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他1

不一樣的他1

這樣也好,那麼完寮墨一定會幫君潔找到解藥,這樣就圓了君潔的夢想啊……

見她兩行熱淚流下,完寮墨抿唇,盡量不讓眼中暴露出真實的幽愫,便勾唇輕笑,「是嗎?這樣最好。」

說完,轉眼就將目光重新放到猥瑣男的身上,陰狠而無情:「你他媽放不放人?不放的話,我立刻叫你去見閻王!」

「你看到了吧,這個男人有多在乎你?嘖嘖,真沒想到,原來酒許殿下竟是這種薄情之人。」猥瑣男憤慨激昂地對末粒說道。見她不語,就吩咐人把她給待下去,「你,還有你,把她給我扔進黑屋裡!」

「……」末粒也不反抗,只是倔強地咬了咬唇,臨走之前用黯淡無光的眸瞥了完寮墨一眼。

完寮墨面對這種毫無生機而絕望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緊。

等到末粒消失在他的視線,他這才抿唇,將手槍揣回兜里。

君潔被猥瑣男鬆了綁,她擔憂地向末粒被帶走的方向望了一眼,擦了擦身上畫得逼真的傷口,「墨哥哥,這樣,真的好嗎?」軟聲細語,楚楚可憐,濃濃的擔憂暴露在語氣中。

「……」完寮墨冷眸嗤笑,「呵,這不是你所希望的?」

君潔倏地一頓。

她再怎麼配合他,也沒辦法叫他改變對自己的看法。無論如何,自己都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即使是一個穿插不進去的人。

「殿,殿下,我演的行嗎?」猥瑣男的頭目小心翼翼地瞄著完寮墨的表情,顫顫巍巍道。

殿下明明告訴他,只要演得逼真一點,讓夫人絕望就可以了。做完這件事後,他就能得到三百萬的報酬。可是,看著殿下這讓人心中發寒的表情,他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果不其然——

「你剛才是碰了她的脖子吧?」完寮墨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乍聽淡然,實則卻藏匿著一絲陰冷。

猥瑣男怔了怔,心中暗叫不好:「您,您不是說隨便演嗎……」

完了,殿下對人一向絕情,他他他,他不會因此病喪九泉吧?——tmd,他默默擦淚了,這三百萬不好掙啊!

「但我好像,並沒有允許你碰她。」完寮墨微微眯起眸子,曜石般的黑瞳變幻莫測,讓人彷彿落入了萬丈深淵,全身上下都浮起陰寒的感覺。

當他看到這個猥瑣男,大膽地將手指放到末粒的脖子上時,差點舉槍崩了他。

然後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只是戲,這只是戲,這才按捺住那股衝動。

「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手下留情!」

完寮墨先是抿了抿唇,隨即風輕雲淡道:「把你的右手食指,剁了。」

「是。」猥瑣男慌忙答道。

他知道,殿下已經夠留情的了。

「……」君潔對這樣的完寮墨感到害怕,身子不禁顫了顫。她是見不得血腥的,甚至連聽都聽不得,於是蒼白著嘴唇,柔柔道,「墨哥哥,可不可以不要……」

「裝什麼可憐?」完寮墨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眸中附著厭惡及警告,「你哪一點都比不上末粒,最好死了這條心!如果讓我發現你傷害她,那你的日子,就離死不遠了!」

那個毒茶的事情,他就算是不查,也知道是這個女人乾的。如若不是他發現了茶色有問題,以末粒的體質,定會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那次,她落入君徽的手中。他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了!

「咳,咳咳……」君潔咳嗽著,臉部潮紅得不像話,拚命想要解釋什麼,「不,不是……不是我。」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死掉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驀然消失了。艱難地睜開眼帘后,只見完寮墨冷笑著,「我知道末粒不想你死,所以,我暫且留你一條生路。」

說完,他就跨開修長的腿,雙手插兜,面色冷峻地走掉。

君潔捂著脖子,眼淚止不住地流著,「咳咳,墨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糾纏你嗎?你,你還,咳咳,記不記得小時候的那批,那批實驗兒童……」

「……」完寮墨微怔,倏然停住了腳步。

「我就是其中的那一個。我們,都被注射了,咳咳,不同的藥劑。那個時候,你,你對我們大家說,想要找到解藥的話,只能靠你……」

那個時候的完寮墨也就十歲左右,並不贊同收養自己的人做什麼兒童實驗。但他的意見對那個人並不管用,於是他只好從這群可憐的孩子們身上下手。

但是最後,那些孩子們還是接二連三地死亡了。

「我是那群孩子里……活得,最長的一個。」是最長的一個,卻不能活過18歲。

完寮墨始終都背對著她,半晌冷冷地問道,「那又如何?」

她是叫自己救她?當初那麼多孩子都死了,那些人乾脆把僥倖存活的人忽略不計,將解藥一口氣全部焚燒。現在距那時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年,他又不是神仙,要說幫她找到解藥,未必也太荒謬了些。

