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正面相會
距離青峰決定鍛煉黑子的球技已經過了數天。
這段時間內，青峰只要結束訓練，就會去籃球館的分館找尋黑子。在他的教導訓練下，黑子的球技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雖然比不上他們這些籃球天才，但怎麼說，與其餘的三軍成員是可以一拼的。
不過，因為桃井五月的關係，青峰和黑子商量過後決定把訓練的時間提前。這樣，也就意味著青峰必須翹掉他自己本身的訓練來幫助黑子。
青峰本身非常樂意做這種事，赤司擬定的三倍訓練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能承受的。現在有機會逃開，青峰求之不得。
但赤司不同，對於青峰最近翹訓練翹的非常勤快，赤司決定帶同一些一軍成員，去探查一下，青峰突變的原因。
他並不喜歡這種無法預料的事情。
而分館內，青峰很沒有形象的癱在地上。為了不讓赤司知道他所在的位置，青峰故意繞著帝光中學的校園跑了五圈，再抄小道衝進了分館。然後馬不停蹄的陪著黑子來了一場oneorone，大量的體力被消耗，青峰現在連起身的力氣都失去了。
「青峰君，給。」黑子將水遞給了青峰，「一直在麻煩你，真的抱歉。」
「舉手之勞，而且，陪你打籃球，也不錯。因為我們是同樣喜歡著籃球啊。」青峰一仰首，將瓶中的水灌入喉中。來不及吞咽下的水順著他的脖頸滑下，晶瑩的水珠漸漸被其衣服所遮擋，讓人想一窺其中。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黑子哲也竭盡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幸好，腳步聲，打斷了他和青峰的獨處。
「青峰君，似乎有人來了呢。」
「怎麼，你怕？」青峰抬眼，「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他不知道該說青峰這個aho什麼。
他的沉默讓青峰惱羞成怒，「怎麼啊，我忘了問你不行嗎？快說！！！」
「黑子哲也。」
當他的話音落下時，赤司也正好推開了門。
「大輝，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勤快，原來是找到了新歡啊。」赤司倚在門口，微笑，「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嗎？五月最近可是傷心的很啊！」
「赤司你不要胡說啊，還有我跟五月真的沒關係啊，我喜歡的是小麻衣那樣的美女，五月那種只有大胸沒有大腦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舊愛。」青峰煩躁的揉著頭髮。
聽到青峰所說的話語，詭異的情緒在黑子眼中轉瞬即逝，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赤司並沒有回應青峰的抱怨，而是走到了黑子面前，抬起了黑子的下巴，湊到了他耳邊，「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原本就偏低沉的嗓音被赤司特意放大了無數倍，更為蠱惑人。黑子哲也暗嘆，如果他自小生長的環境不是情緣，如果他沒有經受過催眠培訓，他很可能就迷失在這個溫柔的嗓音里了。
「我叫黑子哲也。」他並沒有推開赤司的手，即使沒跟赤司近距離接觸過，但結合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以及一些流言，他很清楚，赤司不會允許世界上有違逆他的人存在。
「黑子……哲也嗎？很不錯的名字。」咀嚼了幾遍對方的名字，赤司鬆開了手，「你認識涼太？」
聽到這句問話，青峰看了赤司一眼，「他就是黃瀨那小子要找的人？」
「現在還不清楚啊，」赤司歪頭，等待著黑子的回答
斟酌了一下用詞后，黑子道，「我和黃瀨君卻有一面之緣。」
「只是一面之緣嗎？」赤司的語氣變得危險，「哲也，我不希望說謊的孩子哦。」
「與黃瀨君一起吃過飯而已。」黑子無意隱瞞。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赤司會問他黃瀨的問題，但他沒打算隱瞞這種事來激起赤司的怒氣。
「呵呵，哲也，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赤司淺笑，「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奮鬥嗎？」
「我不明白赤司君你的意思。」
