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策反
第397章策反
張青相和「貝妮塔」曾經認真的討論過，里迪克鮑是不是個「人奸」。
貝妮塔已經掌握了神秘局全部人類叛徒的名單，但是必然還有些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還沒有表現出來。
兩人共同的看法是：里迪克鮑位高權重，沒必要主動投降，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里迪克鮑絕不是個強硬的抵抗者。
里迪克鮑對外宣稱，貝妮塔是自己的繼任者——一時間貝妮塔在神秘局中炙手可熱，儼然成了「二號人物」。
可是貝妮塔卻警惕起來。
她雖然還年輕，可是在國內的時候，看了不少古裝劇，很清楚過早被立為太子，而「今上」春秋鼎盛……這太子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
華語還有個詞，叫做捧殺！
如果沒有巴布萊爾、沒有試煉場，貝妮塔仍舊是里迪克鮑最倚重的手下。
但是現在，從里迪克鮑的視角看來：貝妮塔的實力急劇膨脹。
霓虹的局勢我都控制不住，你派了三個小隊過去就直接搞定了？！
尾大不掉了啊。
所以在里迪克鮑說出了那番話之後，貝妮塔沒有被麻痹，也沒有飄，她憂心忡忡的詢問張局：「我總感覺情況不妙呀，可是我不知該如何應對。」
張青相告訴她：「先從總局離開，讓出一部分利益。里迪克鮑用那句話麻痹你，你也可以做出這種姿態麻痹他。
反正你對總局的掌控，不在於明面上的職務，而在於那些人類叛徒。」
貝妮塔覺得有理，自己對於總局最強的掌控力，是因為自己是神秘局所有「人奸」的頭子。
這些叛徒抱團，無論如何也會支持自己。
表面上的一些權力，讓出去又如何？
就算是自己一直守在總距離，自己也還是里迪克鮑的下屬，里迪克鮑想要收回去，自己也無力反抗。
貝妮塔點頭道：「我聽局長的。」
里迪克鮑說出那句話的第二天，貝妮塔辦公室的幾個職員和她的一個行政秘書，一起給她辦了個「驚喜趴體」。
下午下班的時候，大帥哥行政秘書糾纏著貝妮塔，找借口帶著貝妮塔來到了總局附近一家高端酒吧。
一進門部下們就一起拉響禮花，嗚嗚嗚吹著喇叭，幾十人滿臉笑容，對貝妮塔喊道：「Surprise！」
貝妮塔臉色一變，兇狠看向行政秘書：「誰讓你們這麼乾的？」
行政秘書做出一個無辜的神情，充分利用自己的高顏值：「我們、我們都覺得應該給您慶祝一下……」
「混蛋！」貝妮塔罵了一聲，眼神犀利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些人都是自己部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認為「可靠」的自己人。
但是現在，貝妮塔也不能分辨，這其中的哪些人只是因為愚蠢，被忽悠過來，而哪些人是故意坑害自己。
那就只能全部放棄了！眾人剛才還滿臉笑容，一瞬間就成了錯愕。
怎麼「老闆」好像並不高興，我們做錯了？貝妮塔來到吧台，對著裡面的酒吧老闆一敲桌面喊道：「把今天的賬單給我。」
酒吧老闆也沒想到這幫人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
慌忙把賬單拿出來，並且說道：「我給您打個七折。」
神秘局總部附近有很多酒吧，這是北美人生活的一部分。
大部分都是街邊的小酒吧，普通職員日常都在這種店裡消費，一瓶啤酒幾美金，很輕鬆都能負擔。
然後有幾家中檔的酒吧，面積和格調都要高很多。
通常情況下都是中層以上的管理者才會來這裡，消費檔次也會高很多。
這家酒吧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酒吧老闆絕不敢得罪貝妮塔，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一句話，就會讓所有人不敢來自己店裡消費。
