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麼賠錢,要麼以牙還牙
第6章要麼賠錢,要麼以牙還牙
「以後想拿我男人泄氣的,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誰要是再敢動我男人一根汗毛,就別怪我不客氣!」
目光一一掃過屋內的人,站在後面的孩子們也被阮小暖凜冽的目光嚇的直哆嗦。
特別是今日慘遭荼毒的杜明朗,嚇得膽戰心驚。
這…這可咋整?
這壞女人連爹娘和奶都不怕!
一想到剛才阮小暖手拿鞭子,抽打他的兇狠模樣,臉上的橫肉抖抖,禁不住嚇。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屁股坐在地上,剛塗上藥的傷口崩開,痛得眼淚直冒,但對阮小暖恐懼更甚,兩隻小肥腿亂蹬,如藕一般的胖手指著阮小暖,哭喊聲尖銳刺耳:
「你這個壞女人,滾出俺們家,滾出去!」
阮小暖雙眼微眯,眼瞅著動身向前,陳招寶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眼疾手快的捂住杜明朗的嘴,低聲叮囑道:
「朗兒,別說了,再說,連娘都保不住你,等會還得挨打。」
阮小暖今天就是個瘋子,逮誰咬誰。
杜母和杜大寶儘管心疼捧在心尖尖上的兒子,捨不得他受委屈。
但很顯然,阮小暖是個硬茬,沒往日這麼好對付,棘手的很,要是不把這事解決了。
別說小的了,他們這些大的老的,恐怕也逃不出阮小暖的手掌心。
一聽又要挨打,杜明朗身上肥肉被嚇的顫了顫,咬牙止住哭聲,將陳招寶的手掰開。
剛才哭的凶,肩膀一聳一聳的,兩隻豆豆眼緊盯著阮小暖,舌頭舔抵著人中穴的鼻涕,鹹鹹的,有些粘稠,是他日常最愛的小零食。
生怕阮小暖再動手,杜明朗硬是咬牙沒有哭出聲來。
若是換做往日,沒點好處,杜家的人必定會被杜明朗折騰的不安生。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之一,維護杜琛遠。】
任務完成提醒音在腦海中響起。
瞧著杜家人一個個膽戰心驚的樣子,阮小暖尤為滿意,瞥了一眼身後已經矯正好坐姿,蓋上被子的杜琛遠。
杜琛遠抬眸,和阮小暖四目相對,后又迅速挪開視線,依舊面無表情,沒給好臉色。
阮小暖嘴一抽,翻了個白眼,擺個臭臉給誰看,收回餘光,目光幽幽的盯著捂著手臂頭冒冷汗的杜大寶。
杜大寶被盯的直發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著疼痛強硬的擠出一抹笑容:
「弟妹,有啥事你就說,甭這麼看著俺,怪嚇人的!」
杜大寶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倚仗著高大身形,在平頭村沒幾個人敢惹他,在村裡頭基本都是橫著走。
在阮小暖手上吃了一次虧,就曉得自個幾斤幾兩。
和這個女人硬碰硬,結果就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嚴重一些,可能還會缺胳膊少腿。
按知青所那些知青說的一句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
阮小暖指著地上的門碎塊,溫聲開口道:
「這門,你得賠!」
杜大寶賠笑著應付道:
「俺指定賠,指定賠。」
表面笑嘻嘻,心裡卻將阮小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還有…」
阮小暖眉毛一擰,語氣一頓,掃了一眼哭得滿臉通紅的杜明朗,繼續說道:
「這混小子砸我頭,把我頭給整破了,指不定會有後遺症,子債父償,我也不要多,賠個四五百就成。」
她可不是吃虧的主,該討要的好處還是得討要的。
在這要啥沒啥的小村子,物資和錢票最為重要。
所以剛才並未將發頂的血清洗乾淨,反而還遺留了一些,就是為了這一步。
方才還被阮小暖唬的一愣一愣的杜母,見阮小暖跟大兒子獅子大開口,當即就坐不住了,尖銳的叫喊聲險些刺穿在場人的耳膜:
「什麼!你瘋了不成,要不是你起鬨去縣城裡頭買綠豆糕,朗兒咋可能會眼紅,你這個做長輩的連半塊都不肯給,小孩子心性,被打很正常,他還是個孩子,啥也不懂!你跟他斤斤計較做啥?還一開口就要四五百,你咋不上天嘞!」
在杜母看來,家裡頭所有的好東西都得緊著大孫子。
阮小暖買了綠豆糕,摳搜的不願分一兩塊出來,被打死也是活該,哪裡比得上她的孫子一根毫毛?
但這些話只敢在心裡頭說,生怕哪句話刺激到這個瘋丫頭,又擱那發癲。
杜大寶也黑著臉在一旁說道:
「弟妹,朗兒動手打你,確實是他的不對,但他畢竟是個孩子,情有可原,再咋說你也動手把朗兒的屁股打成那副樣子,俺們也沒說啥,門確實該我賠,但是這錢,是一分沒有。」
一開口就是四五百,這是什麼概念?
他拼死拼活一個月在縣城裡碼頭扛貨物,一天一塊錢,撐死也就一個月三十塊,這還是不吃不喝前提下積攢的。
四五百,累死累活,不吃不喝一年,才能勉強積攢下來,分分都是血汗錢,咋可能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給這麼多錢。
阮小暖眼皮子一掀,淡定自若的回懟道:
「就是因為大哥和大嫂沒有教好,所以我才會替你們管教,讓他懂得如何尊重長輩,在村裡頭,這種是常有吧?但我這腦子砸破了,還得去縣城走一遭,看看會不會有後遺症。
有句話甭怪我沒提醒,我可是平頭村唯一的一個大學生,這腦子要是砸壞了,且不說我,你們看看我爹娘還有村長,會不會放過你們。
我這人啊,也被我娘給寵壞了,受不得半點委屈,不掏錢也可以,我拿石頭在杜明朗頭上砸一個一模一樣的豁口,也算是一筆勾銷了!咋個樣?」
一聽自己的乖孫要被砸,杜母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行!那可是腦殼,砸壞了可咋整,朗兒這輩子可就毀了。」
話剛說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被阮小暖這個瘋丫頭給繞了進去,急忙捂住嘴。
杜大寶臉黑低沉如墨。
但阮小暖所言句句在理,將杜母母子二人堵得啞口無言。
杜母一想到阮小暖她那個瘋批的娘,要是曉得她這個賠錢貨閨女在杜家受了委屈,指不定要把家裡頭攪得天翻地覆。
餘光瞥向阮小暖,卻瞧見阮小暖正在活動筋骨,骨頭咯吱咯吱作響,那動作就好像在說。
要麼掏錢,要麼以牙還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