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領導的考察

談生意的時間被於莉定在周五下午14點，周五大A也是開市的，矛盾。

原則上張遠可以上午去看行情，不過最終他的目的地是夏雪所在的夏銀大廈。

進了大廳，找了一圈才看到妹子在忙著指導客戶。

銀行的錢真多，你看人家今天的職業裝又變樣了。

上身白襯衫灰色馬甲，下身是同顏色的西褲。

還有脖子處的那個小領夾。

「點睛之筆啊！」，張遠心裡由衷的感嘆。

紮好的馬尾辮被盤在後腦勺，側劉海、淡妝、說起話來嘴角淺淺的微笑，好一副清新利落的親民形象。

許是感受到了有一道目光長時間盯著她，夏雪轉頭，一眼就看到了張遠。

肆無忌憚是這廝的特點，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先生您先在這裡填，我去看看那邊的客戶需要什麼幫助」

「好」

禮貌的跟客戶說了幾句夏雪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你這話說的」，張遠微笑道。

「今天特意來看看你，接著上一次的話題，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過了這次你若還迴避以後我不會再找你，沒有人能從我這裡拿走第三次機會」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不不」，張遠搖了搖食指。

「我曾經說過你很幸運，事實上我也利用了你，這是給你的補償，下午你要不要跟我再去ZS這點無所謂，重要的是明后兩天周末伱有一個實際參與的機會，試過之後你再決定」

「你這個人~」，夏雪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按她理解的，張遠這種人做事都有明確目的，她沒法用語言來描述這種感覺，如果再過十幾年聽到馬老師說「你可能小賺但我永遠不虧」這句話，肯定恍然大悟。

就像之前，妹子竊喜自己小賺1000，卻不知道張遠利用她談了一筆30萬的買賣。

要不要再押一次籌碼呢？

代價：下午請假陪人家再去一次ZS，明後天不休息看看實情。

結果：多一份職業上的選擇。

難題：這廝是圈外人，一切都只是畫餅，並不能看到未來。

機會點：這廝不清楚用什麼方法勾搭上了ZS，雖然這顆小樹苗比大夏銀行差很多。

「好吧，這次還需要穿職業裝嘛？」，10秒鐘，夏雪做了決定。

人家再次給了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實地考察。

張遠又從頭到腳看了一眼妹子，「這次你隨意，下午的我，是那邊的貴客」

「貴客你懂吧」

「？？？」

......

中午照例張遠請客，小錢。

下午兩人再次光臨ZS局大廈。

「張先生您來啦，於總在等您，還有~」

傲嬌的夏雪沒選擇換衣服，卻感受到了張遠所說的貴客是什麼意思。

前台妹子的話讓她有些恍惚。

「還有」後面人家沒說，但「您」這個字眼有點刺耳。

這是敬語。

微微轉頭看了看張遠，得體的休閑西裝，自信的面孔，耳邊同時傳來他的說話聲：

「你好呀，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前台妹子趕緊道：「沒有的沒有的，請跟我來」

「啊，抱歉夏小姐」

妹子又跟夏雪道歉，這小表情絕了。

張遠：「你太緊張了，不就是領導交代了點事嘛，自信點」

妹子心裡直「呵呵」。

天知道是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謀求到這個前台的差事，重點是這份差事有正式編製。

幾分鐘后，跟上次一樣七拐八拐的來到卡部辦公區。

流程也是相同流程，張遠在夏雪幽怨的眼神中去了會議室。

這次是會議室而不是辦公室。

「你們的制服好漂亮啊」

剩下一大一小兩個妹子，溝通起來挺有意思，ZS今天的制服是咖啡色西裝，女孩子穿起來很有味道。

劉丹在幫夏雪準備咖啡，聞言客氣道：「咱們不都一樣，你們今天的這身馬甲裝也很漂亮啊」

「謝謝」，夏雪接過咖啡。

「對了，我看大廳那邊的也是同樣的服裝，招行的辦公室也要跟大廳統一嘛？」

「怎麼可能，今天總行領導過來沒辦法呀」

「啊」，夏雪驚訝的不知怎麼接話，怪不得前台妹子那麼緊張。

剛進會議室的張遠也驚訝的沒先說話。

只見於莉在下手位，正主兒豈不就是主座上這位國字臉的中年男性？

於莉剛要介紹，中年男性主動開口：

「張遠同學，哈哈，果然年輕」

於莉：「張同學，這位是漁村的錢行，這次因為你的生意，錢行可是特意趕過來呢」

張遠趕緊道：「錢行您好，於總您好，還有這位~」

於莉：「這是卡部行政那邊的小蔡，負責這次談話的記錄」

「蔡哥您好」

「你好你好」

負責記錄，這不就是古代的史官那種工作嘛。

這次的規格很高啊。

想著事情張遠坐到了錢勇對面的位子。

錢勇：「我們於總說張同學才智無雙，本來我是不信的，所以我今天來到了金陵，希望小張同學不會讓我失望」

張遠感到了一種咄咄逼人的壓力，這是之前甚至2段幾十年的生活都未經歷過的。

這是一種長期上位者的壓力。

無形。

讓你呼吸的時候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心跳加快，讓你不自覺的產生緊張感。

張遠突然想到了個詞---「下馬威」

「加油，你是重生者」

「現在是賣方市場，你處於不敗之地」

「而且在暴富面前，壓力算個P啊！」

張遠給自己打氣。

後背冒出來汗，手心也是，神色卻不變。

「有我跟於總的生意在前，這次保證讓錢行覺得物有所值」

「好，好，夠自信，談之前我有幾個疑惑」

「您請說」，張遠深深的呼了口氣。

這是考察，領導慣用的招數。

錢勇快速道：「你給於總的提議每一條每一個字我都看了，也琢磨了，主動出擊這塊我認為非常好，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錢不錢、代價不代價的這個東西我不看，這個對銀行來講意義不大，重點是：我們ZS要招多少人？」

「我知道你做事喜歡先調查，你有沒有考慮到，每年我們銀行新人編製的名額是有限的？」

就這？

還當錢勇能提出怎樣的難題的，搞的他緊張的要死。

底氣足說話就很隨意，張遠淡淡道：

「簡單」

小蔡：「？？？」