「不需要！」貝妮塔冷冷的拒絕，接過了賬單看了一下，就把自己的信用卡丟給他：「我來結賬。」
老闆很委屈，心說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呀。
他磨磨蹭蹭，還想再解釋一下，貝妮塔一瞪眼：「快點！」
「好的。」老闆只好刷了卡，貝妮塔收回自己的信用卡，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很快三三兩兩，灰溜溜的走了。
里迪克鮑很快就得到了報告，暗自一皺眉：「這麼謹慎？」
「貝妮塔是我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以前的她，可不是這個做派啊。」
第二天，貝妮塔就把那個行政秘書趕去一個偏遠的城市了。
行政秘書收拾東西的時候哭喪著臉，整個大辦公室里氣壓極低，沒有人敢上前安慰一下平日里關係不錯的行政秘書，甚至沒有人敢說話。
當天下午，貝妮塔就主動找到里迪克鮑，表示自己想要去埃克力基地常駐。
「埃克力基地」是個統稱，由七個分基地組成，分佈在西部的一片荒原上。
【試煉場】的虛空通道，就藏在埃克力5號基地的地下。
貝妮塔憑空虛構出來的那個「XX行動計劃」，隨後神秘局、五角大樓和白房子合作，米羅斯拉切堡負責研究，最終建成的就是「埃克力基地」。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名字，寫在三方勢力的文件中。
這一系列基地的用途是，收集虛空數據，為研究虛空穿梭提供支持。
簡單來說就是，人類叛徒們把虛空通道藏在了公共設施中。
真正負責操縱虛空通道的，都是「自己人」，絕不會泄密。
也是「用公家的錢，辦自己的事情」。
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他們不但敢做，而且還做成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絕不會屈尊紆貴，親自去一個荒原上的基地檢查，便失去了也只是作秀的轉一圈，草草看一下表面文章，很容易就糊弄過去。
就給了下邊人瞞天過海的機會。
這個基地就像是一顆雞蛋，外面看見的只是蛋殼，其實真正重要的，是隱藏在下面的蛋黃。
所以除了人類叛徒們，白房子、五角大樓和神秘局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一系列基地的真正用途。
里迪克鮑也不知道。
在里迪克鮑看來，這個「埃克力基地」就是偏遠艱苦的破地方，貝妮塔這是在自我流放。
但里迪克鮑沒有批准，他覺得這是貝妮塔在試探自己。
而貝妮塔被拒絕了也沒有什麼反應，乖乖執行里迪克鮑的命令。
過了幾天，里迪克鮑將貝妮塔手下的一個作戰小隊，調給了另外一個部下。
貝妮塔仍舊非常順從的執行了命令，快速和對方完成了人事交接。
這樣幾次之後，貝妮塔手下戰績最好的小隊，都被裡迪克鮑調給了其他人。
貝妮塔再次向里迪克鮑申請，要去埃里克基地。
里迪克鮑想了一下，這次批准了。
貝妮塔的辦公室仍舊保留，但是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辦公室。
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里迪克鮑還是不大放心，又觀察了一段時間，他在埃里克基地那邊當然也有眼線。
眼線回報：貝妮塔很老實，每天就是正常的工作，然後拒絕一切社交邀請，深居簡出。
里迪克鮑終於將信將疑：「她真沒有反心？」
埃克力5號基地附近只有一個小鎮，貝妮塔來了之後，就算是和巴布萊爾的交往都不多。
表面上僅限於工作上的交流合作。
這一天傍晚，工作結束巴布萊爾從辦公室出來，一陣風沙撲面而來，這鬼地方什麼都沒有，就是郊狼和壞天氣最多。
