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第12章有錢能使鬼推磨
王婆子被帶上來時,看見坐在那裡的舒言,頓時嚇得腿腳癱軟,渾身冷汗,跪都跪不好。
梁氏穩住心神,提醒道,「王婆子,侯爺面前你可不能亂說話。」
舒言哽咽,「母親,王婆子還沒開口呢,你怎麼就知道她要亂說?」
梁氏身邊另一個婆子立馬接話,「夫人為你長輩,長輩都沒說什麼,哪兒有你說話的份。」
舒言哭的更是傷心,「沒想到侯府這麼欺人,連個下人也這般了不得。」
梁氏起身,反手給了婆子一巴掌,又叫人把婆子拉出去痛打,自己則是趕緊解釋請罪。
「夠了!」
賀正元冷銳目光掠過梁氏,梁氏心驚,知道這回賀正元是真的動怒了,她忙跪下,還想解釋,奈何賀正元根本不聽。
他指著王婆子,「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侯爺饒命,奴婢也是聽了夫人吩咐,才叫周邦嚇一嚇少夫人,誰想到這畜生竟起了色心,要污了少夫人清白。」
王婆子腦袋磕的砰砰響,不敢抬頭看任何人,先一步把梁氏賣了。
舒言捏著帕子,眸色晦暗不明。當目光望向梁氏時,果真見她顯露慌亂。
梁氏忙要起身,撞見賀正元眼裡的冷意又重新跪好,咬牙警告,「王婆子,你敢胡說八道!」
王婆子豁出去,「夫人,沒有你的吩咐我可不敢這麼做。現在東窗事發,你竟想摘個乾淨?」
說罷,王婆子拿出一隻玉鐲,呈到賀正元手裡,「侯爺,這是夫人許諾奴婢的好處。」
看清楚手裡的玉鐲,梁氏猛然起身,「王婆子,你竟敢偷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藏得這麼緊,誰能偷得著?先是一個張媽媽,再來一個痴心妄想的賤婢,現在又是一個王婆子,都是你院子裡帶出來的東西。你這規矩,立得還真是好。」
賀正元將玉鐲摔碎在梁氏腳邊,梁氏驚呼一聲,不敢說話了。
「母親。」
一位青衫的貴公子快步來到梁氏身邊,將她護在身後,他樣貌與賀望舟有五分像,氣度卻既然不同。
這就是靖安侯府的二公子,賀望舟那個一表人材的弟弟,賀諗之了。
「父親,怎麼能憑一個奴才的話就斷定母親過錯?」
賀諗之怒視著舒言,「是你做的吧?」
舒言坦然自若,反問,「我做什麼了?是我讓人來誣我清白了?」
「你!」
賀諗之一心維護梁氏,偏偏又找不出舒言的錯處。
可他覺得,這事兒跟舒言脫不了干係。
梁氏緊緊拉著他,「你父親說的對,這些都是我院子里的人,我難辭其咎,確實是我錯了。你嫂子剛進門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確實是我對不住她。」
凄聲說完這些,梁氏借著賀諗之的力氣起身,轉身面向舒言時,膝蓋適時一軟,幸得有賀諗之扶著才不至於摔倒。
「打你一進門我們就家宅不寧,現在你還敢逼著母親給你下跪?」
賀諗之怒不可遏。
舒言氣笑了,她可什麼都沒說呢。
倒是他這個侯府二公子,完全愚孝,被人牽著鼻子走都不知道。
「誰敢逼著母親下跪?」
隨著這聲懶散傳入眾人耳中,賀望舟踏進屋內,徑直朝著舒言過去了。
舒言看著消失半天才出現的他,頓時鼻尖一酸,眼眶濕潤泛紅,委屈起來。賀望舟本是帶著湊熱鬧的心來的,見自家媳婦兒被欺負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
「二弟,你欺負你嫂子了?」
賀諗之啞然,他什麼時候欺負這個女人了?明明是這個女人欺負了母親!
賀望舟來時就聽說了個大概,這會兒目光只在堂內一掃,他故意問:「這屋裡跪著的怎麼都是母親院子里的人?」
「夫君。」
舒顏軟軟喚了他一聲,喊得賀望舟頭昏腦漲。
「放心,外人都知父親明辨秋毫,有他在,一定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賀望舟一臉崇敬的看向賀正元,噎得賀正元更加惱火。
他向來注重聲譽,這幾日梁氏處事實在叫人失望,他是該好好管管了。
他只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進來,將王婆子等人拖下去,下場自不用多說。
罷了,他才與面如土色的梁氏說:「前段時日你不是一直說想去靜安堂拜佛,既然你有心,那一會兒就過去吧。」
賀諗之一怔,想為梁氏求情,又挨了賀正元一頓責罵。
賀正元憋著火氣,「今日李大人讓人傳話,說過兩日的雅集你不用去了。」
賀諗之與梁氏皆是一驚。
梁氏哭道:「侯爺對我不滿,沖著我來就是,跟諗之置什麼氣?一年才有一回才子雅集,今天諗之的名字才被掛上去,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
「人家已經把他的名字劃下去了,你怎麼去?」
梁氏忘了哭,「怎會如此?」
賀正元氣不打一處來,「這就要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已經走遠的舒言還能聽見屋裡的罵聲,她看了眼賀望舟,果然見他唇角又掛著那抹似笑非笑。
舒言不想管別人事,她拉著賀望舟的衣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幫我保住王婆子,送她離開都城。」
賀望舟頓住腳步,「她這樣害你,你還想救她?」
「我答應會保她一命,所以她才願意當面指認梁氏。」
賀望舟抿著似笑非笑,「那是你答應的,又不是我答應的。」
舒言突然笑了,笑得萬般柔情,笑得如一汪春水。
「夫君,我剛才說錯了,我是答應要保她一命,但卻是以你的名義保的她。」
如果沒有兌現承諾,王婆子一定會反咬一口。
誰保她,她咬誰。
賀望舟僵著唇角,一會兒了才擠出兩個字。
「甚好。」
他喊了阿四過來,吩咐了幾句,轉身跟舒言說:「行了,一會兒會有人把她送出都城的。」
舒言驚嘆,「這麼快就搞定了?」
「不然呢?」
回了金玉苑,剛進屋,賀望舟就把她逼到門后。
「你在去找父親主持公道前曾借口迷路消失了片刻,是為了去母親房裡偷玉鐲,順便威脅王婆子吧?」
舒言大方承認,「是。」
賀望舟眸子微沉。
「這麼短的時間,這麼遠的距離,你是怎麼做到的?」
舒言不慌不忙的拿出已經空了的錢袋子,「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還得多謝大公子呢。」
賀望舟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喊夫君。」
舒言不願意依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賀望舟加重手臂力氣,幾乎要把舒言揣進自己身體里。
「夫君……」
她嬌軀香軟,聲音綿長,賀望舟喜歡的不得了。
情難自禁,低頭在她面上吻了一下。
舒言整個都紅了。
見她窘態,賀望舟玩心大起,還想要故技重施,舒言被惹急了眼,扣住他的胳膊,腳下一個滑鏟,只一招,已經把比她高大的賀望舟撂倒在地。
摔了個仰面朝天的賀望舟瞪直了雙眼,不敢置信。
「你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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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