勁,才把祁嘯扳過來些?
溫語出了宮,那股子怒火,壓不住。她也不想壓!
「大哥不用怕他。那小白毛,妹妹來對付!」後頭,一個氣哼哼的小姑娘跟了上來。
她不讓進,祁五還就真不敢進,看到大門在自己鼻子尖那兒關上。急的一身汗一身汗的冒。一直站在傍晚,也沒人理,只得讓人去搬老娘。
溫語似笑非笑的看著祁五:瞧你的眼光!
壞了!宋家那賊子也來了!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這倆個臭傢伙……
於是,上來就把在風凌渡的事情說了。
祁夫人出來看祁五的樣子,也心疼,「她在這兒住幾天,你就在前院找間屋子休息。慢慢等她氣消吧。」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祁五氣的小臉發白。
敢情秦憐月的事,連李奇煥都知道了?
他不是不愛說話嗎?看來這是真心喜歡哪,都到處說呢!!
混賬!
祁五看她說的鄭重,「阿語,咱們聽聽罷。把此事徹底了了,不然,總跳出來惹你生氣,我也真是過意不去。」
兄妹倆對視一眼,都有殺氣!
卻有個聲慢悠悠的說:「表妹。不如換上這副琴弦吧,是白家剛打造出來的……」
溫語笑笑:「背主的奴婢,如何配人相救?就算之前她曾經想害我,但我也無事。與她,更無意做任何糾纏。」
「小白毛!」公主先跳了進去……
祁五羞惱不已,點頭:「你跟著我的護衛去吧!回頭,給你安置一個新身份,也會有安家銀子,但京城你是呆不得的。」
但因為是真動怒了,氣色特別差,渾身難受,剛進屋時還吐了半天。她跟婆母簡單說了說宮裡的事,一陣的委屈,還嗚嗚的哭了半天。
全文完。
真完了啊。下面沒有了。
多謝各位的相伴,你們的支持和陪伴,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