巴布萊爾的裝扮像是一個西部老牛仔。
他用牛仔帽擋在臉前，朝著自己的皮卡走去。
「嘿，夥計。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巴布萊爾一轉頭，身旁走來一個紅髮漢子，油膩肥胖，一臉的猥瑣。
他身後的門廊里，還站著一個三十齣頭的短髮女郎。
紅髮漢子名叫菲爾德，女郎名叫卡嘉莉。
兩人的辦公室在巴布萊爾隔壁，平日里見面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
菲爾德跟基地中很多人關係都不錯，他非常健談，又喜歡喝酒，是那種你覺得無聊、或者是心情不大好，想要找人陪著喝一杯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的人。
卡嘉莉跟他完全不同，她短髮幹練，氣質冷傲。
據說基地剛建起來的時候，有不少男的約她出去都被拒絕了。
因此卡嘉莉雖然職務不高，卻和貝妮塔一樣，被稱為這個小小基地中，最「高難度」的兩個女人。
貝妮塔是拒絕一切社交，而這個卡嘉莉是單純的「看不上」這裡的男人。
巴布萊爾也曾經聽到同事們私下裡議論，據說已經有人地下里開了賭局，看誰能夠第一個把卡嘉莉約出去。
每一個失敗者，都會向「獎池」里投入二十美金，現在獎池已經有五百美金了……
張青相看了看菲爾德，心中暗暗一笑。
菲爾德見巴布萊爾沒有回應，攤開手道：「來吧夥計，這麼糟糕的天氣，你回去能幹什麼？躺在沙發上喝啤酒看電視嗎？
跟我走吧，保證不會讓你無聊。」
巴布萊爾猶豫了一下：「好吧。」
菲爾德一揚眉毛，笑道：「我來開車。」
他的車子也是一輛破舊的皮卡，菲爾德很自來熟的上來搭住巴布萊爾的肩膀，朝車子走去：「我跟你說，這地方是我剛發現的，還沒有多少人知道……」
卡嘉莉默默地跟上來。
三人上了車，菲爾德一腳油門，皮卡揚起了一條長長的灰龍，在糟糕的天氣中，開往了附近的那個小鎮。
這是一個典型的西部小鎮，空曠荒涼，本沒有多少居民，全靠著附近幾個大農場過活。
基地建立后，這裡多了一些收入，鎮子上的小酒吧紅火起來。
但菲爾德帶著巴布萊爾到了鎮子北邊的一條小路邊：「這裡有家新開的酒吧，相信我你不會後悔今晚跟我們出來。」
酒吧里的布置溫馨舒適，吧台後面的女酒保包著紅頭巾，容貌甜美，身材火辣。
酒吧中穿梭的服務生，也是男的英俊，女的靚麗。
都很年輕，像是打工的大學生。
在這種地方，怎麼會開著這麼一家酒吧？菲爾德挑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啤酒，很熱情的跟巴布萊爾聊起來。
他在不斷得用話術試探巴布萊爾的興趣。
很快就發現巴布萊爾最感興趣的話題，竟然是神秘局中的一些掌故和八卦。
菲爾德立刻投其所好，於是兩個小時之後，兩人彷彿變成了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在這一過程之中，卡嘉莉偶爾會插句話，很好的起到了潤滑劑的作用。
這一晚大家玩得很開心。
接下來的三四天，菲爾德都帶著卡嘉莉邀請巴布萊爾一起出去玩。
也不一定就是去酒吧，也會去鎮子上的餐廳一起吃晚飯。
在菲爾德這個「僚機」的助攻下，巴布萊爾和酒吧靚麗的女酒保，以及卡嘉莉的關係都突飛猛進。
如果巴布萊爾只是一個普通的北美男人，一定會覺得自己有機會把卡嘉莉約出來了。
一個星期之後，菲爾德終於說出了張青相一直期待的那句話：「我的夥計，你和貝妮塔也不怎麼一起出來玩？」
巴布萊爾如實回答：「她發掘了我，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我對她充滿了尊敬。」
菲爾德笑了。
這一晚，幾次言語試探之後，卡嘉莉又適時的表達了「我更喜歡有野心的男人」，以及「我喜歡被強者征服」，成功激起了巴布萊爾的「雄心壯志」。
雙方都滿意的回去了。
