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人與冷總裁1
y市,大型商場。
「木睛,下次這種地方你就自己來嘛。得得得,別跟我撒嬌!好吧,我給你買件禮服就走!」商場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放下手機,眉目間透露著無奈,深棕色的頭髮柔順地別在耳後,透露著淡薄的白光。
巴掌大的臉,柳葉般的眉濃黑而英氣十足,漂亮的杏目微微上挑,秀氣的鼻子下是一張淡粉小巧的嘴唇。一米六六左右的個子,纖細的身體凹凸有形,白皙的皮膚不用刻意塗抹,便顯得清純乾淨。
末粒受死黨的委託,替她買一件晚禮服。聽說,木睛要去見他的未婚夫了。
哎,未婚夫啊……
想起這三個字,末粒就不禁想起她曾經那一段失敗的愛情。
——完寮[liáo]斷,這麼多年,你還好嗎?她暗暗想道。
下一秒,一個顧客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將她漫遊的思路撞回了那個幾乎不曾打開的記憶盒子。
她本身是不願意逛商場的。
不知不覺中,末粒走神錯過了很多地方。她的目光輕輕一瞥,突然鎖定在櫥窗里一件深藍色的抹胸晚禮服上,「呃,這件……倒挺適合她的。」說著,她便走進去。
與此同時,兩個年輕並穿著正式的男人正站在電梯上緩緩向上。
其中一個男人個子在一米八五左右,簡約的黑色西服被他寬大的肩膀撐得有型,面容俊美,如夜般的眼眸附著冷漠與疏離,強大的氣場油然而生。
他是完寮墨,年紀輕輕就在商業界獨尊,名下的企業無一不立足全球。據說他拒人千里之外,冷言少語,身旁更是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從未公開自己的家庭,大家只知道他有一個邪氣十足的弟弟,並十分在意他。
「完總,這家商場一直被我經營的很好,您不用大駕光臨啊!真,真的,自從商場交給我以後,從來都沒虧本過。而且,我們引進的物品絕對都是全球限量版、豪華版的真貨,絕,絕對沒有造假……」
身後的經理滿頭大汗地說著,但他好像沒聽到一樣,毫無表情。他早就知道完寮墨不久前開始親自勘察自己名下的企業,但他從未想過,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頭上!
可見這個年僅24歲的年輕人,非同小可!
「啊,斷少你真討厭,不要捏我的鼻子!」
「喲,小甜心還會玩欲擒故縱?不如你今晚……」
……
完寮墨身旁比他略低的男生也穿著西裝,不過不同的是,他的懷裡摟著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兩個人卿卿我我,旁若無人,甚至大聲說一些令人臉紅的話。但完寮墨依然縱容。
「我還沒說什麼,徐總何必恐慌。」完寮墨大腿一跨,便到了二樓。他輕淡一瞥,卻讓徐總不禁打了個寒戰。
「沒,沒有……哈,哈哈,完總請隨便查。」早就傳聞,黑道上的某個人曾對完寮墨心起殺意,當時他也露出了這樣輕淡的目光。而那個人自以為能逃過一關,卻……死得慘絕人寰。
得到滿意的答案后,完寮墨深邃的眸子環繞四周,「既然徐總這樣說了,那就從衣服開始檢查吧。」說著,他就徒步走向晚禮服專場。
末粒還在因為那件晚禮服的天價而滿臉驚訝,有些憤怒地指著收銀員說:「你們搞什麼,這件衣服竟然能高到五十萬?」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料子嘛!就算她不怎麼清楚行情,也知道,這是要被坑的節奏!
「完總,完總,這個地方……」
「小甜心,來,本少爺今兒個心情好,親一個!」完寮斷打斷徐總的話,邪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唇狠狠地貼住女人的。
女人回吻著他,動作十分放肆。
驀然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末粒向那邊望了望。這不望還好說,一望過去,她的心咯噔了兩下,包好的禮服因她的慌亂而掉在地上。
那個人的目光幽邃莫測,又冰冷寒涼,讓末粒如跌進了冰窖一般。她心臟一窒,全身湧上一股寒意。
而他旁邊的人……
那人似乎看見了她,迅速推開懷中獻吻的女人,慌張的臉上還有深紅色的口紅。他的嗓子有些沙啞,雙眸不相信似的眨來眨去,然後急忙撇清自己跟被推倒女人的關係,「粒粒……我,你別誤會,我跟她沒什麼的。」
「斷少?」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十分委屈。
「滾!」完寮斷憤怒地吼道,「給她錢,讓她滾!」
助手把卡扔給女人,女人揣進兜里,戀戀不捨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離開。
完寮斷……
怎麼會是他?
末粒萬萬沒有想到,多年之後,自己會在商場上碰到這個當年狠心離去的男人。
她鼻子一酸,記憶的盒子縱使被無數道鎖封著,但還是被驟然撬開了。她像是掩飾般,低頭去撿禮服,動作顫抖而緩慢,任由長長的頭髮遮住她此刻的表情。
完寮墨的黑瞳在下一秒有所動容,試探著盯住自己的弟弟,「寮斷,你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
「哥,我……」完寮斷的目光在哥哥和末粒之間來迴流動,緊蹙的眉顯出了他的苦惱。
他還不知道該顧那邊,末粒就把禮服塞到收銀員手裡,倉皇地在他身邊跑過。
完寮斷沒來得及拽她,就見哥哥一把拽住末粒纖細的胳膊,目光狠戾:「別想跑。說,你跟寮斷是什麼關係!」他憤怒的目光讓末粒害怕極了。
徐總從沒見過完寮墨這般憤怒。但他知道,自己可能因為這個小插曲而逃過一劫。想著,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盯著末粒美麗的素顏,竟忘記收回目光。
「疼!你放開我!」末粒掙扎著,蹙眉叫道,低下滿是淚痕的臉。
「哥。」完寮斷很是焦急,邪氣的樣子早已被拋之腦後,「她,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說完了,你快放開她。」接著,他拉過末粒,想查看她胳膊的情況,卻被她抗拒地推開。
他心口一痛,兩手僵在空氣中:「粒粒……」
完寮墨什麼時候被自己的弟弟這樣命令過?弟弟從來都是一句話之後帶個問號的。
下一秒,他的臉上倏忽間浮現了一抹嗜血而駭人的笑容,強硬地拽過末粒,向出口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