「換言之，」赤司再度靠近黑子，從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到了黑子的耳垂，「就是加入一軍。」
「赤司，」青峰不贊同的搖頭，「他的水平還無法讓那些傢伙信服啊。」
「我的命令是絕對的，大輝你應該不需要我幫你再度回憶一遍吧。」
黑子的話語打斷了赤司拔剪刀的動作，「赤司君，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目光停留在地面那還有些許跳動的籃球上，「我只想靠我自己的實力，進入一軍。」
「好，很好呢。」或許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直接的拒絕，比起生氣，赤司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這個叫黑子哲也的少年。明明是一個平淡到極點，並且毫無存在感，但與自己往常接觸的人又有所不同，還真是有趣呢。
赤司絕對不會看錯，他在靠近黑子的那瞬，黑子右手所做的動作。
望著對方平靜無波的眸子，赤司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我，會在一軍等你。」
一句話說完，赤司轉身離開，臨走前，他對著青峰微笑，「大輝，明天訓練翻五倍，作為對你的懲罰。」
不可否認，赤司，這是遷怒。
「啊？！什麼！！！五倍！！赤司你聽我說，五倍這個是不是太勉強了……」巨大的關門聲打斷了青峰的上訴，無奈的搓了搓手，青峰的語氣中有著各種不滿，「真是的，赤司這傢伙，獨斷專行也有個限度啊！」
「青峰君，很抱歉，是由於我，你才會被赤司君處罰，所以真的很抱歉。」
「算了，五倍的訓練量還是很輕鬆的，」青峰拍了拍籃球，「倒是你，赤司都這樣說了，你就給我儘快去一軍！」
「好的，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籃球館外。綠間，黃瀨，紫原靠在牆上，等待著赤司前來。
「真太郎，涼太，敦。」赤司的聲音將大家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回去把。」
「咦，那小青峰呢？」
「大輝找到了新的玩具，別管他了，對了，涼太，你上次說的那個人，我見到了。果然很有趣呢。」
「小赤司是見到了黑子君嗎？」黃瀨涼太大為驚訝，「小赤司你居然對人感興趣了啊，看來那個黑子君，真的很有本事呢。」
「涼太，請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對人感興趣』呢？」
「啊，我以為小赤司是那種什麼都引不起你興趣的……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小赤司你無欲無求……我……」
「涼太，你不要再說了哦，我現在對你充滿了興趣呢。」
「tt隊長我錯了，小綠間你們快來救我……」
對於黃瀨的哀嚎，綠間充耳不聞，在他看來，黃瀨就是一個比青峰還aho的aho。進社時間不過一周，得罪赤司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
說起來，赤司現在還允許黃瀨活著，這可說是一個奇迹了。
收拾完黃瀨后，赤司擦了擦剪刀，「這幾天就讓大輝去吧，涼太你不許纏著大輝oneorone。其餘人的訓練量不變，有意見的現在可以提，過時不候。」
誰還敢有意見啊，望著在地上挺屍的黃瀨，眾人在心中腹誹。
「那麼走吧，今天的部活到此結束。」赤司率先離開。
回家的路上，綠間推了推眼鏡，看向一旁的赤司詢問，「那個叫做黑子哲也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真不愧是真太郎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而已，他有什麼問題？」
「真太郎還記得我們在初次入社時，那個在我們身上停留許久的視線嗎？」赤司答非所問，「雖然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但今天，與黑子哲也面對面時，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你懷疑他？」
「是肯定。我的直覺還沒有出錯過。」赤司狂妄的笑了，「真太郎，你就等著看吧，在黑子哲也加入一軍時，就是我，徹底剷除他之日。」
「希望如此。」雖然這麼說，綠間本能的覺得，黑子哲也沒有那麼簡單。
赤司對著夕陽張開了手掌，「我絕對不允許有超脫我預料的東西存在。即便它真的存在，我也不會允許他逃脫我的手掌！」張開的手掌在那時緊握成拳。被夕陽照耀著，赤司的右眼泛著不一樣的金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