菲爾德和卡嘉莉向里迪克鮑報告：「我們的工作取得了重大進展，巴布萊爾有意向投靠我們。」
里迪克鮑十分滿意：「很好，繼續努力，爭取早點搞定巴布萊爾。」這段時間裡迪克鮑已經通過各種手段，將貝妮塔手下的勢力瓦解，再沒有了巴布萊爾，貝妮塔就真的不是威脅了。
巴布萊爾是貝妮塔在埃里克基地的重要棋子。
張青相覺得很魔幻，里迪克鮑的人竟然想要策反巴布萊爾！不過仔細想一想，這也是里迪克鮑必然要走的一步棋。
巴布萊爾曾經真實存在過。
他的確是神秘局在歐羅巴的一名特工，並且是人類叛徒的一員。
只不過是不怎麼重要的一員。
貝妮塔看上了他的身份，於是巴布萊爾就消失了，張青相取代了這個身份。
里迪克鮑仔細調查過巴布萊爾，才決定下手。
接下來幾天，菲爾德和卡嘉莉不斷和巴布萊爾接觸——之前的接觸，他們還會盡量躲開貝妮塔，這幾次卻是故意讓貝妮塔發現。
貝妮塔對此毫無反應。
終於在第一次接觸半個月後，雙方挑明了態度，很順利的達成了協議：
里迪克鮑會幫助巴布萊爾成為副局長，巴布萊爾則要效忠里迪克鮑，並且幫助里迪克鮑掌握整個基地。
協議達成之後，菲爾德哈哈大笑和巴布萊爾舉杯慶祝，然後一把將卡嘉莉推到了巴布萊爾的懷裡：「我相信你們會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卡嘉莉的確有了一個難忘的夜晚，張青相把她丟進了一個幻境中。
卡嘉莉也是職業者，位階還不低，已經達到了五階。
但是和張局相比……張局讓她在幻境里自己玩，她一點沒有察覺。
第二天離開后，便向里迪克鮑報告：「我完成了您的任務，巴布萊爾已經離不開我了。」
「做得好。」里迪克鮑滿意，自己終於解決了貝妮塔這個巨大隱患！
如果不跟卡嘉莉「苟且之事」一番，里迪克鮑和菲爾德一定會懷疑。
但張青相對這種女人沒興趣，略使了個手段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以前是聶洛彤假裝成貝妮塔，潛伏在神秘局中，給張青相搞情報；現在一個兩級反轉，張青相假裝成巴布萊爾，潛伏在神秘局中，給聶洛彤搞情報！「巴布萊爾」和卡嘉莉睡了之後的第二天中午，菲爾德就來找巴布萊爾，話里話外提示巴布萊爾，你該繳納投名狀了。
沒有人會讓你只拿好處而沒有付出，也不可能只是你一句承諾，我們就完全信任你。
巴布萊爾就直接的問道：「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菲爾德道：「我們部門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埃克力基地】，我們懷疑這裡藏著某些秘密。」
里迪克鮑一開始並沒有懷疑這個基地。
花了這麼多錢，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建立起一系列先進的研究基地——這種事情里迪克鮑以前也經常干。
說白了就是騙經費，然後中間就有很多門道可以中飽私囊。
原本里迪克鮑以為貝妮塔也是在這麼干，但是貝妮塔一再要求調過來，引起了里迪克鮑的懷疑。
他成立了秘密調查組，菲爾德、卡嘉莉和那個酒吧里的俊男靚女，都是這個調查組的成員。
巴布萊爾點頭道：「交給我了。」
過只了三天，巴布萊爾就拿著一疊文件，丟給了菲爾德：「你們想要的東西。」
菲爾德正要看，卻被巴布萊爾按住了手：「我勸你別看，直接交給局長。」
菲爾德警惕的縮回手，當著巴布萊爾的面，將這些文件用封條封好，然後通過秘密渠道送回總局。
里迪克鮑拿到這些文件，拆開一看：文件證明這個基地的真正目的，是通過空間技術，從秘界中攫取神秘能量，以此來大幅提升職業者的位階。
貝妮塔手下的那些精銳小隊，都是這麼晉陞的。
里迪克鮑暗罵了一聲：「這才是貝妮塔真正的根基呀。
只要這個基地還掌握在她手中，我調走她多少作戰小隊她都不在乎，因為很快就能組建新的精銳小隊！」
里迪克鮑給菲爾德打去電話：「巴布萊爾做的不錯。接下來你們的任務是……」
