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 死都不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琛遠只覺得臉上燥的慌,快速掙脫阮小暖的挑逗,手忙腳亂的將衣服穿好。
瞧著眼前面色紅透的男人,阮小暖低笑出聲。
銀鈴般的笑聲湧入耳中,讓杜琛遠愈發的慌亂。
事情愈發不好掌控了。
阮小暖也不再逗弄杜琛遠,生怕再這麼下去,某個人會炸毛,長腿一跨,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我在外面等你!」
砰——
將門給帶上。
房間內寂靜不已,唯有空調吹出微風拂過,壓下了杜琛遠心中的灼熱,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抬起兩隻手,觸感猶在,溫溫熱熱軟綿綿的感覺,直逼杜琛遠的神經。
他一定是瘋了!
居然弄出這麼大個烏龍。
杜琛遠啊杜琛遠,你可一定要把持住。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阮小暖好好的過日子,但並不代表這麼快就深陷其中。
做著呼吸調整法,直到面色如常,杜琛遠才木著一張臉出了房間。
「小暖你大哥和二哥那邊的消息,就勞煩你打聽了!」
正在院子里和阮小暖攀談的陳招寶察覺院內動靜,當看到杜琛遠那副模樣時,驚艷的說不出一句話,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杜琛遠極少出門,平日里穿著破洞老舅的衣服都難以遮擋他身上的清冷氣質,帶著一種病態的破碎感,更讓人心疼。
而如今,整個人都收拾的白白凈凈,如同清風明月般如沐春風,比先前更加令人沉淪。
她總算曉得了,知青們說的美色誤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就是因為杜琛遠生得比女人還美,她才會起壞心思。
忽然察覺陳招寶異樣,阮小暖循著視線看去,便瞧見杜琛遠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子里,臉上帶著笑,感慨道:
「這才好看嘛!走。」
十分自然的牽起杜琛遠的手。
杜琛遠原本想抗拒,奈何對方不給他半點掙扎的機會,手被狠狠地鉗制住,掙脫不開,被人強行拖著往外拽。
陳招寶站在院子里,雙手交扣在前,嘴裡呢喃著:
「也不曉得是不是俺出現的錯覺,俺居然會覺得,老三配不上小暖。」
除了那張臉長得好看,好像沒啥子可圖的。
謝小麗也不知何時冒了出來,頗為贊同的應道:
「俺一直都這麼覺得,得虧老三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令人瘋狂,不然,這腦袋就算是磕破了,也未必能娶到這麼好的一個媳婦兒。」
兩妯娌站在門口就這麼靜靜的望著二人離去,直到不見兩人蹤影,這才轉身進房。
杜琛遠生的極美,與阮小暖路過田間時,惹得不少村民頻頻側目。
那些在田裡做活的年輕姑娘們,個個瞧著杜琛遠紅了臉,只覺春心萌動。
村民們的眼神過於灼熱,讓許久未出過門的杜琛遠有些不適應,但到底當過兵。
即便過了這麼久,適應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出了村口,身上的緊繃感消失,反倒有種死而復生的輕鬆感。
今日不是趕集的那一天,所以車夫並未出車。
朝著阮小暖出現,車夫連忙從牛車上跳下來,目光瞥了一眼跟在身旁的杜琛遠,不由得有些驚奇:
「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阿遠居然捨得出門了,說起來有一年半都沒見到你了呢!」
怕杜琛遠窘迫,阮小暖與男人十指相扣,開口解釋說道:
「琛哥前一年不是壞了身體,所以才少出門,這不大病初癒,我就帶他出來轉轉,省得人在家裡頭,給整發霉了去,所以想問問叔,今天這牛車能把我們送去縣城不,俺付雙倍的車費。」
車夫頗為贊同的點頭:「確實得出來走走,你想去縣城,俺鐵定送,咋能收你的錢嘞,平時俺可是沒少得你的好處。」
只要不趕集,車夫一律不出車,若是沒有天大的事,就算是田村長來了,車夫也不會妥協,退讓半步。
但阮小暖不同,次次有好處都會想著他,總歸不能一直白占人家便宜。
「小暖,鎮流車就是專門為你跑腿的,以後俺隨叫隨到,絕不收你一分錢,你對俺們的好,俺都記在心裡頭,可不會像白眼狼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
話裡有話。
杜琛遠不是蠢的,自然是聽出車夫側旁敲擊,是個白眼狼。
但確實有這檔子事,因為對阮小暖心生芥蒂,一直沒給人家好眼色,平常有啥也緊著他,這句白眼狼是他該受的。
阮小暖頓時被逗笑:「那就麻煩您了!」
等有空得整個代步自行車才行。
炎炎烈日,陽光普照,不少植物都在太陽光的荼毒下變得焉巴焉巴的,抬不起頭來。
和往常抵達縣城的時間一樣,阮小暖徑直拽著杜琛遠入了公安局。
阮小暖生的漂亮又身形高挑,到鄉下辦案的公安立馬就認出了阮小暖,快步走了過去,說道。
「你是來找你婆婆的吧?」
說著,餘光瞥了一眼,站在阮小暖身旁的杜琛遠,心裡有些嫌棄。
「一個大老爺們長得這麼白白凈凈,指不定哪方面有些疾病,跟個娘娘腔似的。」
後者笑意盈盈的點頭。
「給我來!」
公安類的環境還算是比較好的,空氣清新而且安靜異常。
來到後面的操場,阮小暖第一眼便瞧見了正在被一群女人毆打的杜母。
杜母蜷縮在地上,緊緊的護住腦袋,身上的痛意只增不減,嘴裡不斷的在苦苦哀求:
「俺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把俺放了吧,就當俺求你們了!」
為首的一個女人,滿是不屑的雙手叉腰,冷哼一聲道:
「哼!這裡頭每天都死那麼多人,難不成個個都要刨根問底,問個清楚嗎?你也只是其中的一員而已。」
「俺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人越打越凶,受皮肉之苦的杜母其破口大罵。
啪——
嘴硬的下場,就是挨一巴掌,連帶著兩顆老牙都被打掉,唾液中摻雜著鮮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俺胚!」
為首的女人一口唾沫吐在杜母的臉上,眼疾手快的揪住杜母的頭髮,語氣頗為囂張:
「你算個啥?俺連死都不怕,會怕你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