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語言報復
第2章語言報復
「姜挽禾?怎麼回事?」
宮賀安這一聲除了冷淡就是對她的不耐煩。
眾人都看著,連傅氏也在等當事人的態度,沒想到宮賀安回府就對剛娶進門的正妻呵斥!
「賀安!晚晚是你三書六聘娶進府的,說話注意點!」
傅氏難堪的看向兒媳婦,起身將兒子袖子拽了拽,試圖緩和他們兩人的關係。
誰叫兒子臉上一萬個不願意,彷彿跟姜挽禾多說句話能憋屈死一樣。
姜挽禾照樣不想跟宮賀安站一起。
前世真叫是豬油蒙了心,一生全搭在這個死渣男身上。
前世成親后他總對她愛答不理,當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太過主動,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他不愛她罷了。
那時宮賀安覺得他們的婚事是父母強扭的,對她說得最多一句,「是你死乞白賴要嫁給我的!」
他每每醉酒,躺在書房發酒瘋,口裡念念有詞,「你這麼喜歡做尚書府的主母,往後我娘去了,我抬妾十七八,讓你當個夠!」
「姜挽禾?耳朵聾了么?聽我說話!」
宮賀安不滿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她的眼眶漲得難受。
姜挽禾一改往日吞著受著,眸中盛怒,「說什麼?說你今日沒有回府是在外面給她張羅別院,還是想再跟我說一遍你不喜歡我,讓我在府里好自為之?」
宮賀安大驚,今日她怎麼了?
竟然當堂回懟他?
他不由得去打量這個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女人。
她肌膚潔白若雪,五官清麗,美眸波光瀲灧,身段有致,的確是元離不可多見的美人。
可這麼一個人用盡了手段嫁給他,將他遠大志向困在這一隅之地,他怎麼都對她動不了心!
傅氏說:「晚晚,你怎麼這般說,剛才可是你說把她接進府的!現在改主意了?」
「不,家主剛才已應弟弟的事,兒媳自然履行承諾,外面的,她想進府便進府,兒媳不會攔。」
「你安的什麼心?」
宮賀安攥住姜挽禾腕口,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碰姜挽禾。
姜挽禾冷笑一聲,她從八歲搬到元離就常在宮家走動,與宮賀安算作青梅竹馬,可這麼多年,他從未碰過她,就如她是什麼垃圾溝里的胺攢物。
「我說,我心甘情願接她進來,你不信的話,帶她們去外面的別院啊!」
她用力甩開他的野蠻禁錮,不甘示弱回瞪著他。
「姜挽禾!」
宮賀安在外稱得上老好人,也稱得上元離『第一貴公子』,可在姜挽禾面前,就是大豬蹄子一個。
「母親,兒媳頭疼厲害,恕兒媳失禮。」
還未等傅氏點頭,姜挽禾一整個性情大變,直接帶丫鬟離開了!
「她怎麼了?犯病了?」
宮賀安溜屁股坐在傅氏身邊,口中不忘讓母親派人把外頭妻女接進府里。
「賀安,早就跟你說過,對盟友不可如此,況且她還是你的正妻呢!」
「她配得上我對她好么?」
宮賀安忽然想起她那雙通紅的眼,明明快哭了,怎麼還能忍得住,和微月羞怒的勁完全不同!
可真裝!
「娘,外面天寒地凍的,快派人將她們接進府啊!」
傅氏恨不得掀開兒子顱頂看看裡面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怎會句句離不開那個女人!
「蟬娘,沈微月流籍還在,不可叫人發現了,先帶去丫鬟院,告訴府里下人,敢多嘴割舌處置!」
傅氏身邊的蟬娘聽了點頭,出府去張羅那對不知羞恥的母女。
「娘,微月可是沈家嫡女,再怎麼也不能跟丫鬟睡在一院吧?給她抬個姨娘如何?」
「就你能耐,她流籍還在,如何抬妾?叫整個元離都知道你定安候帶回個流放之女?」
「你還要不要我和你爹活了?」
「好吧好吧,那就先在丫鬟院暫住一段時日,到時我去給她脫籍。」
「賀安,你爹在朝中兢兢業業,不似你年少從軍威武慣了,回元離你聽話些,告了婚假就在府里多呆些時日,箠星閣要去幾次的,聽到沒有?」
宮賀安手在茶桌上摸了摸,摸到一顆柿餅塞進嘴裡,「月月的小月月還不夠么?那麼想要姜挽禾給我生兒子?」
「就她那麼窄的身段,能生兒子么?」
宮賀安不按套路出牌,說的傅氏啞口無言。
「宮賀安,你知道姜家財力龐大,你爹為了拉攏她家,從小便將她放在你身邊,可你,你做了什麼?」
「一個女人而已,你多睡一個又怎樣?」
「今日你沒回府時,她為了討好你在你書房外跪著等了一個時辰,遇到這事她也沒有鬧,娶到這麼聽話的女人你還不知足?」
「你現在去她院里走一趟,好好跟她道個歉,同為女人,娘相信她能理解你。」
雪日的柿子又香又糯,宮賀安丟了咬了一半的糖柿,拍拍手道,「不去!要去讓我爹去,反正這婚事從頭到尾也不經過我,全是我爹一手操辦的!」
「賀安!」
傅氏差點被兒子氣得歸西,她怎麼生了這麼個犟種,真是一句好賴話都聽不進去!
大雪紛飛
尚書府丫鬟小廝在清晨都趕不及掃雪,一掃完又是一地霜白。
這麼冷的天,卻有一個沉不住氣的早起到了偏僻的丫鬟院。
「我的好微月,你就讓我進去行不行?我剛才打發她們走得一乾二淨,誰也不敢在我背後嚼舌頭的。」
「賀安哥哥,這不合禮數,我們斷不可,不可同以往那般隨意,還是回吧!」
宮賀安哪裡料到自己的女人不能睡,真是恨不得一腳踹開礙事的門窗,迫於身份他只能忍了。
讓別人看到他堂堂定安候和早起和門窗計較只為了睡個女人,他面子往那兒擱?
「讓我看看小月月,我親親她的小臉就走!」
宮賀安不甘心白來一趟。
「等小寶醒了,我會讓丫鬟帶到賀安哥哥那兒去,你還是快走吧。」
沈微月聲音脆耳動聽,像是清鈴撞在宮賀安的心口,既搔心又皮癢,他推門又推不開來,懊惱地離開丫鬟院。
傅氏本想把沈微月那個無媒苟合的下賤女子放在洗滌院,迫於還有個未滿三歲的孫女,遂將她放在丫鬟院一居室。
可這也擋不住戀愛腦的反骨兒子,大清早就為了下賤女子的事吵到她的主母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