里迪克鮑猶豫了一下，原本想的是「奪取埃克力基地的掌控權」。
又擔心把貝妮塔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
於是改口為：「配合巴布萊爾，分化瓦解貝妮塔在埃里克基地的勢力。
爭取通過巴布萊爾掌控整個基地。」
由巴布萊爾出面，這一行動就變成了貝妮塔勢力的內鬥。
巴布萊爾能拉過來多少人，就看他的本事了。
這樣安排至少可以避免貝妮塔直接把矛頭對準自己。
只隔了一天，里迪克鮑就派了一批精銳探員進入「埃克力基地」，分配在巴布萊爾主管的部門下。
這七個分基地，地面上都建有大型的神秘能量收集器，有點像是軍事雷達的巨型天線，是真的能從虛空中募集神秘能量，用來提升職業者的位階。
也是因為【秘界】和地球世界重疊的速度越來越快，兩個虛空的距離越來越近，如果是以前神秘局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但是這種提升和【試煉場】的速度，差的太遠了，大約是五倍。
巴布萊爾麾下立刻變得兵強馬壯，和貝妮塔在一次會議上爭執起來：
七個分基地，每天能夠幫助七個人提升。
這七個名額一直是由貝妮塔掌控的，她說給誰就給誰。
但是這一次巴布萊爾有了不同意見，他把自己的三個人塞進去。
最後爭執的結果是巴布萊爾贏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成了定製，從此以後這七個名額，貝妮塔佔據四個，巴布萊爾三個。
這件事情很快在小小的基地中傳揚開，巴布萊爾和貝妮塔鬧翻了！
菲爾德興奮不已，立刻向里迪克鮑報告：咱們拉攏的這個隊友，太給力了！
里迪克鮑也終於放心了，巴布萊爾不但交了投名狀，而且在對抗貝妮塔這方面十分賣力。
又過了一段時間，張青相覺得時機合適了，終於決定親自進入【試煉場】！張青相折騰了這麼一大圈，其實最終的目的是獲得一個，在這一時期進入秘界的入口。
184基地也是個入口，但從那邊進去不確定性太大，可能直接遭遇象主級別的強者。
所以張青相需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
這一個多月來，已經有幾十人進入【試煉場】，張青相一直在暗中觀察，再結合上一世的經驗，最終確定奧斯妥賽的確是對地球這種低等級世界，提不起太大興趣，也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但是進入【試煉場】的時長不定，張青相不是去提升的，而是通過【試煉場】進入【秘界】去尋找適合自己的真神秘寶。
就要提前要跟菲爾德和卡嘉莉報備，自己為什麼會消失一段時間。
這也很簡單，巴布萊爾和貝妮塔配合演了一出：貝妮塔深恨巴布萊爾的背叛，一直暗中尋找機會報復。
現在終於被她找到了：埃克力基地附近的荒原上，出現了一處神秘地帶，需要一個人帶隊，去查看一下，以免這一片區域不斷擴大，威脅到基地。
而這種神秘地帶也很容易製造。
張青相隨便拿了一件高階秘物，放在某個地方。
經過了一段時間，強大秘物的侵染，便會讓那一片區域發生一些神秘變化。
基地開會討論這件事的時候，貝妮塔點名要巴布萊爾去，巴布萊爾和她爭執了很久，但最後還是被貝妮塔壓制，只好領了這個任務。
會議結束之後，巴布萊爾立刻把這件事情通告了菲爾德，並說道：「那個賤人就是故意為難我，她畢竟是我的上司，統管整個基地，這種命令我不能不聽。
硬扛著不接受，就成了逃兵。」
菲爾德擔憂道：「要不要我稟告局長，給你增派一批高階探員？」
「不必。」巴布萊爾自信十足：「我不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只是不想再被那個賤人呼來喝去。
那地方我手下的人早就注意到了，應該並不危險，我帶人進去看一看情況就退出來。
最多三天我就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們幫我盯著基地，別讓那個賤人為難我的手下。」