「我為什麼要救你?」君潔與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完寮墨的話如同堅韌的冰,參差不齊而又鋒利無比的冰棱,狠狠地將她的心臟劃破。

——轉眼就到了晚上。

末粒所待的地方猶如冰窖,寒氣熏天,但好歹還是個可以入目的房間。月光從殘窗斜射進來,夜間微涼的風傳給她絲絲冷意,叫她忍不住將身上的薄衣裹緊。

「真是造孽啊。」她用薄薄的被子蓋住全身,一會兒鬱悶地發著牢騷,一會又苦笑連連。

猥瑣男還算有點兒人情味,知道給她留一個被子。

想起君潔,想起完寮墨,她就覺得心裡百味夾雜。

她不知道君潔為什麼也會被綁架到了這裡,也不知道猥瑣男綁架她們,敢去和完寮墨較真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看到君潔完全是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樣,她的心裡就彷彿被什麼東西揪著,甚至感覺到十分的愧疚——雖然她並沒做什麼,事情也並不是因為她而起,可她就是感覺自己對不住君潔。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想到,如果完寮墨真的那麼在乎君潔,那為什麼看到她被糟蹋后的模樣,竟一點兒也不激動呢?

「嗚。」末粒想起完寮墨,想起他進門的第一句話與自己無關,想起他那句絕情淡漠的「我恨不得殺了你」,她就好委屈,好想放聲痛哭。

——但是她倔強的性格不容她這樣。

末粒終究是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小團,在單薄而又散發著潮氣的被子里噤聲流淚。

牆角上的微小的攝像機,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記錄了下來。

「……」完寮墨根本就沒有喝下紅酒的心情,狠狠捏著高腳杯,像是再用點力就能把它捏碎一樣。

他惱火地睨著喬城,「你給她留的是個什麼房間,嗯?想讓她生病是不是!?媽的,立刻把那個房間的溫度給我調到26度!她他媽要是生病了,你們誰擔當得起?」

喬城又長嘆了一聲,難為道:「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夫人。但是,夫人現在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如果把「居住環境」弄得那麼好,她會起疑的。」

完寮墨眸光驟冷:「不錯,倒是長本事了,敢違抗我的命令了!」

「屬下不希望殿下糾結在夫人身上。既然殿下您已經決定放棄這段戀情,那麼,萬萬不可回頭。」

「……」聽完他的話,完寮墨沉默了半晌,抿唇,微凝眉道,「放棄這段戀情?」

從未擁有過,又談何放棄不放棄?

他從未品嘗過愛情的感覺。原本可以嘗到甜,卻因為某些事情,而不得不讓他的愛情變得又苦又澀。

最後,他沒再讓喬城那麼做。

趁著末粒好不容易熟睡,他走進這個除了月光之外,沒有一點兒燈光的小黑屋。

完寮墨將手中的香劑放到了末粒的鼻邊,然後站在一旁凝望了她幾秒,掀開被子便鑽了進去。

這種香劑,能夠百分之百地確保末粒昏昏大睡,絕不會醒來。

他穿著西裝,強勁的手臂一伸,便將全身冰涼的她擁入了懷中。他的手是冷的,但身上卻溫熱得不行,猶如一隻火爐,讓人忍不住索取。

末粒先是聞到了幾秒鐘的蓮香,之後又聞到了熟悉的薄荷味道,緊皺的柳眉便即刻舒展開來。溫暖源就在自己的身邊,她緊緊貼向他,此後,睡得十分香甜。

完寮墨卻一夜無眠。

中途,他情不自禁地盯住她那姣好的面容,心中澎湃的同時,卻又告誡著自己,他快要失去她了。

她今日的絕望,眼瞳里的空洞,是那麼的凸顯。

「末粒。」他沉沉地喚著她的名字,一枚吻隨即在她的腦門上落下。

——他曾經阻止完寮斷戀愛,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愛情這東西就像一顆種子,沒怎麼接觸它之前,會說自己絕對不會播種它。可一旦播種了,它就會在你的心中綻放出美麗的花瓣,用它甜絲絲的香氣來蠱惑你的心靈。再後來,愛情它結成了一個果實,因為你想要品嘗裡面的甘甜,所以情不自禁地靠近它,剝開它,使你最後成為了一個不能離開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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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總裁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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