菲爾德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有我們呢。那個賤人做不到一手遮天。」
一切準備就緒，巴布萊爾也隱藏了身份，扮做一個普通的五階職業者，混在這一批進入【試煉場】的人中，進入了5號分基地的地下。
這一次共計十二人，三家平均分配，各有四人。
地下秘密基地中，所有人都是叛徒組織的成員，輕車熟路的操作，將十二人送去了試煉場。
張青相混在所有人中，走過了那一條光芒奪目刺眼的通道——當眼前的一切光芒消失，大家發現自己站在一片不知毀滅了多少年的廢墟上。
【試煉場】中的情況，那些已經進來過的前輩們，早就總結過了。
虛空通道抵達的地點，是外環的一處【升空塔】。
這是奧斯妥賽征服的無數世界之一，當年科技文明極度發達，遠超現在的地球世界。
【升空塔】是一種高達三千米的巨大建築，使用如今的地球人無法複製的高科技材料建造，應該是當年該文明用來向外太空釋放深空飛行器的「塔基」。
而這種塔基，在這一片區域內，建造了整整一百六十座！
其中有三十七座已經倒塌，剩下的雖然破破爛爛，但還是像巨人一樣矗立在大地上！這一區域盤踞著一種五階怪異，它們的身軀，內核是生命體，外殼是建造升空塔的特殊材料混合。
因此防禦力強悍，並且速度極快。
弱點是它們並不會任何的秘術，是一種單純的物攻怪異。
十二人抵達這裡之後，立刻便按照前輩們總結的「攻略」，成環形散開，各自警惕望著周圍。
尤其是距離他們不遠，有一個被破碎的建築材料掩蓋的地洞。
那下面是一個地下管道，這種名叫「刺牙獠」的怪異，很喜歡躲在這裡發起偷襲。
進來之前，十二人也曾經進行過簡單的溝通，張青相自報的位階是五階。
十二人大多也都是這個位階。
白房子派來的三人中，有個名叫阿爾貝托的人位階鶴立雞群，高達七階。
他是最近才加入叛徒組織的，在白房子那邊很受重視。
於是阿爾貝托便自命是這個臨時隊伍的首腦。
他進來之後，便立刻激活了一件秘物，一片歐羅巴中世紀風格的臂甲，迅速浮現在他的左臂上，從肩膀一直蔓延到手指。
臂甲上神秘靈光閃耀，表面雕刻著複雜的魔法陣。
同時，他的右手一抓，握住了一柄造型奇特的火槍。
火槍只有半米長短，可以單手握持，槍口足有嬰兒拳頭那麼粗。
但是在槍口下方，有兩道雪亮的利刃，長達六十公分！這件秘物可以遠距離開火，也可以近距離搏殺。
就連張青相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使用【鑒寶】，也能確定，這東西至少七階！
他低聲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的位階面對刺牙獠沒有優勢，所以不要擅自行動。
你們只需要防守，照顧好自己。
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正說著呢，那個隱藏的地洞中，便嗖的一聲竄出來一道灰影，速度快的好似閃電！
「來了！」阿爾貝托一聲大叫，隨後身形一閃，帶起了一片殘影，竟然是比那刺牙獠的速度還快。
嗤——
他手中的火槍槍刺深深的扎進了刺牙獠的脖子中，然後一轉將刺牙獠巨大的腦袋切了下來。
噗的一聲，暗紫色的鮮血噴射出兩米遠。
這怪異的腦袋上長滿了長長短短的尖刺。
熱血落地嗤嗤作響，腐蝕出一片深坑！嗖！嗖！兩道黑影高速從兩側襲來，又是兩頭刺牙獠撲出來。
阿爾貝托卻是早有準備，左臂一揮，揚起了一片淡金色的風牆，轟的一聲將一頭刺牙獠撞飛出去，同時身體向後彎曲，做了一個類似於武術中鐵板橋的動作，讓開了刺牙獠的撲擊，閃到了刺牙獠身下，手中火槍向上「轟」的開了一槍。
一團巨大的火焰擊中了刺牙獠的腹部，直接將龐大的刺牙獠身軀炸穿了，出現了一個從腹部到後背透明的窟窿！「厲害啊！」
「好強！」
試煉者們一片讚歎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